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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直接飛身上去,將那些擋光的人給殺了。 但是突然想到孕鳥不能受到驚嚇。 腳步一頓,轉身就拎著她讓她休息的房間去,把她放在床上,又把她的窗戶給關好,囑咐道:“休息,我去解決。”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宛茸茸坐在床上,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托著腮,開始思考:“這人真的不是隨疑嗎?” 說到殺人都跟脫韁的野馬似的。 但是她又覺得按照隨疑又瘋又高傲的性子,應該不會想用別人的身份,靠近她。 他若是真找到她了,肯定會連夜將她帶走,然后剁成無數塊,喂烏龜。 就算不殺她,經歷了山洞的事,應該也不會對她這么百般照顧吧。 宛茸茸躺在床上,琢磨了許久,腦子還是只剩下隨疑的名字。 擰著眉心,自己嘀咕著:“要怎么做才能確定他是不是隨疑?” 她記起可以用靈器讓妖顯形,但是想到隨疑這么厲害,還不一定有用嗎。 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她坐了起來,打算先找找可用靈器,就看到地上正在爬的‘王八’。 搜東西的手一頓,想到這‘王八’不會吐泡泡,龜龜會吐泡泡。 一時間又開始懷疑自己想的對不對。 她注意到‘小王八’腿上綁著什么,起身將它捏在手里,這才看到它四只腳腳都被纏上了細軟的棉繩。 “誰給你弄得啊?哈哈哈,好可愛。”宛茸茸手戳了戳它的腳,龜龜立刻就蹬著她的手指,從她手里爬到她的手腕,沒爬穩掉落在她的身上。 然后爬到她的肚子旁,伸出小爪子輕輕地碰了碰,想告訴她,一切都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小崽崽。 宛茸茸看它的動作,想到那‘死而復生’的魚,雖然吃了藥,她還是有點不放心,伸手打算給自己診個脈。 指腹壓在脈搏上,她感受了下,覺得脈象很正常,沒有什么異樣。 她收回把脈的手,壓在腹部想再感受一下,但是這次安靜無聲,似乎那‘魚’真的徹底沒了動靜。 她剛想收回手,手心又被頂了下,她定下心神再碰,又沒了動靜。 宛茸茸心里有點發毛,心想,那魚還活的一陣一陣的? 正把自己嚇的汗毛直豎,就聽到外面似乎有凄慘的叫聲,她急忙起身走到窗邊,微微推開些,還沒看到外面發生什么,一道風吹來,將她剛打開的窗關上了。 宛茸茸:“?”有什么大場面是我不能看的? 隨疑分神給宛茸茸關了窗,神情淡然地看著雪陽仙門的人,手刃了一個萬宗門的弟子。 鮮紅的血從高空滴落下,被風吹來濃重的血腥味。 站在對面的沈無余,一臉高傲地看著隨疑,義正言辭地開口:“無源仙尊,我也不想大動干戈,只是現如今妖族的君主隨疑,已經從無妄山出來為禍蒼生。希望你能為天下大義考慮,將你的徒弟宛茸茸交出來,否則的話,你這么門內弟子,可能就……” 他話說到這,一揮手,只見雪陽仙門的人又壓著數十位萬宗門的弟子抓到了前面,劍架在他們的脖頸上 ,一副威脅的架勢。 隨疑看著那些被威脅的萬宗門弟子,無動于衷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在想等會怎么殺他們,才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沈無余本以為宛無源會憤怒,會斥責,唯獨沒想到是這樣的冷漠,且漫不經心。 他眼眸微瞇,像是想從他身上看到誰的身影,但是他沒能看出來。 眉心緊蹙,看向一旁的‘方居’。 裝成方居的宋輕云神情凝重地說:“實不相瞞,他已經走火入魔了,心性已經不同以往,所以我也無法說服。” “呵,走火入魔的真是時候?”沈無余已經沒有了耐心,當初在無妄山沒有將隨疑給困住,已經是他的大錯。 現如今找到了能弄死隨疑的關鍵人物,他一定要得到宛茸茸! 他看了眼圍住的閣樓的結界,強大到他一點都撼動不了。 看來目前只能用人命壓迫,他又喊了聲:“宛無源,若是你還執迷不悟,別怪我把這些人都殺了,快點交出宛茸茸!” 隨疑覺得沈無余當真是婆媽,眼中的淡漠變成了不屑,手心攤開,一把光芒大盛的劍,便破風而出,帶著凌厲的殺意,一劍幻萬劍,將整個雪陽仙門的人,死死地困在陣法之中。 沈無余看著圍著自己的劍陣,瞳孔一縮,臉色大變,他劍術已經登峰造極,卻看不出這個殺意滿滿的劍陣是什么陣法。 他沒想到,宛無源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大人物! “嘖,讓你們表現了,但是本尊不是很滿意,現在輪到本尊了。”隨疑唇上的笑意愈深,手在身前結成法印,強大的力量驅使著劍陣,綠色的光籠罩在他們的頭上。 死亡讓每一個人恐懼,卻沒辦法逃脫。 他眼中的冷意混著陰森的笑,像是閻羅一般,結法印的手一收,凌厲的劍氣便勢如破竹地將所有人屠殺。 瞬間,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驚擾了無緣山的寂靜。 宋輕云早已經飛到他身邊,看著陣法內的血流成河,眉心緊緊地蹙著:“隨疑,你明明沒有劍骨,怎么能拿的動靈劍?” 他記得他從小就拿不起劍,就算他付出了別旁人多千倍萬倍的努力,也拿不起一把小小的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