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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日曹家與梁州謝家的事情在金都城鬧得厲害, 所以這茶席上都在說這事。 “我聽我家夫君說, 下朝后圣人好似單獨見了曹中丞, 估摸著是說昨日的事情。” 另一人接話道:“原本吧,這算是家丑, 圣人或許頂多苛責幾句, 可那曹大姑娘是天家定下的兒媳, 哪容得他們這么的放肆, 更別說先前的賜婚時, 曹家做出了那不大厚道事情了。” 不管是之前,還是昨日之事,曹家所為,都已成為了金都貴胄們的笑柄。 翁璟嫵猜測霍氏確實是在她表姐還在世的時候就與表姐夫茍且上了,所以看不長遠,做事也欠缺道德。 眼界與德行也就止步于那個階段了。 明國公府的兒媳,也就是翁璟嫵的表嫂看向她,疑惑的道:“不過早間我夫君與你夫君說話的時候,那曹中丞忽然喊了謝侯,也不知二人去說了什么。” 聽到曹中丞找了謝玦,翁璟嫵心下微動,面上佯裝露出疑惑之色:“這曹大人為什么尋我家侯爺?” 想了一下后,才恍然大悟:“我前些天宴請曹大姑娘過府,然后曹家說她病了,我便去看望了,會不會是因這事,他們曹家覺著我有什么壞心思?” 旁人聞言,忙道:“呸呸呸,什么壞心思對于他們曹家來說,都壞不過他們的心腸。” 說罷,又是輕蔑的道:“他們曹家的心是臟的,看人的也都是臟的。” 翁璟嫵一嘆,說道:“我去看了曹大姑娘,才發現她不是病了,而是……罷了,那些事就不說了?!?/br> 其他幾人似乎從這話里邊聽出了別的,有人好奇,壓低聲音問:“該不是真的被那霍氏把曹大姑娘打得沒了半條命吧?” 翁璟嫵搖頭:“那倒不是,好像是因曹三姑娘討要什么東西,曹大姑娘不給,躲避的時候摔倒了,也就崴了腳,不便出門。我去看望后離開了,之后曹家又發生了什么事,我便不知道了?!?/br> 翁璟嫵沒有說太多,但在座都是人精,便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也能猜出一些彎彎繞繞。 明國公府的兒媳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道:“曹三姑娘呀,模樣是頂好的,但也不知同年紀的姑娘,她得罪了多少,我家的九妹還曾因被那曹三姑娘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br> 簡而言之,便是脾氣不大好,也不大聰明,連國公府的姑娘,還是連圣人都頗為贊賞的陸九姑娘都敢得罪了,她這為人處世著實不大好? 與她母親倒是相像。 如此姑娘,沒幾個高門敢娶回去做兒媳。 說到曹三姑娘的為人,幾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半會后,有人好奇:“且不說這門婚事如何,就說這以后曹大姑娘出嫁的話,是從曹家出門,還是從梁州謝家出門呢?” 另一人說道:“我看呀,婚事還在的話,曹家若是會做人,便會把那原配留給曹大姑娘的嫁妝還回去,加以保證好生待曹大姑娘,再八抬大轎把人接回去,總歸離婚期也就只有兩個月左右,謝家也不會真把人帶走?!?/br> 翁璟嫵給瀾哥兒喂了些清水,唇角微微勾起。 今日之后,曹家被敲打得厲害,自然是費盡心思都要把嫡長女接回去,且往后只能把曹素琴當祖宗一樣供著,敢怒不敢再言,更別說是虐打了。 嘮嗑了許久后,她們提議要去賞睡蓮,翁璟嫵帶著瀾哥兒,也就沒有去湊熱鬧。 坐了一會后,早間進了宮的陸九姑娘也回來了,走入了花園,不見其他人,只見表嫂和小表侄在。 她喜愛這個愛笑的玉娃娃,忙走進了涼亭中,喊了一聲“表嫂”后,便逗弄著玉娃娃。 翁璟嫵把瀾哥兒給陸九姑娘抱著逗。 陸九姑娘抱著瀾哥兒玩了一會,然后才問:“表嫂,其他人呢?” 翁璟嫵回他:“她們去賞睡蓮了,我帶著瀾哥兒,也就沒有去。” 陸九姑娘聽說她們去賞蓮,便知她們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便坐到表嫂的對面,神神秘秘的說:“表嫂,我與你說一說這宮里頭的事?!?/br> 翁璟嫵聞言,琢磨了一下,大概知道她想說什么:“又是曹家的事情?” 陸九姑娘訝異道:“表嫂怎么知道的……”忽然反應過來:“方才大家都在說?” 翁璟嫵點了點頭:“對,方才我們都在說這事?!?/br> 陸九姑娘撇了撇嘴,但隨即又道:“我說的是宮里邊的事情,曹家的事情鬧到宮里去了,今日我進宮給姑祖母請安的時候,姑祖母很是生氣?!?/br> “而且圣人也派了內侍過來說了對曹中丞的處罰。說曹中丞私德有虧,不配糾察百僚,故而降一階,從四品工部侍郎,罰奉三年年?!?/br> 工部,與百官沒有多大的關系,在六部的位置中處于最末。 且罰奉三年,可見圣人確是極為盛怒。 陸九姑娘似反應了過來,壓低聲音道:“這事還沒有下旨,表嫂先莫要與別人說。” 翁璟嫵點頭:“自然不會與別人說?!?/br> 陸九姑娘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有些激動的道:“對了,姑祖母還派了大宮女去曹府,傳了口諭說霍氏德行有虧,掌嘴五十以儆效尤,若是之后再有此事,便不輕饒?!?/br> 翁璟嫵想了想,問:“那婚事呢?” 翁璟嫵雖想看到曹家的報應,但穆王與曹大姑娘這對上輩子的夫妻,她不想因她的緣故而拆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