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堯瑤再度進(jìn)行模擬。

    ……

    【150歲，你嫁給了玉寒仙尊。】

    重來。

    ……

    【150歲，你答應(yīng)了玉寒仙尊的求娶。】

    再來。

    ……

    【150歲，你與玉寒仙尊舉行合籍大典。】

    最后一次。

    ……

    【149歲，你企圖逃婚。】

    【150歲，你被玉寒仙尊抓了回去，關(guān)在了小黑屋里。】

    堯瑤：草，他誰啊？！

    某人：（小青龍搖尾巴）

    第26章

    “陛下……”紀(jì)芙薇下意識輕喚了一聲, 柔軟的聲音里透著股分明的試探，好像伸出來的貓爪子，瞧著爪兒尖尖, 但捏起來只有軟軟的rou墊和摸著絨絨可愛的長毛。

    “欸，”蕭晟煜聲音微頓，隨后平靜地回她, “朕在。”

    紀(jì)芙薇便舒了口氣，她覺得自己方才激動的心跳平復(fù)了些, 可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腦海里想到他正站在外頭廊下、對著她房間的窗戶, 靜靜地聽她說話，溫和地與她隨意地聊了那么兩句——

    她的心跳好像重新變快了，以至于她不得不摸了摸自己的脈搏，聽著那股聲音，感受著那份震顫，慌里慌張地?fù)?dān)心自己是不是吹風(fēng)吹到生病，才讓自己的心好像失了控制。

    “陛下。”她忍不住又喚了一聲。

    “嗯。”他依然回應(yīng)了她。

    “您……”

    “嗯？”

    千言萬語, 紀(jì)芙薇又說不上來了。

    她眨眨眼睛，只覺得為了看清楚他模糊的影子而努力睜開、拼命辨認(rèn)的雙目微微干澀, 睜眼閉眼，淚水便濕盈了眼眶。

    她不想叫他察覺，更何況是這么晚了。

    “都是月落的時候了。”她往窗臺的地方走了小步, 離他的影子又近了些, 隨后小聲地對他囑咐。

    “這么晚了，您就不該出宮, 歇在皇宮里……”

    “我是沒來得及回。”他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奈的笑, 輕輕地和她道, “白天事情多，我往永平府跑了一趟來回，花費了些時間。”

    “啊！”紀(jì)芙薇嚇了一跳。

    便是她這等所知不多的女子，也曉得燕京的很大部分守備力量是安排在永平府的。

    在燕京下屬的八個府城里頭，永平不算是最繁榮的，論領(lǐng)頭是順天府，論耕作是保定府，論工匠技藝是順德府，論車馬交通是河間府。

    唯獨永平府，軍政十二衛(wèi)所，兩所都在永平府設(shè)置了地方，錦衣衛(wèi)的人馬在，守衛(wèi)燕京的兵營的人手也在。

    “不是大問題，不怕。”

    蕭晟煜溫聲說著，語氣柔和。

    但她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是極平淡又冷靜的模樣，一如之前，呈現(xiàn)出一種極其矛盾的冷酷。

    唯一能夠明白的，就是他不論如何情況都能夠應(yīng)對，強(qiáng)大到無可阻擋，謀算到無懈可擊，是屬于他這位統(tǒng)治大燕多年的皇帝的成竹在胸。

    紀(jì)芙薇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又關(guān)心了幾句，確定他沒有遭遇危險后，方松了口氣。

    “那您更該好好休息了。不必過來與我說話的，白浪費了您的精神。”

    “是嗎？”蕭晟煜對此不置可否。

    晨霧將散未散，露水掛在草葉尖上。

    槐序時節(jié)的清早來得很快，天邊才泛起魚肚白時，蟬鳴聲就已經(jīng)漸漸升起，隨后是鳥鳴，花香彌散，水汽中多了幾分香甜。

    紀(jì)芙薇自金錦鯉銀蓮圖案的床榻上撐起身子，只覺得頭還有些暈乎，但困意已然不再。

    回神之后，她幾乎要以為昨晚是她一場燦爛又虛假的夢。

    “我……”

    “紀(jì)姑娘，怎么了？”

    “昨天……”

    “昨兒怎么？”

    “昨晚上……”

    “嗯？”

    紀(jì)芙薇吞吞吐吐，天冬也耐心，替她整理衣衫又伺候她洗漱，前后也不見半分焦急。

    她方慢慢松了口氣，緊張的情緒也舒緩了不少，眉眼舒展開來，溫聲低語道。

    “陛下在嗎？”

    “在的。”

    若是其他人詢問圣上的事情，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口的，尤其才出了行刺的事情，唯恐泄露了帝蹤惹來麻煩。

    但紀(jì)芙薇卻有些不同，宅子里伺候的內(nèi)侍們都要習(xí)慣了。

    “姑娘可是要去面見陛下？”

    “……”紀(jì)芙薇一張嘴就想答應(yīng)，可話還沒說出口，想到昨晚他很晚才回來，說不定還在休息當(dāng)中，她便搖搖頭。

    “不了，若是陛下召見，再去也是成的。”

    紀(jì)芙薇小聲地道。

    “姑娘今天可有安排？”天冬替她打理日程，一樣樣事情，要緊的交給蓮心姑姑，不太重要的比如一會兒紀(jì)芙薇去看種子又去花壇種菜，那就有天冬來負(fù)責(zé)。

    “有的。”紀(jì)芙薇點點頭。

    “等會先去挑揀種子，我看之前發(fā)出來的黃豆都冒尖了，長出的豆芽有指節(jié)長，水似乎也有些渾濁了，今天要先給換個水，另一批新種的紗布能揭開了，育種長苗的也是。”

    “另外便是地里的，松土澆水，都是日程了。”

    因為土地肥沃，土質(zhì)絕佳，還都是上等的用過肥養(yǎng)過地之后的精良土，所以紀(jì)芙薇種著不用考慮施肥的問題，至少現(xiàn)在發(fā)芽和移栽階段不需要cao心。

    如果真的要施肥，畜肥是不用考慮了，又臟又臭，味道太大，在院子里搞這個根本沒法住人，紀(jì)芙薇也不忍心糟蹋蕭晟煜的宅子，但是用其他的法子譬如蛋殼敲碎磨粉、草木灰殺蟲，或是直接找花農(nóng)匠人等要草木腐爛之后養(yǎng)出來的肥甚至直接讓他們代勞，都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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