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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的話? 呃,估計夢里都恨不得想著課業。 避不開,躲不走,因為課業后的獎勵簡直拽得是個人都心癢癢。 就像他之前,什么瓷器,什么豬油,什么風車…… 都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又好玩又奇特。 這不,他一下子就著了道! 嘖!真是恐怖如斯! 至于看著他的面子,讓大哥手下留情,更加癡心妄想。 自身難保,一直以來在大哥面前東捂西藏學渣屬性的晏璿心中凄涼,索性轉移話題。 “課前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快說來聽聽。” “其實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你也知道我們的陛下喜愛三公主,所以這次的圣旨中,陛下親筆下令,從下月開始,女眷也可入學子府讀書。” 晏璿吸了一口氣! “那學子府的那幫人不得氣瘋了。” “哈哈,可不就嗎。” 似乎有了更慘的人做對比,晏璿很快就忘記了心中的煩惱。 …… 晏陵的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下去了。 白天給學生們教教課,逗逗自家弟弟。 說起來在最初的記憶中,晏陵記得自己似乎是個理科生,雖然現在的他對于文史的并不排斥,甚至同樣很擅長,但他發現若是按照沈夫子的方式教書,實在是太過于無聊了。 一本書剛開始教,就是認字,讀書,注釋,接著把這些來來回回讀,來來回回背,來來回回寫,把一本書像是烙印一樣印在骨子里。 如果說這種教育方法錯了,也不對,因為在這個時代,考試很多都是默寫,如果不把這些當做吃飯喝水記在骨子里,科舉這一關絕對過不了。 但這種教法實在太無聊了,于是在每節課后晏陵都會在課上講一些關于課上內容的故事。 一般是搬一點這個世界古代歷史的故事,如果沒有類似的,就當場現創一個小故事。 沒有故事素材,怎么可能,在晏陵漫長的過去中,見過的人,聽過以及親身經歷過的事,多得就如牛毛一樣數也數不清。 晏陵向來是決定做一件事情,就要把這件事情做得至少自己看得過眼。 除了講故事之外,晏陵為了能夠讓學生們能夠更了解文中某些字詞,片段的含義,還會每月選出一兩天親自帶他們在學堂里親身體驗實景。 比如什么是粟,什么是開墾田地,晏陵不止讓這些孩子們看了,還讓這些孩子們做了。 不會做? 沒關系,晏陵特別聘請一天的專業老農手把手教學。 害怕臟? 沒關系,臟著臟著你就習慣了。 至于目睹一切的沈夫子,剛開始還猶豫,后來一見晏陵帶的那個班讀書成績突飛猛進,就連一直墊底的幾個學生都能在回答問題時漸漸有理有據時,沈夫子就徹底不管這件事情了。 心中感慨—— 不愧是他最看好的學生,就連教授課業的方式都是如此與眾不同。 沈夫子欣慰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 沈氏學堂里一派歲月靜好,另一邊圣京第一學府學子府外,一名女子看著高處的牌匾,眼中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目光。 低下頭時,一切又迅速收斂于心。 第139章 第五個養老世界【11】 邯山郡主曾若清, 以一介女子之身聞名于圣京。 宮中的三公主雖然同樣被百姓們知曉,但那是基于當今陛下對于三公主的盛寵。 而邯山郡主卻不同,說起這位邯山郡主, 知道的人無不說聲奇女子。 世上的女子從出生到老去,或榮華一世, 或流離半生,大多數人所做所為都以傳統女子為模板, 中規中矩。可這位邯山郡主卻不同, 聽說她小時候就跟隨她的祖父, 現已故去曾經的老邯山公一起去大漠地區生活過。 有的男子終其一生都不會有機會上戰場,而年僅十歲的邯山郡主卻是在經常發生邊境沖突的大漠地區生活了整整三年。 更有不知名的小道消息說,當初老邯山公還在世時,那場力挽狂瀾最終使得援軍趕到, 最后反敗為勝的空城計正是當時才十二歲的邯山郡主提出來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 反正在旁人看來, 能和那場戰役搭上邊, 足以看出這位邯山郡主不是一般人。 更別說回到圣京后, 在其它貴女的排斥下, 素手一揮,僅以一首詩就快速打入了圣京的上流圈。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 對影成三人……” 一首《月下獨酌》,不止是貴女們,就連后來聽聞的那些讀書人們都忍不住連連贊嘆, 抄寫下來。 短短幾句詞, 親人離去的落寞, 身心之中的疏朗孤高, 復雜而又自然,一派渾然生成。 有好事者說,要不是老邯山公因為身體年邁去世,邯山公的爵位由他的兒子,也就是邯山郡主曾若清的父親繼承,假使讓曾若清繼續留在那里,說不定他們燕羽國百年內出個女將軍還未可知。 “咳咳咳!”晏陵一口水嗆在口中。 空城計? 還有李白的《月下獨酌》? 客棧里,另一桌上幾個人依舊繼續談論著,有人路過時聽著幾名男子如此議論一名的女子,不屑地說了一聲有傷風化。 但很快就被這幾名男子趕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