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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茸茸想笑,又覺得困惑,怎么說他們兩新婚? 她看了眼自己的剛喝過的酸梅湯,猛地反應過來,這樣確實不妥當,想收回來,但是隨疑幾口就喝了干凈,還十分滿足夸了句:“挺甜。” “酸梅湯是酸的。”宛茸茸面無表情地瞥他。 “也甜。”隨疑高興地給賣烤餅的大娘一顆額外的金瓜子。 大娘一瞧就知道是碰到有錢人的夫妻,十分有眼力見說:“兩位好心人,定能相守百年,恩愛不棄!” 宛茸茸:“?”什么鬼?! 她想解釋,但是隨疑推著她往前:“去前面瞧瞧。” 她被一推也忘了說話,直接跟著他往人來人往地街道走去。 夜色已經漸深,四周都點起了燈籠,街道上有并肩而行的男女,也有帶著小孩出來玩的夫妻。 都是樸素而簡單的人,隨疑和宛茸茸卻長得扎眼,大家路過都齊齊回頭看。 隨疑沒管這些人,這里是五華城,還沒人敢在他的頭上放肆。 只是他看著跑來跑去的小孩,擰了眉心。 宛茸茸舉著糖葫蘆走在隨疑的身邊,朝他說:“我記起來了,宋大哥說,今天是五華城的華燈節,很多人會放燈祈福,我也要放一個。” “那就買。”隨疑帶著她去買燈的攤子。 宛茸茸被各色的燈吸引住,都挑花了眼,隨疑卻望著隔壁擺出來的發簪,眸光閃了閃。 “這個,我喜歡這個小鳥燈!”她拿了小鳥燈,舉到他面前。 隨疑嘖了聲,覺得宛茸茸對自己鳳翎鳥的身份,越來越熟悉了:“挺別致,不過這是小鴛鴦,跟你不是一個物種。” 宛茸茸:“……”不想放了! 她瞥了他一眼,哼了聲:“我就喜歡放小鴛鴦。” 隨疑也沒反駁,拿起另一個:“那你要買一對,你忍心拆散別人鴛鴦夫妻?” 宛茸茸看隨疑手里另一只小燈,確實有點不忍心,只能說:“行吧,那我們兩一起放。” 她說完,一群小孩從身邊跑過,隨疑怕她被撞到,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護在了懷里。 熟悉的氣息立刻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她甚至覺得自己開始迷戀這種味道。 想退開,但是被他攬住,不解地抬頭看他,卻不小心和他垂下的目光相碰。 緊張地急忙低下頭,手揪著鴛鴦燈的邊緣,感覺呼吸都悶住了,四周喧鬧的聲音,都被隔除干凈般,耳邊只有亂七八糟的心跳聲,跳的她有點不知所措。 她抿著唇,耳根傳來熱意,連帶著手腕上他掌心那點溫度,都變的要灼人了。 等孩群笑鬧著離開,隨疑才避開了身體,低垂的眼眸看到她露出的耳垂,徹底紅透了,仿若擦了幾層胭脂。 本想從她手腕離開的掌心,但是卻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試探地握住她的手,握實了才緊緊地扣住 宛茸茸手被他掌心包裹住,驚了下,再次抬頭望向他,看到他不加掩飾的目光,突然想到今天他偷偷留下的那個吻,遲鈍的腦袋像是被徹底打通了,明白過來他隱晦的目光里,明晃晃地藏著‘喜歡’兩個字。 不是對朋友的喜歡,是赤·裸·裸的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她怔然地僵在那里,握在一起的手存在感十足,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手握著她的手,力道有點緊,帶著熱和濕,像是這個悶熱的晚上,熱的人后背冒汗,卻又讓人高興的地舍不得離開。 隨疑在等她甩開自己的手,或者是問一句,問什么要握她的手。 但是只見她臉頰泛著薄紅,目光略微的閃躲,心里便知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 “走,放燈去,放完回去睡覺。”他把兩個燈買下,就牽著她往放燈的河岸去。 宛茸茸一直盯著他牽著自己的手,唇緊緊地抿著,壓著唇角往上揚的弧度,腳步輕快地跟上他的步伐,和他并肩走。 等兩人走到放燈的地方,四周都人滿為患,隨疑直接抱著她飛身,停在隱蔽處的船上,兩人擠在小船里。 宛茸茸現在蹲下很難了,只能站著,看河面上漂浮的各色河燈,有點犯難了,不知道該寫什么。 隨疑將筆遞給她:“想寫什么。” “還沒想好。”宛茸茸之前想的是很簡單,就是希望隨疑身體早點好。 但是現在她有點不好意思寫了,反倒是隨疑,將筆拿回去,認真地寫了幾個字在燈的底部,又將筆遞回給她。 “你寫的什么?”她好奇地問。 “有緣自會看到。”隨疑看她,催促道,“別磨蹭,天色很晚了。” 也不知道圣瑜那邊有沒有尋到線索。 宛茸茸實在犯難,只能用筆戳了戳自己的腦袋,想了會,才提筆寫上。 她像是故意不給他看,還捂著,但是隨疑依舊看到了,她寫的是——一愿吾君身體安康,二愿寶寶平安出生。 隨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同她相比確實簡陋,只有簡單的一句——希望她能永遠記著我。 死也好,活也罷,都把他記得刻骨銘心。 他屈身將河燈放下,便扶著她把燈,放到他的燈旁。 宛茸茸看著飄遠的鴛鴦河燈,感覺肚子有點微鈍的疼意,她深吸一口氣,故作沒事地問:“隨疑,你說燈飄到哪里會滅啊?飄遠點是不是效果會好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