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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給他的傷口包扎好,她才回答:“師尊,你知道我性子的,肯定是害怕啊,我與隨疑也是萍水相逢,說不上倒霉。” 隨疑聽到‘萍水相逢’四個字,呵了聲,他倒是覺得‘水.乳·交融’比較恰當些。 他笑看著她,似乎很感興趣:“那能跟為師說說,你怎么和他萍水相逢?” 后面四個字他咬的極重,像是在強調什么。 她說萍水相逢,還是考慮到如果他真是隨疑,肯定也希望她忘記那次山洞的事。 但是宛茸茸覺得自己考慮錯了,全身涌上毛骨悚然的感覺,急忙說:“師尊……我想吐。” 她說完就想借著跑路,但是剛挪一步,就被隨疑一把扯住領子,聽到他陰森森地來了句:“說完再去也不遲。” 宛茸茸覺得說完再去,小命就歸西了,于是求生欲極強:“……嘔” 她捂著唇,假裝忍不住,隨疑見狀急忙松開手:“你……” 宛茸茸朝他擺了擺手,捂著唇,見準時機就跑路。 隨疑看著她跑的比兔子還快,就知道又在唬人。 他坐在床邊,想著那句萍水相逢,心想,果真是只沒良心的鳥。 宛茸茸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癱軟了,想著剛才他那陰鷙的目光,不由地記起師尊說給她換臉時的神情。 都恨不得將她吃了一樣。 她抓了抓頭發(fā),有點抓狂:“所以現(xiàn)在的師尊到底是誰啊!” 像隨疑又像師尊。 “不行,還是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宛茸茸急忙坐起來,打算去找些書,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好的方法分辨妖和人。 于是一連幾天,隨疑看到她都是抱著書,看得認真,連一天八回的覺都只剩兩回了。 他見她看的書是‘術法’,也沒管,若是她靠自己的能力強,也算是多了些自保的能力。 只是最近,她都沒有吸取他身上的妖力,隨疑擔心她身體的妖力不夠,身體會吃不消。 正做著鳥窩,想著要怎么不動神色地給她輸一些妖力。 宋輕云就偷偷摸摸地來,著急地說:“完了完了,雪陽仙門這次帶了更多人來了。” “怕什么?他們要踏平萬宗門,與我們有什么干系?”隨疑頭也不抬地回道,繼續(xù)給做自己的鳥窩。 宋輕云沒有他那么風輕云淡,那些人沖進來,殺出去也麻煩。 他想到還有信沒給,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這是上次那個老頭,在門口給我的,上面寫的是宛無源的名字,你快瞧瞧。” 隨疑看著他手里的信件,伸手拿過,匆匆掃過上面的內容。 宋輕云在一旁十分好奇地問:“寫的什么?” “他們是來登門道歉的,呵。”隨疑將手里的信件直接燒毀。 聽到登門道歉,宋輕云稍稍松了口氣,但是還是覺得不對勁:“你殺了那么多雪陽的人,他們還會登門道歉?” 隨疑低頭繼續(xù)干自己的事:“沈宵本就是前人君子,背后小人的貨色,既然想道歉,那就讓他們拿出點誠意,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吧。” “他們登門道歉的目的是什么?萬宗門這巴掌大的地方,除了宛無源,我看其他人都很普通,雪陽仙門人才濟濟,何必紆尊降貴來這里?” “不是為了宛茸茸,就是為了宛無源,這里也只有這兩人有利可圖了。”隨疑起身走到窗邊,飛身往高處去,想看看萬宗門外是什么場面。 宋輕云跟著他一起,站在高看得遠,只見萬宗門的大門,此刻都是烏泱泱的人:“我怎么覺得沈無余是為了宛茸茸,但是那個老頭是為了你。” “或許呢。”隨疑冷笑一聲,“畢竟是宛家后人,多少人梗在心里的刺。” * 正在萬宗門外的沈無余,已經(jīng)等了一個時辰,見門還沒開,臉色更是陰沉,朝站在自己身前的沈宵說:“師尊,這萬宗門我們已經(jīng)等了一個時辰,萬宗門這般不識抬舉,還要等嗎?” “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怨旁人不搭理你?若是殺了你身邊那位姑娘,你會怎么樣?” 沈宵瞥了他一眼,又掃了眼站在一旁低著頭的關云蘿。 沈無余沒再說,退了回去,看向正拉著自己衣袖的關云蘿,遞了個安撫的眼神。 關云蘿拉著他衣袖的手,慢慢地滑下,在他掌心寫了兩個字。 沈無余分辨了下,才認出她寫的是‘問問’。 確實大門不開,干等著也不是事,是要問問里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師尊,我去別處看看怎么回事。”沈無余朝自己師尊詢問。 沈宵知道自己的徒弟心高氣傲,不會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派下,降低身份,也懶得管他,自己靜站等著,朝他說:“去吧。” 沈無余恭敬地退下,帶著關云蘿離開隊伍。 兩人走到無人的小路,沈無余臉色就陰郁起來。 關云蘿上一世與他相戀,自然知道他的性子,肯定是不贊同他師尊的做法,朝他說:“沈大哥,我知你心里郁悶,但是靈霄仙尊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什么道理?他不過是念著那個宛家后人!”沈無余跟在沈宵身邊多年,自然知道自己師尊的心思。 當年的宛家盛極一時,無人可比,卻在一夜之間墜入深淵,沒人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越神秘,越有人想要知道宛家有沒有留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