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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芙薇忙了一天,雖然身體上有些疲憊, 但精神上感覺還是很興奮和激動的。 如果不是蕭晟煜看著藏了不少的心事, 尤其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她可能會表現得更為外露一些。 “陛下也會有這樣的煩擾嗎?” 紀芙薇確實有些好奇。 她當然比不得蕭晟煜這種浸.yin在佛法中, 熟讀背誦各種經文的厲害人, 但她稍微了解了一些, 也知道不少經書就是為人排解苦厄與災難的,尤其是在自我修養和歷練上有所幫助。 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立刻開悟的,紀芙薇顯然只能簡單地讀讀有限的幾卷經書,和蕭晟煜這種rou眼可見的虔誠多年的修士不同。 她還以為他這樣的人,除了家國大事或者是關于自身開悟上的煩惱,是不會有其他的困擾—— 她甚至原本以為前兒的煩惱也不會有,他總是能夠很輕松地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不論是如何的麻煩,都能夠謀算得當。 雖然和想象中的不同,但在紀芙薇眼里,蕭晟煜依然是那般光正偉大的人物。 巍峨如同高山,高潔如同白雪。 “……” 蕭晟煜搖了搖頭。 他身上的酒氣好似又重了一些,又好像沒有。 明明方才青吹而過,兩人都覺得自己吹得清醒了一些,可好像一下子,那股子醉意又翻涌了上來,才壓下去的酒氣便又重新涌了上來。 冒出來的芽兒,即使是狠心采了去,也指不定還有繼續發芽生長的可能。 更何況,這是他已經摘不下去的頑固的嫩芽了呢? 固然也有可能叫它干死、曬死,或是被蟲蛀,但顯然后者都是需要時間的。 至少現在,蕭晟煜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沒有辦法忽視這棵小芽兒,也沒有辦法直接拔了它了。 “今天認識了不少朋友?” 他換了個話題問她。 紀芙薇不明白前后的聯系,只當他是不想多言自己,轉移話題來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只要他問了,不論是什么,她都是不吝嗇開口的。 “對,今兒娘娘們帶我認識了不少同齡人。”紀芙薇點點頭,分毫不知道其中的微妙之處,但她能理解和感受到娘娘們對她的關心。 其中最顯赫的大概是高家的兒子,高銘雖然不是嫡長子,但高家的氛圍很好,而且因為實權戍邊武將家族的風險,說不定哪天他就要上戰場建功立業了,整體說來他確實是里面前途不差并且rou眼可見他的發展路數的。 “是他啊。”蕭晟煜點了點頭,腳步放慢了不少,紀芙薇于是也跟著放慢了動作,連燈影晃動的些微都要沒有了,顯然已經靜到了一定程度。 “是個好苗子,還年輕呢。”他說。 “還有林家的公子,雖然之前跟著長安公主去參加過林家的宴會,不過林公子是頭一回見……” “哦是。”蕭晟煜的聲音含糊了一點,好似多了些醉意,紀芙薇有些擔心。 但是侍奉的太監都稍微避開了些,近前就她一個,她有些擔憂地稍微往前了一點,只比他落后半個身位,燈籠拿得穩穩的,將他們周身的路一并照亮了去。 紀芙薇不安地看了看蕭晟煜,他的側臉瞧著十分平靜,除了身上一股淡淡的檀香混著酒氣,并不能夠看出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但她總疑心他會因為醉酒走不穩路,或者什么時候就摔倒在了地上,紀芙薇于是有心想要攙扶,又覺得會不會冒犯。 最后,她只能暗下決定一定要把燈籠拿得更穩一些,雖然周圍太監們也提著燈,一路很是明亮,但她總覺得只有他們這邊靠得近的拿的這唯一一盞山茶花燈是最有用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陛下真的要摔跤,她一定會墊在下面,不叫他受一點傷的。 蕭晟煜并不知道紀芙薇的cao心和擔憂,他能感覺自己上了一點兒酒氣,但其實也遠沒有到他會醉倒的地步。 只是他藏了心事,不能對外言說的叫他自己都覺得十分齷齪與不齒的心思——今兒一并都讓他自己看得明明白白,也就更加唾棄這樣的自己,恨不能立刻念佛誦經將這些邪念與欲望從腦子里除了去——如此三番糾結之下,他才完全沒能夠抵擋那幽微的酒氣與醉意。 他似乎是再騙不了自己,又似乎是瞧明白了一直在蠱惑自己的心魔是何物。 蕭晟煜倒還不至于愚鈍到這個程度,但他只為這種心思而感到不安與羞愧,就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他完全無法平靜。 說句真心話,他是沒有想過自己“得逞”的可能的。 那是他自覺頗為難堪的模樣,他不希望自己被這種欲望所掌控。 為帝十載多,他也不是沒有經受過類似的蠱惑,甚至當年在佛寺時,他11歲被送去大慈安寺,但登基了長兄厲宗并不死心,尤其不相信他是真的打算向佛了,于是做了非常惡劣的許多的事情。 厲宗既不希望自己這個嫡出正統的弟弟“修業”有成,又不希望他回到燕京城,真的當個普通的王爺之類的人物。 當然,他作為一個本身沉溺于酒色,尤其喜歡女人的人,是根本不相信自己這個弟弟真的摒棄欲望,打算做個不算是苦修士但也算是守著佛門清規戒律的居士,甚至和尚的。 厲宗懷疑他的心思,認為這是他迷惑外人的手段,這點質疑還不足以激怒當時的他,但厲宗隨后以一種看好戲的滿帶“羞辱”的心態,給他送了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