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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強勢的女子,可也不是軟弱可欺之人,少不得奮起反抗,曾有一段時間,她跟莫世子的關系十分緊張。她是聰慧之人,發現跟夫君硬剛,只會便關系越處越僵,便漸漸試著以柔克剛,此后夫妻關系才慢慢緩和下來。 因此,左夫人聽了兒子的告狀,反倒覺得哥爺跟自己同病相憐,說道:“多大的事,你若是好好跟哥爺說話,何至于動起手來?” 隨離見夫人出面給自己撐腰,便從多寶格后面走了出來,吩咐小廝道:“快給夫人沏茶,拿我昨個兒……前天買的新茶,給夫人嘗嘗新。” 然后,隨離又向左夫人笑道:「母親言重了,我跟時傾鬧著玩,沒事的。」一聲「母親」,叫得又自然又順溜,完全看不出剛上門才五天。 時傾一下沒忍住,看向隨離:這貨為什么不趁機反告一狀?倒維護起他來?他也沒那么笨,會來個不打自招,因此,順著隨離的語氣,也笑道:“是呢,我跟他鬧著玩的,哪里就打起來了。” 時傾跟隨離兩個,一左一右,在左夫人下首左右坐下,陪著左夫人品茶聊天,以盡天倫。尤其隨離,言笑晏晏,妙語如珠,很快便把左夫人哄開心了。 時傾和隨離陪著左夫人閑聊了一會兒,左夫人見兒子和哥爺相處得似乎還算和睦,有說有笑,有應有答,不像正在干架的樣子,以為是小廝「謊報軍情」,放下心來,品了幾口茶,又叮囑他們好好說話,莫要打鬧,便起身離開了。 只是臨走之際,意味深長地看了隨離一眼。隨離報以一個和熙明媚的笑。 左夫人一走,頂頭風里的兩位主子,立即重新投入戰斗,時傾笑容一肅:“你說,前晚上上哪去了?跟什么人喝酒去了?”只是語氣不像先前那么咄咄逼人,居高臨下。 隨離的語氣也沒有先前那般陰陽怪氣一針見血,說道:“說過了,我只是在莫家暫住,我的事,不歸你們莫家管,前晚上是我自己的事需要處理,一時趕不回來。” 一聽這話,時傾又來氣了:“什么你的事不歸我們莫家管?你要搞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們莫家的哥爺!如果你跟什么人謀朝篡位,等東窗事發,難道你跟主審官說,你跟我們莫家沒關系?官家就會饒過咱們莫家?只要你還頂著莫家哥爺這個名頭一天,你的事,就是我們莫家的事,我們莫家就得管!” 隨離看著時傾,像看一條進了自己網的魚,唇角一挑,笑道:“想管我,可以。只是我是老實人,不喜歡名不符實。”頂著莫家哥爺這個名頭,就要成為真正的莫家哥爺! 他娘的,一個土里吧唧的外鄉人,還敢覬覦自己,時傾又想打人了! 可是,手都揮起來了,想起母親的話,時傾把揮手的動作十分生硬地一掌拍到左夫人剛坐的圈椅上,把圈椅拍倒在地。 就在時傾揮手擊出的瞬間,隨離腳下使力,連人帶椅,退出三尺! “你練過?” 沒練過,隨離哪里能做出這么敏捷的反應?沒練過,隨離的手骨哪里經得起他的成心一擊?沒練過,帶出門的家將長隨怎么會被隨離輕易甩掉?沒練過,面對喜堂的刀光槍影,換個常人能做到從容鎮定? 這他娘真是個練家子!他早該想到!早該想到隨離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好奇心再強,明知道馨香舫不是普通花船,怎么敢冒冒然去堵從花船上下來的客人?怎么敢輕易登上馨香舫?那不是找死嗎? 如今看來,人家是藝高人膽大。 再往前想,普通人被下了麻藥,扔進眉河里快淹死了,撈出來,不死也得大病一場,怎么能像隨離那樣,泡個熱水澡就沒事了,連個風寒都沒落下? 這一切,只一句話便解釋了:隨離是個練家子。 時傾重復道:“你他娘練過!”這一次不是問句,是肯定句,充滿了被欺騙后的憤怒。既然練過,為什么還要裝出一副弱雞樣,繞著多寶架跟他躲來躲去?這不是耍猴嘛! 時傾這下更火大了,一下站起來:“去院子里,咱們好好打一架。” 是爺們,說不過,就干架,手底見真章,誰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隨離坐著一動不動,搖頭道:“我不跟你打。” 就在時傾以為隨離膽怯了之時,隨離淡淡加上一句:“你不是我對手。” 淦!他居然被自己救過的人蔑視了!他必須要跟隨離打一架,以證明自己的實力:“你不是想名符其實嗎?跟我打,打贏了,我就讓你名符其實!” 隨離反應飛快:“一言為定!” 一瞬間,時傾有種落進了隨離圈套的感覺,但他又不肯承認,覺得承認了就是變相認輸,他哪里肯輸這口氣,因此時傾又嘴硬地問道:“要是你輸了,又當如何?” “服你管。” 當下,兩人去了院子里,在幾個小廝的圍觀下,打了起來。 是真的打起來,而不是比試起來。兩個人沒有一點客氣,都打得十分兇狠,仿佛每一招每一式都恨不得把對方打趴在地,不留半分余地和后手。 一打起來,兩個人的拳風和身手,大異其趣。 時傾練的主要是莫家槍法,這是一套騎在戰馬上,對陣殺敵的功夫。此時沒用,便把的一些招式化入拳腳中,對敵之際,身手大開大合,氣勢如虹,幾乎把隨離壓制著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