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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侯府主母[重生]在線閱讀 - 第68頁

第68頁

    擦完了面脂轉頭望去的時候, 謝玦已收回了目光, 看著手中的書卷, 好似未曾抬過頭一樣。

    ……

    以前她怎就沒發現他也是這么愛裝的一個人?

    起了身, 從梳妝臺前步出外間, 坐到了他的身旁,

    謝玦從書卷抬起目光望她:“怎么?”

    翁璟嫵倩然一笑, 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柔聲問:“我這孕腹在這一個月大了許多, 夫君可要感受一下?”

    未等謝玦應聲, 她便把他的掌心放到了那隆起的孕肚之上上。

    掌心觸感出乎意料。

    他以為這女人的孕腹, 應是硬的才是,可卻是掌心之下卻是出乎意料的軟。

    翁璟嫵微微往后傾身,略挺孕肚,莞爾一笑:“孩子雖差一些日子才滿五個月,但大夫說這段時日便會有胎動的跡象。”

    謝玦目光落在那隆起的孕腹上邊,在這一瞬,腦海有一幅畫面忽然一閃而過。

    是妻子面容憔悴,捂著平坦小腹坐在梳妝臺前落淚的畫面。

    畫面一閃而過,心頭也莫名地跟著驟然一緊。

    翁璟嫵抬眸時,便看見謝玦原本還算是和緩的神色不知為何忽然一緊。

    “夫君,怎么了?”

    謝玦倏然回神,抬眸看向妻子,眼中帶著沉沉的思索。

    兩息之后,他緩得極快,眼神中所有的思慮全然斂去,只余平靜,

    恰逢這時,掌心之下似乎微微一動。

    他略一詫:“好似動了?!?/br>
    翁璟嫵也跟著一怔,似乎也感覺到了小腹似乎有小魚緩緩游動的感覺。

    在這一瞬間,謝玦方才為什么會變了臉色,她全拋在了腦后。

    與孩子比起來,父親似乎就沒那么重要了。

    之后或許再想起,或許也只當他是因感覺孩子動了才會那樣的臉色。

    謝玦拿開了手,只見隔著一層衣衫,她那隆起的小腹在緩緩在動,動得很細微。

    望著那微弱的游動,不過片息,便也沒有再動,但謝玦卻也久久未能回神。

    若是說方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似有針扎心口般,絲絲刺痛。

    那么現在,便是有淡淡的雀躍。

    像是遺失了許久的貴重之物,又尋了回來的雀躍。

    “阿嫵?!?/br>
    尚未從喜悅中緩過神的翁璟嫵,臉上笑意依舊粲然,連帶著看他也順眼了些。

    她輕聲應了一聲:“嗯?”

    謝玦以前沒發現,但現在卻感覺得出她這笑意與以往不同,時下這笑意也到了眼底的最深處。

    謝玦斂下異樣的心緒,素來冷峻肅嚴的表情,似乎沒有那么的嚴肅了。

    他說:“給孩子想個小名吧?!?/br>
    翁璟嫵笑意漸緩,有一息詫異。

    謝玦這是有了為人父自覺了?

    自他知曉她有孕以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也沒見他對孩子表現出過半分的期待與喜悅。

    她還以為他對孩子沒有半點的感覺呢。

    思索了幾息,她問:“夫君可有想好的?”

    謝玦搖了搖頭,不過是一時興起,自然沒有想到。

    “你可有想好的?”

    斟酌了一下,翁璟嫵開了口:“無論男孩女兒,都一個寶字,如何?”

    寶哥兒,寶姐兒。

    一字之寶,謂之珍寶。

    謝玦點頭:“那就用這個字吧。”

    二人難能這般的平靜的交談。

    翁璟嫵便是再想忽略,也忽略不得——這輩子的謝玦性子雖然沒變,但行事隱約不同了。

    比起上輩子的謝玦,現在的這一個謝玦倒是讓她順眼了。

    但若是這輩子的謝玦還做出像上輩子的謝玦一樣的選擇,那時下的不一樣與順眼,不過是錯覺。

    靜默許久,夜色漸濃。

    翁璟嫵道了聲:“該歇息了?!?/br>
    謝玦點了點頭,望著妻子起來,隨而也跟著起了身,一同上了榻。

    妻子依舊一如既往地背對他而窩。

    望著那單薄的背影,謝玦不禁想起前兩個晚上在山中聽到那些將士的葷腔葷談。

    有人說,這魚水之歡,能讓人忘卻悲傷,只記得歡愉。

    也有人說,這婦人有孕后,情/欲會高漲,溫柔房事,能舒緩婦人的情緒。

    他仔細想來妻子有孕后越發的風情無限,倒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阿嫵是否也情/欲大漲?

    會不會也如此,但卻礙口識羞,所以不敢提?

    思索了良久,上前摟過了妻子的肩膀。

    翁璟嫵才欲入睡,忽然一條遒勁有力的鐵臂忽然從肩上橫過,直接環胸而過,她一激靈瞬間清醒,身體也瞬間僵硬。

    粗糲的手掌細細摩挲著枕在榻上的那一臂,背后是謝玦那硬實guntang的胸膛。

    謝玦該不是想與她……

    可她并不想。

    哪怕生下孩子后無法避免,但至少她現在不想。

    她現在不想與他肌膚/相親,若是他真有哪方面需求,別的法子倒是可以。

    “阿嫵,做嗎?”

    昏暗燭光之中,低沉喑啞的嗓音流入了耳中。

    她只默了一息,有了決斷。

    被衾之下,手往后伸去,在那一瞬,身后的軀體比她的還要僵硬。

    指尖學著他方才摩挲著她手臂的動作細細摩挲。

    她從容且以柔柔的調子說:“夫君想紓解,我便以別的法子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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