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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疑見它慢騰騰的王八樣子, 想到自己都在她面前沒了遮掩, 覺得這小畜生也沒必要掩飾,直接將它弄回了烏龜樣。 宛茸茸此時已經安詳地躺在床上,看著床頂,心想,難道隨疑不見的這三天,真的去見他的小情蛇了? “誰會喜歡他呀,這么兇還總是嚇人。”她嘟囔著,但是想著隨疑現在長這么好看,肯定有只貪圖他美色的女人。 越想她越睡不著翻來覆去,最后用被子蓋住頭,閉上眼,不想琢磨他有沒有喜歡的人。 反正她能一個人養孩子。 但是翻來覆去,腦子里都是剛才那人說的‘你是不是喜歡她。’ 她煩躁的掀開被子,坐起來,余光看到一籃子水果正在挪動,好奇地伏在床邊看了下,就看到一只熟悉的小烏龜,正努力地拖著水果慢騰騰地爬。 宛茸茸急忙將小籃子拎起放到一旁,將烏龜捏在自己手里,看著它熟悉的樣子有點驚喜:“龜龜!” 龜龜扒拉著四肢小腳腳,小腦袋頂了下她的手,表達了自己的開心,總算不是只小王八了。 “隨疑沒把你燉了嗎?他好像給你養了只好兄弟,小王八。”宛茸茸小聲跟它說。 烏龜:“……”我就是小王八。 宛茸茸手點著它的腦袋,暗戳戳地問道:“說,你老大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你見過嗎?” 烏龜小小的眼中帶著大大的困惑,有人會喜歡那個瘋子嗎? “算了,你應該也不知道。”宛茸茸也不想為難一只小烏龜,將它放在地上,自己趴在床邊看它在地上爬來爬去。 龜龜看她心不在焉地,爬到她垂在床邊的手旁,伸出腳腳抓了抓她的手心。 宛茸茸怕癢屈指彈了下它的腦袋:“龜龜,你老大這又兇又冷又瘋,真的會喜歡別人嗎?” 龜龜瘋狂搖頭。 宛茸茸這才覺得郁悶的心情好了一些。 這時門被敲響,下一刻隨疑就推門走進來,將冒著香氣的飯菜放在屋內的桌子上。 “吃飯。” 宛茸茸看到他那張漂亮的臉,剛好點的心情,又不好了。 這人長這么好看,再不好相處也會被人覬覦的。 她有氣無力地起來,坐在桌前,看著豐盛的飯菜,沒有食欲,目光瞥向他。 隨疑將大盆飯推到她面前,望向她,問道:“是又想脫了本君的衣服嗎?” 宛茸茸:“……”他跟誰學的這么不要臉! “我不想吃。”她撐著下巴,沒胃口。 隨疑難得聽她說不想吃飯,平日里一天三頓,頓頓都暴風吸入。 “哦?真的?”隨疑將一整只烤雞推到她手邊。 宛茸茸咽了咽口水:“那就勉強吃一點吧。” 然后就勉為其難地吃了半只雞,另外一半被隨疑給吃了。 她這一頓就吃了半只雞,就不想吃了,用勺子舀著碗里的湯,盯著他的側臉。 隨疑被她隱晦的目光看煩了,眼睛直直地對上她的視線:“有話就說。” 她看到他的眼睛還怔了下,意識到自己剛才又盯著他看了,急忙埋頭扒飯。 “你想問什么?問你師尊?”隨疑一提,宛茸茸才記起,自己把這件事給忘了,“你把我師尊怎么樣了?” 師尊這么厲害的人,隨疑鳩占鵲巢這么久,他都沒出現。 隨疑見她總算問道了點子上:“如果被我殺了,你會殺我嗎?” 宛茸茸:“……你覺得我能殺你嗎?” 隨疑:“……” “而且我師尊也沒死,我能感知到的。”宛茸茸并不想殺他,隨疑雖然不算是名義上的好人,但是對她挺照顧的。 隨疑已經猜到她和宛無源可能存在某種聯系。 他唇邊揚起嘲諷的笑:“你對你師尊一直都這么信任嗎?”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難道你不信任自己的親人嗎?”宛茸茸托腮望著他,“如果你有孩子了,你會信任你的孩子嗎?” 她突然想將自己懷孕的消息跟他說,但是還是不敢冒險,只能旁敲側擊一下。 隨疑沒想到她會說孩子的事,目光往下瞥了下,她穿著寬松的衣服,瞧不出身體的情況。 “你要知道,這世間不是所有的親情都是父慈子孝。”他說這句話時眼中是怨恨和怒意,握著筷子手指節都泛著白。 宛茸茸抿著唇,繼續問:“那你會對你的親人手下留情嗎?” 隨疑凝視著她,想到那些血腥的畫面,他的親人好像沒有對他手下留情過。 他的眸光掃向她,唇邊揚起一點滲人的笑,靠近她的臉,逼近視線。 宛茸茸嚇得咽了咽口水,往后縮了縮,就聽到他低沉地說了句:“或許,有些親人就該死呢。” 隨疑說完就看到她緩和的神情微微一滯,捏了捏她的下巴,又漫不經心地補了句:“不過你放心,你救過我,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與你師尊,因為總有一天你會親手殺了他。” 他說完帶著詭異的笑,就退回正常距離,起身就往外走:“吃完。” 宛茸茸還處于怔愣的情況下,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剛才他說的話,她會親手殺了師尊?為什么? 師尊確實很奇怪,尤其是她從無妄山回來后,那恨不得把她摧毀干凈的眼神,十分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