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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璟嫵袖下指尖一頓,但隨即又放松了下來。 即便沒有任何證據(jù),但沒揪出欺辱婢女的兇手前,這武晰始終有所嫌疑。 明月?lián)u了搖頭:“婉娘說她是被人拖入了屋中的,那人戴著面具,所以沒有看清楚臉,雖是如此,但也很清楚是一個強壯的男人。” 謝玦沉默不語地看了眼武晰,問:“你何時離席?” 武晰立即道:“屬下離席不過是一刻,又怎能把那個婢女給jian/辱了?!” 那邊的翁鳴雋附和道:“武校尉好像差不多是這個時候離席的。” 那邊的明月又道:“聽婉娘說,那人并未真正jian/辱她,不知為何忽然就停了下來,從門口跑了出去,至于是什么時候被扯入屋中的,婉娘因為太害怕,并沒有說清楚。” 武晰眼神一凝,猜測是不是那賊人在屋中準備jian/辱婢女之時在門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所以怕他喊來了人,所以停了下來? 想到此,武晰極快的思索著這其中有哪些細節(jié)是被自己忽略了的。 半晌后,他忽然道:“那人外邊穿的好像是戲子的黑袍,起還戴著唱戲的面具,就是翻墻動作也極為利落,極有可能就是戲班子的人。” 說罷,他又道:“屬下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侯府犯事,如此與自毀前途又有何區(qū)別?” 一直未出聲的翁璟嫵開了口:“酒后荒唐的人多了去了,哪里還會清楚今夕是何夕,又身在何處?” 武晰忙道:“屬下雖多吃了幾杯酒,可還沒醉到連這是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翁璟嫵沉吟了片刻,看向一旁的謝玦,問:“夫君怎么看。” 謝玦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武晰的身上:“今日的客人這般多,怎就那么碰巧被你撞上了,你還成了替罪羊?” 這事真的是有十張嘴都解釋不清楚了,盡管如此,武晰還是一口咬定:“屬下是冤枉的!” “證據(jù)呢?”謝玦沉聲問。 武晰一時語塞。 “此事我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等那婢女情緒緩和后再指認一遍,或是你能找到什么證據(jù)能證明你是清白的,不然這軍中你也別待了。” 武晰聞言,驀然握緊了拳頭,硬聲道:“屬下定然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罷,看向石校尉:“安排人暗中調(diào)查戲班子與驍騎軍的所有人,發(fā)生這事時,有哪個人沒有不在場的,一論嚴查。” 說著,也看向自己的妻子,道:“這事發(fā)生的時候,府中已經(jīng)沒有幾位賓客了,在那個時間段不在席的賓客,也希望阿嫵你能去查一查。”話到最后,他說:“這也是避免萬一是真的冤枉了人。” 翁璟嫵看了眼武晰,隨后點了頭:“我會把下人聚集在一處,暫以有人盜竊為由來盤查。” 說罷,她站了起來,暼了眼武晰,隨而移開了目光,語聲嚴肅:“這次婉娘雖然保住了清白,可敢在瀾哥兒的百日宴鬧出了這檔子事,若是查清了是誰干的,往后我定不會再讓他踏進侯府一步。” 這話,屋中的人都明白是對武晰說的。 說罷,翁璟嫵揮袖出了廳堂,明月朝著謝玦一欠身,然后也快步追了出去。 謝玦看了眼妻子離去的身影,目光回到武晰的身上:“你暫時就別回軍中了,先待在城中,等事情查清楚了你再回去。” 說罷,朝著屋外的西霖道:“送武校尉出府。” 說著,他也起身走出了屋子,人到廳外,喊了一聲:“石瑯。” 石校尉聞聲,暼了一眼武晰后也就跟了上去。 人走得差不多了,翁鳴雋走到武晰身前,略有懷疑:“武校尉,這事真不是你干的?” 武校尉瞪了一眼他:“我何至于為了那么個女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翁鳴雋琢磨后,道:“我在云縣也做過好些年的捕快,在查案上也是有幾分能耐的,若是武校尉信我,我便幫你查一查。” 武晰想起全然是這翁鳴雋的出現(xiàn),自己才被卷入此事中,一肚子氣,自然不會讓他幫忙。 冷聲道:“不勞煩你了。” 說罷,捂著胸口轉(zhuǎn)身出了房門,西霖也連忙跟上。 屋中只余翁鳴雋一人之時,他呼了一口氣,隨即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隨即也轉(zhuǎn)身離開屋中,同時暗道得去把剛剛藏起來的戲子黑袍與另一面黑臉面具毀了才是。 * 謝玦步入□□院的亭中,站在憑欄之后看著池中的半月,眸中浮現(xiàn)幾分思索之色。 明月,翁鳴雋,婉娘都是褚玉苑的人。 謝玦幾乎可以確定今晚這事是妻子所部署的。 顯然,她想離間他與武晰,不想讓他繼續(xù)信任武晰。 如此,武晰極有可能就如同他對其厭惡一樣,并非好人。 只是他不清楚這武晰做了何事,才讓妻子這般周章部署。 石校尉隨在侯爺?shù)纳砗蟀氩剑傻溃骸斑@武校尉到底是吃酒吃上腦子了不成,還是真的成了替罪羊?” 隨而吩咐:“你來暗中盯著他在金都中所作所為,他見過的所有人都給我記錄在冊,一一對照信息。” 石校尉一愣,問:“侯爺還是懷疑武晰是探子?” 謝玦因夢而對武晰產(chǎn)生疑心與厭惡,便也懷疑過這武晰是其他勢力,或是外邦安插在驍騎軍的細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