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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擁著被子坐起身,喝了水,腦子清醒點(diǎn):“外面的情況怎么樣?” “想知道?”隨疑躺在她的身側(cè),閉著眼懶洋洋地問道。 “嗯嗯,我們?nèi)タ纯础!蓖鹑兹卓此@不愿意睜眼的模樣,低頭親在他的臉上,“別磨蹭了。” 隨疑感受到臉頰上的軟意,這才悠悠地睜開眼,偏開頭露出另一半臉:“不能顧此失彼。” 他說完就等著她再親一下,然后臉就被她的手給□□了一番:“快點(diǎn)!” 她把他拉起來,直接往外去。 隨疑頂著被她揉紅的臉,落到一處屋頂之上,就能看到下面的混亂的場面。 只看到本來熱鬧的婚宴之地現(xiàn)在一片狼藉,那些賓客死的死,傷的傷。 而且四周妖氣繚繞,宛茸茸看著那些來勢(shì)洶洶的妖界中人,就知道隨千流的身份要暴露了。 尤其是看到沈靈云和隨千流一起出來時(shí),那些妖界之人看到自己的尊主和仙門之人站在一處嗎,齊齊喊道:“君主!你當(dāng)真被這個(gè)女人名給蠱惑了!” 隨千流大概沒想到會(huì)出這樣的變故,看著自己的手下 ,眉心一緊,下意識(shí)地看向沈靈云。 沈靈云眉目就是凌厲:“妖界之人喊你君主。” 隨千流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誰有意為之,他來之前已經(jīng)要人安撫好妖界的人,只要過一段時(shí)間,他便能將妖界君主的位置給旁人,但是他知道一切都遲了。 “靈云。”他伸手想抓住她的手,跟她解釋,就聽到沈宵虛弱的聲音傳來。 “靈云,快去護(hù)血蓮!” 沈靈云抬眼就看到滿是血的沈宵,她往后一退,躲開了隨千流要碰她的手,一句話也沒說,飛身就往滿是血的沈宵身旁去。 將劍直接召出,揮劍而下殺了許多人,就帶著沈宵飛快往血蓮所在的地方。 隨千流應(yīng)該是怕沈靈云出事,沒有管他的手下,直接追上沈靈云。 “君主,血蓮才是重中之重!” 隨千流完全漠視了那些人的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隨疑看著消失的三人,握緊宛茸茸的手:“去看看血蓮。” 她沒想到他也會(huì)湊熱鬧,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拎到了血蓮池旁一處隱秘的地方。 宛茸茸一眼就看到了血蓮池中唯一的一朵花,已經(jīng)空空如也,尋不到去處。 “怎么不見了?”她驚訝地問道。 隨疑神情未變:“正常,要不然怎么讓沈靈云和隨千流誤會(huì)。” 宛茸茸立刻就明白過來,應(yīng)該是沈宵弄走了。 她轉(zhuǎn)向下面對(duì)峙的三人,心想,這沈宵真的是會(huì)抓人心,知道沈靈云這人性子剛,不喜歡被人欺騙,這一出,雖然事情不是很大,但是在成婚當(dāng)天發(fā)生的。 就像隨疑所說的,越是美好,撕毀的時(shí)候越是難堪。 隨千流和沈靈云兩人應(yīng)該就是這樣,開始互相折磨了吧。 她看下面沈宵和隨千流說血蓮的事,而隨千流單單說沒有拿,在沈靈云的耳中實(shí)在蒼白。 沈靈云一句,你最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不是為了血蓮,就讓他啞口無言。 隨千流的無言,讓她冷笑了聲:“原來如此,隨千流。” 她沒想到自己多日的枕邊人,居然都是偽裝出來了的,她握緊了手中的劍,指向他的心口:“隨千流最后給你一次機(jī)會(huì),你有沒有拿走血蓮。” 隨千流看她冷峻又陌生的眼神,往前走了,用心口抵著她的劍尖:“靈云,你若是不信我,你便一劍殺了我好了。” 沈靈云握劍的手緊了又緊,和他相視的眼眸帶著審視,似乎在思考面前的人是否可信。 沈宵在一旁看得出沈靈云已經(jīng)開始動(dòng)搖了。 他沒有再猶豫,滿是血的手握著劍,殺向隨千流,朝沈靈云說道:“靈云,他偽裝的這么厲害,千萬不要隨便信他!你想想他哄騙你跟他成婚,現(xiàn)在有帶妖界的人來攻打我們雪陽!” 沈宵說完就咳出一大灘血,搖搖欲墜,沈靈云心里一顫,急忙伸手將他扶到懷里。 手中緊握的劍卻像是被掌控了般,從她手中直接刺入了隨千流的心口。 隨千流看著心口刺入的劍,眼所有的光彩都消失不見,都是不敢相信:“靈……” 他話還沒說完沈靈云將劍猛地拔出,看向他,神情沒有任何慌亂。 宛茸茸和隨疑也是動(dòng)作一滯,完全沒有預(yù)料到沈靈云會(huì)如此殺了隨千流。 “君主!”有人聲音沙啞地喊道,飛身而來,將沈靈云一掌拍開,拉著重傷的隨千流直接離開了。 而沈靈云身子一晃,手撐著劍,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眼前虛黑一片,沈宵的話在她耳邊響著,最后都嗡的一聲靜了徹底。 隨疑看著沈宵抱起混迷沈靈云,這才明白過來,沈宵用一個(gè)信任,和一朵血蓮,便將隨千流和沈靈云兩人的感情,扼殺了徹底。 他太了解沈靈云,知道沈靈云向來只相信她看到的,而隨千流之前埋下的身份謊言,就是最強(qiáng)大的武器,能輕而易舉地摧毀隨千流和沈靈云剛建立起來的薄弱信任。 一場鬧劇結(jié)束,宛茸茸看著狼藉的四周,還能想到剛才沈靈云刺中隨千流的心口。 “隨疑,沈靈云的心都在被隨千流融化了,但是一切都?xì)w零了。” “因?yàn)樗恍潘约旱母杏X,咎由自取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