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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府主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7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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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自己也經(jīng)歷了怪誕離奇的事情, 若是旁人也與自己有一樣的經(jīng)歷, 謝玦也不會太過驚訝。

    只是,若與他一樣只是偶然預(yù)測未來之事,那么這性情與行事會在短短數(shù)個月的時間內(nèi)轉(zhuǎn)變了嗎?

    她會是與他一樣嗎?

    還是別的?

    謝玦靜默了半刻后, 才收回目光,換上晨練的衣衫。

    哪怕身體已經(jīng)疲憊,但腦中思緒萬千, 清醒得很。

    與謝玦相反, 翁璟嫵睡得極好。

    許是謝玦這個火爐子回來了, 夜里暖和了, 伴隨著窗外細(xì)細(xì)風(fēng)聲雨聲, 所以翁璟嫵一夜好眠。

    但因昨日母親千里迢迢地來看望自己, 又與謝玦聊起了父親的仕途, 所以很晚才睡,也就貪了個懶覺。

    等她起來, 謝玦恰好晨練回來了。

    他一身束腰短袍地從外間進(jìn)來取要換的衣服。

    翁璟嫵撐著身子起來, 他見了便撩起了帳幔, 伸臂過去:“我扶你。”

    翁璟嫵肚子大起來了后, 躺下起來雖沒有以前輕便, 但也不至于太困困難。

    但身邊有人,總覺得她很困難,都會不由自主的攙扶她。

    謝玦是孩子的父親,他扶她,她自是不會拒絕的。

    她不能讓他覺得生個孩子是件易事,也得讓他知曉她的個中艱辛。

    經(jīng)歷過一世,她算是明白了。

    若是什么苦悶怨言都憋在心底,不與他說,他便真的覺得她過得好,然后又該像上輩子那般當(dāng)起甩手掌柜了。

    下床后,謝玦順手給她取來了架子上衣衫,放到了床上。

    翁璟嫵道了聲謝,不經(jīng)意的瞧到了他那隱約泛著血絲的俊眸,不似睡過一宿飽覺的樣子。

    謝玦給她取來了衣服,便去換衣。

    翁璟嫵瞧著他的背影,暗自琢磨了一下謝玦睡不好的原因。

    難道是因她晚間打呼了?

    還是她里說了夢話?說了些上輩子的胡話?

    想到這,心下不免一凜。

    在她琢磨時,謝玦開了口:“今早用了早膳后,我要出去一趟,午膳便不在府中用了。”

    翁璟嫵應(yīng)了一聲,然后起了身,背對著他換衣。

    思索了半晌,試探的問:“夫君昨夜可是因我而睡得不好?”

    二人背對換衣。

    謝玦聽到她的話,束腰封的手略微一頓。

    眸色微微一斂:“為何這么問?”

    換上了內(nèi)衫,她轉(zhuǎn)過了身,望向他的背影。

    “夫君眼中有血絲,眼底好似也有些許青色,好似沒睡好。”

    束好腰封,謝玦轉(zhuǎn)頭看她,面色平靜:“你莫要多慮,我是因軍中的事情有些煩心。”

    謝玦最在意的便是那驍騎軍的軍務(wù),會因這事而睡不著,倒也說得過去。

    “若不然早膳就我一人去招待阿娘阿兄好了,夫君你再休息休息?”

    翁璟嫵倒不是心疼,而是與他同在一張飯桌上,大家伙總會不自覺地與他一樣挺直腰板,更會因他那張常年冷峻的臉而食不下咽。

    她倒是適應(yīng)了,但阿娘與阿兄倒不見得能習(xí)慣。

    謝玦沒有搭話,把她的披風(fēng)取來,隨而搭在了她的肩上。

    “早膳也該準(zhǔn)備好了,先梳洗吧”

    夢中,她控訴他從未給過她溫情,雖然不曾說過,但想來卻是早已憋在了心底。

    翁璟嫵低眸瞧了眼身上的斗篷,倒是沒有再勸。

    梳洗后,便去了膳廳。

    一頓早膳后,謝玦出了門。

    這些天頻頻有雨,出門也備了馬車。

    謝玦入了車廂,小廝問:“侯爺要去何處?”

    謝玦坐在車內(nèi),眸色幽深,緩緩啟口:“去集賢樓書閣。”

    集賢樓書閣為宮廷收集的各朝各代藏書,以及集天下各類書籍的藏書閣。

    謝玦自小便只對兵書等正經(jīng)書籍有興趣,從未涉及過那些怪誕離奇,怪力亂神的書籍。

    但現(xiàn)在,他得去好好去鉆研一番。

    *

    翁璟嫵陪了母親大半日,從西廂出來后,便去了隔壁院子尋阿兄。

    翁璟嫵把明月繁星支出廳外,廳門敞開。

    與阿兄幾句敘舊的話后,她托了阿兄幫她一個忙。

    “阿兄,我想讓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

    翁鳴雋一笑:“要查何人,直接與阿兄說便是。”

    她緩緩開口:“這人是夫君的下屬。”

    翁鳴雋一愣,又聽meimei囑咐:“這個人得暗地來查,除了阿兄,切莫讓第二個人知曉。”

    翁鳴雋不禁嚴(yán)肅了起來:“這人怎了?”

    翁璟嫵自是不能把上輩子的事情說出來,只能道:“阿兄請見諒,我不能說太多。”

    猶豫了一下,又道:“只能說有人懷疑他與邕州的那些賊寇勾結(jié)。所以我想要知道他所有的來歷,才能知道他對夫君到底是忠心,還是包藏禍心。”

    翁鳴雋聽到那人或與邕州賊寇勾結(jié)時,心下一凜。

    但隨即又想以meimei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人,又是如何得知這些懷疑的?

    莫不是妹夫在無意間透露過,她給記在了心底,所以才惴惴不安?

    或是云縣離邕州較近,meimei才想到讓他去徹查的?

    一番思索后,翁鳴雋覺得大概就是如此了,但還是不免試探的問:“該不會是你多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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