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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本想說話,但是看她頭發絲都像是帶著羞意,那點尷尬變成了滿足,伸手摸了下她的頭,就起身走向門口。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急切地響,看得出宋輕云此時很著急。 隨疑將門打開,宋輕云想進來,但是被攔了一道。 他聲音帶著喑啞,扯著他的衣領,說道:“出去說。” 宋輕云:“?”感覺有點不對勁。 抬眼看向他,就看到他唇發紅:“你嘴怎么了?怎么這么紅?” 隨疑冷颼颼地問:“……這是你該問的?” 宋輕云:“有什么不該問的,你還有……” 他話說到這里突然反應過來,盯著他的唇,左看右看,最后震驚不已:“你親她了!是不是按著強吻的?” 隨疑冷眼瞥過去:“想死?” “嘖嘖,剛親了小美人的嘴,怎么就這么狠。”宋輕云拍了下他的手,一臉壞笑,“你行啊,可算是露出了大尾巴了,之前還裝著不想,不會,不懂,現在忍不住了吧。” 隨疑懶得跟他扯這些:“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當然有事,去我屋內說。”宋輕云調侃歸調侃,正事還是不會忘記的。 兩人到了宋輕云的屋內,他才一臉正色地說:“我看到沈無余帶人出去了,跟了一段,方向是去萬宗門。” “去萬宗門?看來目的還是宛茸茸,那沈宵為什么要宴請我吃飯。”隨疑眉心緊鎖,覺得此地確實不能久待。 宋輕云:“沈宵請你吃飯?難道是為了拖住你,給沈無余時間?” 隨疑思索著搖頭:“不是,沈宵和沈無余的觀念不同,沈無余要殺我,但沈宵想籠絡宛無源,大概是沈無余趁著宴會,暗自安排的。” 聽了他的話,宋輕云還有些得意:“幸好我們將小美人也帶來了,他們肯定會敗興而歸!” “他不會敗興而歸的,殺不了宛茸茸,屠了萬宗門也是一間樂事。”隨疑按著眉心,吩咐了句,“準備一下,今晚離開。” “那你帶小美人回妖界嗎?”宋輕云期待地看著他,“回去就辦婚宴?” 隨疑沉默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說:“輕云,你覺得我妖骨都沒了,有資格帶她回妖界嗎?” 宋輕云聽到他的話,也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確實不能帶宛茸茸回妖界:“那你要怎么安排她?她過幾天就要臨產了。” “我會把她安排妥當,今夜離開之前你都在屋內,不要出去。我還不想帶你的尸體回妖界,麻煩。”隨疑說完,就往門外去。 宋輕云朗聲說:“放心,我還等著喝你孩子的滿月酒,不會死的那么早。” 隨疑直接一個刀眼飛過去,要他閉嘴。 宋輕云無奈搖頭:“關心我就直說嘛,還說的這么冷硬。” 他覺得隨疑這孩子的脾氣,宛茸茸真的要給他好好糾正下,好話不知道好好說。 * 隨疑回了自己屋內,看宛茸茸還捂著被子,縮在床上。 走過去,彎腰扯了扯被子,但是被她的手死死地抓著。 “怎么,你做夢蹭我,我還不能親你?”隨疑伸手直接一攔,將她攔到自己身邊。 “我哪蹭你了。”宛茸茸抬頭看他,眼睛都紅紅的。 他聽她語氣有點哽咽:“還哭了?” “沒有。”她擦了擦眼淚,氣呼呼地埋在枕頭上。 隨疑真的要被她逗死,這也能難過:“說說,為什么難過。” “你親我,你怎么能親我?”她坐起來瞪著他。 隨疑看了眼她的肚子:“我們兩什么沒干?” 宛茸茸:“……好像也是。” 她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坐在他身邊,摸了摸自己的唇:“但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被人親啊。” 隨疑看她這失神落魄的樣子,失笑:“那你想怎么樣?” 宛茸茸重新滾進被子:“算了,當被狗啃了吧。” 隨疑聽這話,又想捏她的腦袋,但怕把她又弄紅了眼,也沒扯她的被子,只是坐在一旁想著剛才那個突然的吻。 他確實有點意亂了,還有點突然,像是壓抑許久的雪,一崩就不可收拾。 兩人都不說話,屋內安靜了許久,還是隨疑伸手拍了拍被子鼓起的地方,問:“今晚我們就離開雪陽,你還要跟我走嗎?” 宛茸茸縮在被子里,慢騰騰地點了點頭,就一動不動,咬著還發麻的唇,腦海都是他吻自己的場景。 越想越煩躁,越想心越亂,最后她想的心亂如麻,直接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正在看書的隨疑,看她這突然咬人的架勢,都是不解。 “一啃還一啃,不許記得剛才的吻!”宛茸茸朝他說完,覺得心里舒坦些。 隨疑看她不敢直視自己的樣子,伸手按著她的頭,讓她盯著自己,視線又直直地望到她的眼中。 宛茸茸眼神飄忽,根本和他對視,晃開他的手想躲起來,就見他抬手看了眼手腕的牙印,還慢悠悠地說:“哦,忘記跟你說了,我怕狗,被啃了一口,就會記很久。” 宛茸茸:“……”要不是看過你殺人的樣子,我都要信了。 她泄憤一樣,又咬了他一口,然后就聽到他十分不要臉地說:“嗯,這樣會記得更久。” 宛茸茸覺得小瘋蛇開始逐漸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