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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在夏級以上,還有一個被列為機密的洪荒級,它代表的是只存在于神話中那些遠古異獸,它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擁有頃刻間毀滅一座城市的能力,對人口密度極大的現代城市來說,不啻于一場天災。 人類的科技武器,足以和這樣的怪物對抗么? “那是什么?”正在記錄的人望著顧青渠身后,突然露出了極度驚駭的神情:“顧處,小心!” “轟隆——”蘇醒過來的遠古妖獸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蓄勢后,終于將封印自己的山體徹底裂成兩段。 厚厚的土壤下,一尊經過億萬年形成的花崗巖從中破開,亂石飛濺。失去了山神靈力的加持后,鎮壓了兇獸數千年的鎮山石終于和封印同歸于盡。 深不見底的地縫中睜開一雙橙黃色豎瞳,轉了轉,鎖定上方的光明。 “自由的味道……”它向往道:“這是自由的味道!” 布滿鱗甲的頭顱從地縫中伸出,長長的身體還在底部,帶動山體劇烈撼動,讓人立足不穩。 但此刻沒人有心思關注這個。 “呃……”任何人只要看到這只巨大的兇獸,腦海中就只剩下「災難」兩個字。 它是災難的代名詞,從它身上漫溢出的黑霧就像遠古流傳至今的人類對于天災的恐懼。 如果放任這只兇獸脫身…… 在場的人類還沒來得及多想,金棘已經第一個對著兇獸跪了下去。 她看著自己血液召喚出的兇獸,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尊上!”金棘高聲道:“感謝您回應小妖的召喚,小妖不勝惶恐。” 兇獸發出一聲滾雷般的吼聲,濃厚的妖氣壓在金棘的背上。 她深深地伏低身體,將頭顱恭謹地擱在地上:“我明白您的意思,是您將我召喚到這里來的,昨晚那陣強悍無比的妖氣……是您,只能是您!您的妖力雄渾似海,如此偉大、如此浩瀚!是小妖愚鈍,來得晚了,小妖甘愿受罰!” 想起昨晚那道來自大妖的妖力沒干別的,只是割禿了自己雞冠上的羽毛,金棘艱難地抬起頭,示意大妖隨便割,想割多少都行。 雖然不知道堂堂大妖為什么會有給妖剃頭的愛好,但只要自己的羽毛能為妖族攻陷世界、奴役人類的大業做出一絲絲貢獻,那么這些羽毛的脫落就是有意義的。 兇獸又發出一聲怒吼,金棘如有所悟,轉身指著顧青渠、八條蜘蛛腿扒在樹上給顧青渠遮雨的絲絲,以及他們身后的王宇安道:“尊上請看,那是獻給您的祭品——修行者、愚蠢的人類、以及和修行者混在一起的妖中敗類。” “就用他們的血,作為我們清洗人類的第一步吧!” “吼!!”兇獸的聲音粗噶如雷,穿透層層雨聲,傳入原州的耳朵里,無比激昂。 那是遠古時期的通用語,原州側耳聆聽。 “呃……” 它說:閉嘴!傻×!×個雞的吵什么吵?! 第二句:野雞,來搭把手,老子翅膀還卡在里面! 第三句:吵吵吵你××!你他×的是不是××?!老子的翅膀卡住了!翅、膀!卡、住、了!聽不懂妖話?艸! 原州:“……” 論語言不通產生的悲劇。 原州距離山縫的位置已經很近了,食鐵獸的體型在巨大妖獸的襯托下十分嬌小,借著攔路的一塊巨石遮掩,原州鉆進山縫,朝里面看了一眼。 “原來又是只禿毛鳥。”他道。 這只頭顱像蛇一樣的兇獸在外人看來是只身體細長的爬行類動物。 但它實則是只鳥,生著至少兩對翅膀,因為被封印的時候翅膀支棱著,所以此刻卡在狹窄的山縫間拔不出來,影響了它的發揮。 原州藝高人膽大,站在一塊凸起的巖石上,仔細向下看了看:“看長相……嗯,是只酸與,不過氣味有些混雜,怕是雜了其他妖獸的血脈。” 這在遠古時代也是尋常事,就是說出去不如純血好聽罷了。 原州和青嶺一起見過許多兇獸,也算是半個兇獸專家,他斷定道:“是只雜毛酸與。” 他所在的位置距離酸與的耳朵很近,說話時用的是遠古通用語,被對方聽得一清二楚。 這只雜毛酸與暴怒道:“×!雜你×的毛?哪個不要×臉的亂放×!出來!看老子不扯了你的×嘴!×××!!” 在外面的顧青渠等人看來,就是兇獸露在外側的軀體盡力伸長,足有卡車那么大的頭顱猛然張開血盆大口,可以清晰窺見腥紅的、收縮的內里以及層層森白利齒。 它翻滾身軀,蛇一樣扭轉脖子,悍然咬向依然站在山上的眾人。 橙黃雙目燃起怒火,身上的黑霧每經過一處,就生機斷絕,留下強酸腐蝕過的凹陷。 金棘一不留神被它的無差別攻擊掃到,翅膀上的羽毛掉了一大片,她連忙飛起來,歪歪扭扭地對酸與道:“尊上,尊上錯了尊上!人類在那邊!小妖愿為您引路!小妖……啊!” 酸與巨大的眼珠掃過她,不知為何怒火更熾,它朝著金棘怒吼一聲,吼聲掀得金棘在半空中翻滾了一周多,身上的羽毛被聲浪與妖氣震掉多半。 她瑟瑟發抖,不知自己一片忠心耿耿究竟哪里惹得大妖不悅。 雜毛酸與:“×的吵死了別雞叫了,有那工夫去給老子把翅膀拽出來!傻×!還他×顯擺你能飛!等老子出來以后第一個弄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