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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生看她說出這床幃之話,但是眼神卻干凈,知道她是單純地認(rèn)為這有用。 “噓,不許胡說。”烏生敲了敲她的頭。 宛茸茸看他這樣,知道自己爹娘還沒開始造她呢。 嘆了口氣,也懶得勸了,等了會見宛源蕪慢慢舒展開神情,呼吸也輕緩了很多,大概是疼睡了。 “我有事問你,爹爹。”她不敢再宛源蕪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憋到現(xiàn)在問。 烏生怕吵到宛源蕪,起身帶她走到門外,問道:“什么事?” “這個幻境你知道是誰設(shè)立的嗎?”宛茸茸問道。 烏生沒料到她問的是這個問題:“我不清楚,大概是宛無源所設(shè)。” 她搖頭:“隨疑跟我說,不是他。” 烏生心里一直以為是宛無源,畢竟他一心想復(fù)活阿蕪,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那是誰?” “我也不知。”他們四個人都不是設(shè)立幻境的人,那誰會設(shè)這個幻境? “爹爹那你知道,我們怎么做才能出幻境嗎?” 烏生:“這個幻境并沒有完全按照原本的發(fā)展走,大概失控到某種程度,就能離開了。” 這話有點玄學(xué),宛茸茸感覺烏生像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想告訴她。 也或許,他并不想離開,畢竟宛源蕪在他身邊,這大概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 “那好。”她也不好強求,想回去跟隨疑商量商量。 “這件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送你們安全離開。”烏生不會讓他和阿蕪的孩子困死在這里。 宛茸茸嗯了聲,轉(zhuǎn)頭看向緊閉的門:“我沒有擔(dān)心出去,反而有點擔(dān)心,你和娘親什么時候能把我生出來。” “小丫頭cao心的事還挺多。”他慈愛地摸著她的頭,“隨疑不管管你?” “都是他教壞我的。”宛茸茸笑著說。 烏生看她幸福的樣子,心里也很欣慰:“我看他是寵壞你了,也好,以后我和你娘不在了,也能放心些。” “爹爹,你胡說什么,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找隨疑了。”宛茸茸不喜歡聽這些話,盡管她知道幻境里的烏生和宛源蕪是一場最美好的夢,卻也舍不得夢醒。 她一飛走,烏生就笑著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凝視著安睡的宛源蕪,伸手碰上她的臉,傾身吻了吻她的唇:“阿蕪,等你身子好了些,我就娶你。” 他說完就擁著她入懷,沒有看到宛源蕪眼角緩緩滑下的眼淚。 * 宛茸茸回到自己的住處,發(fā)現(xiàn)隨疑還沒回來,有點奇怪:“去哪里了?” 她變回人形想去找找隨疑,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宋輕云。 “宋大哥!”她急忙追過去,喊他。 但是宋輕云看著她一臉陌生:“你是?” 宛茸茸知道他沒有進(jìn)幻境,只能說:“抱歉,我認(rèn)錯人了,你認(rèn)識隨疑嗎?我找他。” 宋輕云聽她說隨疑的名字,目光帶了幾分防備:“你認(rèn)識隨疑?” 心想?yún)s琢磨著,隨疑那木頭還能認(rèn)識這么漂亮的姑娘? “嗯嗯,我找他有事。” “應(yīng)該去君主那邊了吧。”宋輕云感覺她不像壞人,就給她指了路。 隨疑去找隨千流了? 她想到這父子兩針鋒相對的樣子,朝宋輕云匆匆說了句謝謝,但是走了幾步想到自己也不認(rèn)識路,只能拉著宋輕云帶她去。 宛茸茸到了隨千流的宮殿前,一心想著隨疑會不會又被打,見門口也沒人守著,便直接進(jìn)去。 一進(jìn)去就看到隨千流一個人在練劍。 隨千流看到她倒不驚訝,反倒是宛茸茸站在殿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進(jìn)還是該退。 “伯父,您練劍呢。”她客套地笑了笑。 看向站在后面的宋輕云,用眼神詢問他,怎么沒看到隨疑! 宋輕云以為隨疑應(yīng)該會來這里,現(xiàn)在看樣子是有點失策了,在后面沒敢吭聲。 “進(jìn)來坐坐,輕云去弄壺好茶來。”隨千流將劍收起,便坐在院中的石桌前。 宛茸茸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坐下。 “伯父,您身體還好吧?”宛茸茸擔(dān)心地問。 “沒什么大礙。”隨千流看著她,神情不似對隨疑那么凌厲,反倒是有幾分溫和。 宛茸茸這才放下心:“您可以找隨疑給你療傷,他很厲害的。” 隨千流覺得這姑娘對隨疑很崇拜,眼睛里都是光。 “這件事他做不到。” 宛茸茸看他失意的模樣,急忙勸慰:“伯父,你對隨疑的了解真的很少,他能做的很多事。” 隨千流還是搖頭,他笑了笑:“你似乎很了解他。” “也沒有很了解,畢竟隨疑的性子不可能會完全袒露出他的想法,我只是相對來說比較了解他,他應(yīng)該了解我,我在他面前有點笨笨的。” 宛茸茸抓了抓頭發(fā),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說到男歡女愛的事,都是一臉坦然。 腦海突然記起當(dāng)初沈靈云對他說:“隨千流,我想跟結(jié)成道侶。” 也是這般坦然,只是最后還是陌路了。 “你有沒有害怕過,他可能不是你的良配。”這句話他說完,一時不知道是在和自己說,還是同宛茸茸說。 宛茸茸愣了下,被他直白的話給刺的不知要如何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