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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下回回來的時候,她能緩過來了。 但若還緩不過來呢……? 戴上發冠,謝玦皺眉不展的出了屋子。 * 謝玦與翁鳴雋一同回了軍中。 因軍中少了石校尉和武校尉兩人,所以謝玦暫時接管了二人所管轄的軍務。 訓練將士的時候,面上依舊是那冷面的將軍,但心下卻是在想著府中的事情。 琢磨許久,謝玦覺著下回他回去時,妻子依舊還是會像昨日那般,對自己不咸不淡,也不搭理自己。 上午訓練過后,謝玦準備回帳,恰好見到那在軍中混成了百夫長的洛小郡王。 他正與不知他身份的翁鳴雋嘮嗑。 謝玦回想了一番,隱約記得這洛筠說過自己是歡場浪子。 若是他,應最能揣摩女人的心思。 思索片刻后,謝玦便差了小兵去喚了他過來。 人過來后,謝玦掃了一眼他那曬黑了不少的臉,還有提拔了不少的身板子,問:“你何時離開驍騎軍?” 洛筠想了想:“我爹說讓我待到八月,出來再去圣人那里領個閑職。” 想了想,問:“謝將軍可是想把我趕出去了?” 謝玦睨了他一眼,然后道:“與我進帳中,我有事問你。” 洛筠眼珠子轉了轉,這謝玦可不像是那種話家常的人,他有事問他,莫不是他先前暗中出了幾次營,去山里打獵打牙祭的事情給他知曉? 想到這,洛筠立即警惕了起來。 隨著謝玦入了帳中,謝玦把上身的甲胄脫下放置一旁,然后坐到了一旁,看向洛筠。 “你也坐。” 洛筠面上掛著討好的笑意:“不用了不用了,在這軍中我就是個小兵,小兵哪里有資格與將軍平起平坐。” 洛筠不是客氣的人,如此客氣,必然做了妖。 謝玦微一瞇眼,問:“你犯事了?” 洛筠立即坐了下來,隨即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的人。” 謝玦…… 絕對是犯事了。 看著謝玦板起了臉色,洛筠心涼了半截。 以謝玦這正直不阿的性子,絕對會計較,再賞他個十軍棍,決然不計較得不得罪他父親。 而他父親巴不得謝玦能管教好他,不然也不會把他扔到這驍騎軍中。 在謝玦那看穿一切的眼神之下,洛筠坐直了身體,小聲承認:“就出了軍營,去了后山打獵。” 在洛筠以為軍棍是免不了之際,謝玦卻是道:“你還有幾個月就離開軍中了,我便不罰你了,你若再犯,我必然不能再輕饒。” 洛筠聞言,瞪眼看向那比以往多了幾絲人情味的謝玦,不可置信的道:“謝侯爺,謝大將軍你是怎么了,忽然之間這么好說話了?” 謝玦端起茶水飲了一口后,暼了他一眼:“若你覺得我好說話,那你自行去領十軍棍?” “可別,可別,我不該多嘴的。”說罷,趕緊轉移話題:“不知謝大將軍喚小的進來,所為何事?” 謝玦摸著茶盞的杯壁,沉吟了幾息后,抬眸看向他:“女子生氣不搭理人,怎么處理?” 洛筠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恰了。 一心只勤于政務,兩耳不聞風花雪月的謝玦,居然問了有關女人的話? 愣了一瞬后,又露出了驚嚇的神色:“不是吧謝玦你竟然……,我記得前兩日你兒子才過百日,你這么快就尋了個新人?!” 謝玦聞言,臉色一沉:“誰與你說是新人?” 洛筠琢磨了一下,試探的問:“那這個女子,可是嫂子?” 謝玦抿唇不語。 洛筠瞬息明白了過來,還真是謝玦的妻子。 頓時來了興趣,揶揄道:“看不出來呀,明面上冰塊臉,閨房內還會搞吵吵鬧鬧的小情趣。” 謝玦:…… 他覺得他定是糊涂了,才會問洛筠這些問題。 見謝玦臉色更黑了,洛筠忙道:“女人家的事情,問我就對了,我定然能助你哄好嫂子。” 謝玦的面色稍霽,問:“如何做?” 洛筠道:“那你先得大概的與我說一說這來龍去脈才能對癥下藥。” 來龍去脈? 謝玦思索了一會,便道:“因我先前對她太過冷淡,而且也做了一些錯事,久久未與她解釋,且也瞞了一些事情,所以惹惱了她。” 這還真是謝玦的作風。 能少說就絕不多說,是個男人尚能忍受他,若是個女人,還是枕邊人,還真忍不了他,洛筠暗暗腹誹道。 “那你惹惱了嫂子后,可有解釋道歉?” 謝玦回想了一番:“應該算有。” …… “什么叫應該,什么叫算有,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洛筠板起了臉,雙手環臂,一副翻身的做派。 對方可是謝玦呀,難得站在他頭頂上,他還不得抓住這個機會作威作福。 謝玦眉梢微動,但到底沒有回擊,只道:“我與她說不是故意冷著她的,也說了往后會學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 聽了這話,洛筠沉默地看著他。眼中逐漸露出了兩分鄙夷:“就這?” 又嘖道:“嫂子不搭理你就對了。” 謝玦不是讓洛筠來訓自己的,所以聽到這些話,臉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