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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少年應了一聲“是”。 * 回到云縣休息了一日后,翁璟嫵的病也好了七八成。 晚間聽謝玦說他明日去邕州,正飲著湯藥的翁璟嫵暼了他一眼,琢磨了一下后,才說:“邕州賊寇眾多,你小心些。” 謝玦抱著瀾哥兒,看向她:“擔憂我?” 聞言,她放下藥湯碗,對著他就是一笑:“自是擔憂你,你若有什么三長兩短,誰給瀾哥兒鋪路?” 謝玦一默,明知她會說什么,自己怎就還是給問了出來? 她漱了口,走了過來,把瀾哥兒抱了過來,看向他之時,面色多了幾分肅嚴:“這次你去邕州,雖然要把龍虎山給觀察仔細了,但那龍虎山也多有山賊盤踞,你也要萬分小心。” 謝玦點了頭,道:“等我回來。” 第二日,謝玦早早便出了門,旁人問起,翁璟嫵也只說許是圣人給他安排了其他事,也沒有告訴她。 說到圣人,旁人也不敢多加打聽。 謝玦待了三日一同暗中去了邕州。 快馬加鞭,約莫三日才到邕州朗寧縣。 才入了朗寧縣,謝玦便覺得自己的頭沒有任何征兆,驟然一疼,像是被人用針扎入腦子中,他策馬的速度猛然降下。 身后的手下急問:“侯爺怎了?” 謝玦勒韁繩,揉了揉額頭,循著地圖所標的方向往龍虎山望去,眸色暗沉。 頭又是一陣針刺一樣的疼,但還是搖頭說了聲“無事”。 晃了晃腦袋,繼續揮鞭繼續往龍虎山而去。 他有一種直覺,這一趟絕不會白來。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因為太卡文了,昨天熬夜到三點都沒碼出來,所以才斷了一天。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所以今天這章留下評論,送紅包補償。 第六十八章 兇險 永寧侯離開云縣外出的消息, 倒算不得什么秘密,只需稍一打聽便能知曉。 匪寇探子在云縣打聽過后,便匆匆回了客棧。 快步走上二樓, 三重兩輕地敲響了上房的門。 房門很快就打開了, 探子快速的入了屋子, 隨即把永寧侯不在云縣的消息告知屋中的幾人。 屋中侏儒少年聞言,眼神一亮, 看向站在窗后的男子, 驚喜道:“二哥, 這可是個好機會呀,永寧侯不在,一大阻礙就沒了。” 這些天, 他們也調查了這年輕的永寧侯,謝玦。 早在這八年前,永寧府老侯爺就率領過驍騎軍到這邕州剿匪, 讓這邕州二十二寨重創。 由二十二寨變成了今日的一十八寨。 邕州眾寨因此受了重創, 休養生息了這么多年, 才逐漸恢復元氣。 邕州一十八寨對這老永寧侯本就忌憚, 好在早死了, 對于這個年輕的永寧侯, 倒是沒有那么當一回事。 但調查下來才知這年紀輕輕的永寧侯也極得皇帝的賞識, 更是在春獵上那么多支駐城軍的排兵列陣中贏得了頭籌。 假以時日,必定是第二個謝侯。 打聽到了這些個消息, 侏儒少年暗自慶幸那日在船上沒有貿然行事, 而是先行離開了。 他暗暗的想, 若是二哥要劫人, 那永寧侯在的話, 肯定困難,如今這永寧侯不在云縣,著實是一個好時機。 窗后二哥轉過神看向探子:“這些天,翁府那邊什么動靜?” 探子道:“由永寧侯帶來的將士來把守,現在的翁府戒備極其森嚴,小的不敢太過靠近,只能遠遠的觀察,觀察的這些天下來,那翁娘子倒是偶爾會出府,隨從二十人不等。” 二哥又問:“翁知縣呢?” 探子回想了一下,說:“現在興修水利和屯田,那翁知縣隔三岔五都會去往云縣周邊的村子視察。” 侏儒少年道:“翁知縣在不在云縣,倒是沒有多大影響,最主要是云縣的官差和永寧侯帶來的人,人數眾多,弟兄們恐怕不大好動手。” 沒人敢勸二哥大局為重,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而亂了大局。 畢竟,二哥哪怕看上了小小的一把刀,他也會不計一切的要得到。 為了一把匕首,可以攻打一個山寨,最后讓山寨投降,雙手奉上那削鐵如泥的寶刀。 為了一盆珍稀蘭花,可以謀劃搶掠一門大戶,最終他們山寨幾乎毫發無損地得了一大筆財富。 只要他想要什么,最后都附贈弟兄們想要的,因此,但凡二當家想要的,弟兄們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二哥摸了摸刀柄,思索了一會,隨而露出了笑意,意味深長的道:“城內不好動手,那就在城外動手。” 侏儒少年露出了不解之色,卻見二哥臉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意,便也沒有問出來。 * 蠻州七月的天氣悶熱得厲害,屋中著實待不下去,所以晌午用了膳,翁璟嫵陪著阿娘在廊下納涼。 柳大娘子給搖籃中的小外孫輕扇著風,問女兒:“女婿離開都好些天了,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翁璟嫵手中是那日贏來的檀香折扇,輕輕搖晃也有清香拂來。 她邊搖著扇,邊在心下算了算。 謝玦離開已經有六日了,他離去的那晚也看過地圖,算過了路程,也大約與她說過何時回來。 她開口應:“若沒有意外的話,夫君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