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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雖然不是一遍就記住,但三五輪下來,紀芙薇便已經背下了今日所學。 統共加起來才三頁的內容,說起來并不多,但蕭晟煜并不吝嗇夸獎,尤其這個學習態度值得認可。 不怕她天資不行,但就怕“朽木不可雕”,笨鳥想跟上隊伍就要先飛,就要花更多的努力。 紀芙薇本就比同齡人晚識字,不說趕上她們的基礎,想要識字斷句,總是要多花些功夫的。 “您別夸我了。”紀芙薇碰了碰微紅的臉頰,“我快要叫您夸得尋不著北了。” “朕原還準備了戒尺,怕你不用心就要罰你,現在看是用不上了。” 紀芙薇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哪里肯讓恩人再多費心。 而且,在他面前偷懶,讓他罰了自己,豈不是更加丟人? 紀芙薇才不愿意這種事情發生,她只會更加努力,好讓他看見自己的進步。 跟讀了之后,她其實也就跟著學會了這部分句子的斷句。 這些內容簡單,加上還算有一點基礎,紀芙薇上手并不是很苦難。 “之后可以看情況加一點進度。”蕭晟煜道。 估摸著時間,他暫且先喊了停,兩個人到隔壁屋子吃了點心,休息了一會之后,才重新回到學堂里。 這會兒就要開始碰筆墨紙硯了。 說是練大字,但實際上也要從最基礎的地方開始講起。 “這是筆,用來習字的工具。筆頭的毫毛有幾種,常見的有豐狐、蟓蛉、龍筋、虎仆及猩猩毛、狼豪等,如今你手里的小楷狼毫,便是最常見的狼毫,書寫時的力度感覺在羊毫與紫毫之間,取自南邊……能用做毛筆筆頭的狼毫,在軟硬上是有要求的,最好的則是狼尾毫毛部分,經過了……再經由……” 紀芙薇拿著毛筆,看他點著不同位置,一一與她娓娓道來。 “筆桿的部分,選的是蘭竹做體,因你是女子,我便為你選了蘭花雕刻圖案的毛筆,你若不喜歡,后面柜子筆架那還有不少其他的,你盡可以都試試看,不同的筆桿、筆尖,適用不同的字體,多嘗試嘗試,感受不同的觸感。” “來,過來。”蕭晟煜與她招招手,紀芙薇立馬站起來,跟著他到了書架這邊。 蕭晟煜先與她大略講了講哪種大小粗細的筆是用來寫什么字體更方便,隨后才將一卷卷不同質感的紙張拿出來。 “這是紙張,”他示意旁邊她放下,“你自己摸摸,不同的紙張可有不同的感覺?” “這種更白些,摸起來也更為細膩,質感偏硬。” “這種雖偏黃,質感粗糙些,但更為柔軟……” 紀芙薇到底是會做衣服的人,能摸布料摸針線,自然也能摸紙張,她便說著自己的感受。 “正是。”蕭晟煜一邊聽一邊點頭,“這種紙張更容易暈染開來,故而在研墨時,水要取少一些,墨更干才不會花了字跡,但這種柔軟的紙張也有適用的范圍,對平民來說它的價格更便宜,寒門學子都會從此類開始練起。” “同樣一刀,這種硬質感的白紙更貴些。”他點點一開始被紀芙薇拿在手里的一大卷還未裁開的白紙。 “這是科舉的標準紙張,試卷皆出自于此類被命名為‘素白宣’的紙張,為宮廷制造,民間不售。這種紙寫起來不易暈染,但紙張硬實了對毛筆的要求可能就不一樣了,不同人的手感不同,有條件的學子會在科舉前買一部分仿素白宣來作為適應。” 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這個條件,但紀芙薇肯定自己這個學習條件絕對是天下最好的了。 都不是拋費不拋費的問題,據說是不能流到外頭的宮廷用紙都是成打地放在這里,蕭晟煜極為大方地告訴她可以隨便取用。 “不過這些即使是廢棄了也不能隨意拋擲,這里有書童內侍隨時候著,寫完了的到時候叫人燒了便是。” “自不會流到外頭去的。”紀芙薇點點頭。 別說她才剛剛起步,就是會寫詩了,她也不太可能會把自己的筆墨贈送他人。 給恩人看看就差不多了,送與旁人的可能性太低,但他既然提了,她自會更加注意。 蕭晟煜從基礎開始教起,連紙張都是像卷起來的布料一般的一卷卷,而非仔細裁好后的一刀刀的。 除了專門的花箋是裁好的,其他都是需要自己動手。 怕她傷到手,他不準她一次性多張,只能一點點來,不過可以在婢女幫助下完成。平常講究些的讀書人自一開始就是不允許書童插手幫忙偷這個懶的。 自己剪裁所需紙張的大小,再進行書寫習字,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這是墨,墨的種類便更多了,好墨千金難求……朕先教你最簡單的分辨墨的好壞和研墨的方式。” 一個教得認真,一個學得認真。 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 等結束的時候,紀芙薇方才覺得,自己肚子都有些餓了。 蕭晟煜與她笑笑,看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上的墨汁,眼中笑意愈濃。 紀芙薇當下紅了臉,都不敢抬頭看他了。 “快去梳洗吧,今天學習辛苦了。” “嗯。” 紀芙薇很快應了聲,這就跑回了自己院子。 “姑娘學得如何?” “有點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