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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不想說話,說話會消耗積攢下來的靈氣,剛才他看她那么慌亂驚恐,才擔心地說了句,現在看她有目的性的要求,自然不應下。 宛茸茸確實想確定他說話的聲音,是不是隨疑的聲音。 看他不配合,宛茸茸只能放棄了,躺在那里,心想,漆離說隨疑這人兇殘暴戾,應該不會委曲求全地來給她孵蛋蛋。 一時間,她都有點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被夢所影響。 夢里的那些對話,還有那個血淋淋的后背,她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雖然那些只言片語不能平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但是她至少了明白一些事。 之前那封信上寫的尾翎,是指她身上的尾翎,和宛源蕪寫信的人是那個靈云仙尊,她的目的是用尾翎重新造一根妖骨。 也不知道靈云仙尊有沒有造出來,如果造出來,那隨疑不就有救了,自己也不用死了? 隨疑看她眼珠地轉來轉去,也不知道瞎捉摸什么,把她攬緊,尾巴輕柔地撫著她的后背,要她安心睡覺。 他剛才在溫泉水中看她,發現瘦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都沒睡好。 但是宛茸茸剛從噩夢中驚醒,不想睡,但是又被困住,一時間有點無聊,看到蛋蛋好像醒了,伸出手將蛋蛋從小床上拿到自己手里,親了親,就跟寶寶輕聲細語地聊起天來。 “蛋蛋,你覺得你爹爹隨疑是什么樣的?我覺得肯定是兇神惡煞的,以后你要是像他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隨疑聽她胡說八道,用尾巴拍了拍她的頭,眼眸微瞇,意思很明顯,要她閉眼睡覺。 宛茸茸哼了聲,繼續跟自己的崽賣慘,故意說:“蛋蛋,娘親現在被一條大丑蛇纏著,十分悲慘,你快破殼出來救我啊。” 蛋蛋聽完動了動身子,像是看向了隨疑。 隨疑低頭看著白生生的蛋蛋,蛋蛋立刻親昵蹭了蹭他的腦袋,又滾到宛茸茸懷里,蹭她,像是要他們兩和平共處。 隨疑看著乖乖的蛋蛋,又盯著笑的一臉溫柔的宛茸茸,眼中也都是笑意。 他把懷里的人纏緊,心想,要快點療好傷,把她們母女兩都帶回到自己身邊。 宛茸茸身體確實是累的,這些天她閉眼就是亂七八糟的夢,現在抱著蛋蛋在隨疑的纏繞下,意識都松懈下來,慢慢地陷入了深眠中。 隨疑看她眉心舒展開,唇邊都是淺淺的笑意,知道她沒有做噩夢。 自己靠在她身上也閉上眼,安心療傷。 * 宛茸茸這一覺睡的很長,像是把之前的睡眠都補回來了,睜開眼都是第二天早上。 也不知道為什么沒人敲門送飯。 她動了動睡的有些累的身體,發現大白蛇沒有纏著她了,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枕頭旁蜷縮成一團的小白蛇,還在兢兢業業的孵蛋蛋。 宛茸茸有點失笑,開始懷疑蛋蛋,是不是自己搶他的崽。 她撐著頭,看了會,覺得小白蛇天天窩在她的床上,也不是一個事。 稍微一琢磨,心里有了主意,小心翼翼地起身,開始在屋內搜索起來。 等隨疑修煉結束醒過來,就看到宛茸茸正坐在床邊,也不知道埋頭搗鼓什么。 他溜到她身上往下看,就看到她正弄著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外形像是一個菜籃子,在上面墊著一層柔軟的棉花,覆著一層繡著小花的素色錦布,四周還圍著一圈圈的花邊,瞧起來十分的幼稚。 他以為她給蛋蛋做的,就沒管,看她青絲披散,散發著幽幽的香,白嫩的臉頰像是軟乎乎的面團,讓人想咬一口。 隨疑也想咬,但是只是湊過去,淺淺地碰了下她的臉一下,然后被她一手抓住,放到了她手里的小窩里。 隨疑:“……?” 他不解地看向她,就聽到她說:“我給你做的小蛇窩,你看看舒不舒服。” 隨疑看著四周粉嫩的模樣,不敢恭維,溜走。 但是被她拉住了尾巴,扯回來了,把他按得嚴嚴實實。 宛茸茸對自己的做的小蛇窩很滿意:“以后你就睡這里哈。” 隨疑投以拒絕的目光,但是她直接將一個可愛的小花環,蓋在他的腦袋上:“拒絕也沒用。” 她說完就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宛茸茸抬頭看過去,心想,誰啊? 一般送飯的都會喊一聲小尊主的。 她帶著隨疑走到門口,就聽到顧沁的聲音:“茸茸,是我顧沁。” 聽到熟悉的聲音,宛茸茸想到昨天她自來熟的樣子,有點頭疼,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小白蛇,怕纏在手臂,又被顧沁看到,直接把他揣自己懷里。 “茸茸,你起了嗎?”顧沁在外面又問了句。 宛茸茸這才打開了門,打開門就看到是顧沁手里提著食盒,風風火火地走進屋內。 “茸茸,漆離給我傳信說,要我來看看你的情況,就給你帶了些滋補的粥和湯。”顧沁將食盒放在飯桌上,拉著她坐下,把食盒內的食物都擺出來。 宛茸茸披了件外衣,坐在桌前,問道:“我爹爹去哪里了?不在這里嗎?” “他去雪陽了,要去幾天,所以這幾天托我多照顧一下你。”顧沁舀了粥推到她面前,“聽你的侍從說,你從昨天下午就沒出門,是怎么了?” “就有點累。”宛茸茸不想她過問自己太多的私事,轉移了話題,湊到她身邊,問道,“顧jiejie,我爹爹去雪陽干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