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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瞧什么?瞧她親密地喊我師尊嗎?”隨疑輕蔑地看著他。 漆離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宛源深, 既然我們兩都在這,茸茸也在屋內,我們現在就試試,看我能不能帶走她。” 隨疑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 眸光看向緊閉的門,他想知道宛茸茸之前說, 跟他走,是不是真心話。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隨疑將結界撤了,便站了不遠處看著。 漆離沒想到這宛源深變得這般好說話,心想,宛源深這禽獸,城府極深, 還一肚子壞水,現在也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他推了下門, 推不開, 看向正懶散地倚靠在一旁的‘宛源深’, 知道他把門封了起來,不允許從外面進去。 隨疑在一旁冷颼颼地說:“我和茸兒的居住,豈是你可以隨便進的。” 漆離一聽這話氣的不行:“宛源深你要不要臉,你這個都要死的老頭了,跟我閨女睡一間屋!” 隨疑得意地笑:“她愿意。” 漆離恨不得撈袖子,現在就把這人給揍一頓,但是他清楚自己能力,可能會被他打一頓,也算是識時務地哼了聲:“放心,馬上她就不愿意了!” 他伸手敲了敲門。 隨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想,宛茸茸這么笨,大概是因為她還在肚子里的時候,漆離跟她說多了話。 想到自己的孩子,覺得宛茸茸肚子里那孩子,多半該隨他娘,畢竟宛茸茸那一張小嘴,一天能叭叭的說個不停。 宛茸茸本來正在安睡,被敲門的聲音給吵醒,她翻了個身,下意識地喊了句:“隨疑,有人敲門。” 她說完本以為能聽到隨疑的腳步聲,但是四周一片安靜,不解地睜開眼,看了看,發現隨疑不在屋內。 “隨疑?”她又喊了聲,發現人真的不在,坐了起來,聽著一下又一下的敲門聲,有些慌張。 隨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暫時不敢輕舉妄動,本想當做什么都沒聽到,繼續睡自己的,就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茸茸,你在里面嗎?” 這是漆離的聲音?他怎么喊茸茸? 宛茸茸想到他對隨疑那么刁難,擔心他會沖進屋內,把她抓走來威脅隨疑,急忙下床找了件趁手的東西防身,這樣他就算沖進來,也能自保一下。 她看向正趴在床邊的烏龜,把它拎起來,晃了晃:“別睡了,等會被人抓走了。” 烏龜一個激靈,聽到要被人抓走,急忙緊緊地抱著她的手。 宛茸茸看它反應這么快,想笑,心想,隨疑這么厲害的人,怎么養的烏龜這么慫。 她帶著烏龜往被敲的門走去,透過門縫,想看看是不是漆離,一看就看到漆離那張臉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嚇得她急忙抱著烏龜,躲在離門最遠的書桌前,她還聽到外面漆離的聲音:“茸茸,你別怕,我是來帶你走的。” 帶我走?宛茸茸滿頭霧水,不明白他一個魔尊帶她走干什么。 她突然想到漆離之前質問隨疑的話,還有那個飽滿深情的眼神,像是明白過來,他可能也把她當成宛源蕪了,所以要帶她離開。 宛茸茸認真地想了想,覺得他這么愛宛源蕪,肯定知道師尊和宛源蕪的事。 她想知道師尊從頭到尾到底做了什么,大概可以問問他。 漆離見屋內一直沒有聲響,有點擔心,看向隨疑。 隨疑卻聽到宛茸茸在屋內走來走去的聲音,等聽到她往門口走去的腳步聲,心想,難道她真的要給漆離開門? 漆離此時卻有些擔心:“茸茸你沒事吧?你該不會被那個禽獸綁起來了吧!你別怕,我馬上就救你出來!” 隨疑:“……”戲真多。 在房間內的宛茸茸一聽,急忙說:“我沒事,你別大動干戈。” 她不想給隨疑惹麻煩。 漆離第一次聽到宛茸茸的聲音,跟他想象中的一樣,軟軟甜甜的,滿臉都是老父親滿足的笑:“嘿嘿,好,我不動,你別害怕。” 宛茸茸站在門里面,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你為什么要帶我走?” 漆離急忙說:“因為宛源深他已經害死了你的母親,我不想他再害了你。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你母親最好的朋友,你還在肚子里,我就跟你說過好多話。” 宛茸茸:“?”肚子里? 她意識到他好像把她當做宛源蕪的女兒了。 “我母親真的是宛源蕪嗎?”她不確定問道。 “是的,你長得很像你的母親,當初我以為宛源深已經把你殺了,才沒找你。如果我知道你還活著,我就算死也會把你找到。”漆離當初親眼看到宛源蕪身下都是血,絕望地嚎哭的樣子。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宛源深將她最后一點希望掐滅,她眼中所顯露出死意。 宛茸茸沒想到漆離居然這么愛宛源蕪,居然愿意幫她找女兒。 她往門又靠近了幾步,輕聲問了句:“漆離叔叔,我師尊和我母親是發生了什么事嗎?為什么你說師尊殺了我?” 在一旁的隨疑聽到這話,不太清楚宛茸茸這么問到底是什么意圖。 漆離并不想提那些往事,只是說:“茸茸那些往事,你不知道才好。反正現在你跟在宛源深身邊,就是在認賊作父!你跟我去魔界,我會待你如親生女兒,也是我唯一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