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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的時候, 白弋失去了自己的家人, 失去了自己的夢想, 最后年紀(jì)輕輕抑郁而死。 重來一世, 知道了一切陰謀的白弋, 重生回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親自去接參加節(jié)目的弟弟白祈。 正因為失去過,白弋才知道家人對他有多么的重要。 白弋在看到大山里面的白祈臉上一副陰郁的表情,又聽說了在這個大山錄節(jié)目的時候, 一起拍攝節(jié)目的還有一個和白祈差不多年齡的學(xué)生。 被他收買的工作人員說,白祈最近心情不好全是因為這個和他一起拍節(jié)目的少年。 白弋聽后心中就燃起了怒火,還有無限的心疼。 他原本以為經(jīng)過弟弟死后的那些調(diào)查, 他已經(jīng)很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但是其實自己對于弟弟的了解依然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曾經(jīng)受過的委屈, 他根本就不知道。 白弋才不管什么錄節(jié)目,對于他來說,弟弟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白弋第二天一大早就把白祈帶走了。 而那個欺負弟弟的少年,白弋雖然走了,但是他并沒有放過。 他沒有做什么。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晚上的時候自己離開了拍攝地。 因為白弋離開得早,并沒有親自參與之后的后續(xù)。 不過他還是從經(jīng)紀(jì)人的口中聽到了這件事。 經(jīng)紀(jì)人說“交換人生”這個節(jié)目在直播的時候出現(xiàn)了意外,拍攝的少年出現(xiàn)了安全事故,從高處摔下,又是24小時候找到的,后來發(fā)現(xiàn)后直接被送往醫(yī)院急救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 白弋當(dāng)時聽到這里的時候,心中是有些忐忑的。 可是在白弋又做下了之后一件一件事情以后,白弋的內(nèi)心卻是再沒有絲毫波動了。 那個鳩占鵲巢的女人,白弋本以為隨著節(jié)目的提前結(jié)束,就不會再看見莊顏了。 可是不知道她用到了什么辦法,又找了過來。 白弋根本沒有讓白母再次見到莊顏。 白弋直接雇人把她綁了回去。 呵,這一次她無處可去了。 被偷了錢的莊父看到人回來了,心中也是恨得很,加上逃走時打傷的一條腿,莊父直接把莊顏的另一條腿也打折了。 為了斷了她的念想,以及撈回點被莊顏花去的錢。 即使莊顏還沒有到年紀(jì),莊父也很快的為她找到了人家。 女人嘛,只要嫁了人,心不就定了嘛! 有時候,當(dāng)一個人做下了一件事情,很有可能就踏上了一條永遠無法回歸的道路。 即使山里的那個少年。 即使莊顏的結(jié)局。 都是不是白弋親手做下的,但他在其中絕對是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 是他默認了。 所以在之后的時候,在處理擋在他前面的礙事者的時候,白弋才會沒有了前世心中的一桿秤。 一個命令,這些礙事者全都該消失! 白弋看著窗外的景色。 這棟大樓是他親自選址的。 而他此時站的這里,是能夠仰望所有的地方。 白弋端著手中的紅酒。 下午的時候,它還在另一個國家之外的酒莊。 晚上的時候,它已經(jīng)在他的杯中了。 似乎一切都戳手可得! 可是,卻并沒有區(qū)別! 白弋憤怒地把酒杯摔在地上。 一切根本還是和以前一樣。 就算他比上一世的自己更加有成就了,就算他的家還在,就算他的弟弟還沒有死,可是他依舊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無法融入那個家。 而弟弟—— 他還是病了。 白弋給白祈找了世界上最好的心理醫(yī)生,可是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最近心理醫(yī)生告訴他,白祈的病情在不斷惡化中,似乎已經(jīng)開始有著自殺傾向了。 這一夜,白弋喝了很多的酒。 他不想回到自己現(xiàn)在的家里,即使那里有著他名義上的妻子。 他躺在會議室的沙發(fā)椅上。 意識漸漸模糊。 ——如果,如果一切再重來一遍,是不是又會有什么不同呢? …… 白弋醒來的時候耳邊聽到的全是笑聲。 有女人的聲音,有男人的聲音,他們似乎都很快樂。 這些人是誰? 竟然敢在他的會議室外喧鬧。 白弋想著待會一定要讓秘書把他們?nèi)块_除! “原來小孩子是長這樣的,怎么皺巴巴,和電視上的一點兒也不像?!笔捗鬈幷f道。 站在蕭明軒旁邊的晏陵,簡直都不想吐槽了。 他看向抱著孩子的人,也就是孩子的親爹——白祈。 “好啦,把孩子給伯母吧,別忘了正事兒。” 白祈傻樂的神情頓時收斂了些,小心翼翼把孩子遞給了白母以后,二話不說就進了產(chǎn)房里面,看自己老婆去了。 隔了一段距離,晏陵還能夠聽到白祈在大聲的描述他們的孩子有多可愛,多漂亮。 晏陵余光中看了看被白母抱著的小孩。 說實話,雖然蕭明軒嘴欠了些,不過說得還是很形象的。 皺巴巴的,還真像一個小老頭兒。 白祈那家伙絕對是戴了老父親濾鏡,才能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 …… 白弋,不,現(xiàn)在他的名字已經(jīng)叫做白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