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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侯爺在一邊端坐不動:“傾兒,要沉得住氣。沒準過一會兒,哥爺自己就回來了。” 誰知,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過去了,天黑了,也沒見隨離的蹤影,派出去找人的家將們,也沒找到人。也沒打聽到城里哪里發生了殺人命案,這倒也算個好消息。 雖然說,一般情況,莫府的主子們都是各吃各的,可哥爺走丟了,滿府的人,都提著一顆心,全都沒心情吃飯。 看著天色已經黑盡,時傾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他該不是……跑路了吧?”作為有大氣運,大福緣,大機緣的祥瑞哥兒,連皇家都搶著要娶他,他自己胡亂找了一個,結果居然淪為棄夫,真是上天的諷刺和笑話! 左氏啐道:“胡說!” 莫老侯爺勸道:“你想多了。”不知有多少人想娶哥兒還娶不到呢,那曲隨離白撿個哥兒,天大的好事落在頭上,哪有不要反逃的理? 莫府的氣氛被個剛進門才四天的哥爺搞得十分沉悶僵凝。 夜深了,起二更了,莫府三位主子才在下人們的催促下,草草吃了些東西飽肚子,吃完了,全都呆在大廳里,坐立不安地聽著派出去尋人的家將們回來稟告尋找結果。 結果是,當最后一個家將在東市街坊上跟著哥爺,不知怎么的,一個眼錯,轉頭功夫就丟了哥爺的蹤影后,哥爺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消失了行蹤。 聽著家將們一次次稟告不曾找到哥爺,時傾越發沉不住氣了,終于忍不住說道:“他肯定逃了。”第二次聽兒【孫】子這么說,莫老侯爺和左夫人都沒有說話,左夫人還極輕極輕地嘆了一口氣。 前面那些主動放低身段稱呼爺爺母親,等自己回來,給自己整理書房,給大家烤rou吃,跟每個人套近乎這些種種作派,都是假的,騙人的,是為了降低莫家的警惕,為出逃作準備! 對于曲隨離這樣一個在窮得只剩錢的鹽販子家里長大,讀過書,寫得一手好字,做得一手好菜,可以不帶包裹,出門遠游的人來說,莫府相比鹽販子家,除了身份高之外,實在沒什么優勢。 看曲隨離這三天來的行事,雖然有著意巴結討好莫家眾人的嫌疑。 但時傾猜想,那是隨離為了麻痹莫家,隨離內心里,并沒有把侯門看得有多高不可攀。 雖然說,與鹽販子相比,侯門確實高不可攀。一個鹽販子家的庶子能入贅侯門,差不多是鯉躍龍門一般的高攀。 曲隨離對莫家討好歸討好,但他的眉目神態之間,泰然自若,淡定從容,在莫家人面前,絲毫沒有奴顏婢色,諂權媚勢,自慚卑賤之態。 如果不刻意去想,單從隨離的神態氣度來看,時傾總會忽略他的出身,覺得隨離是什么勛貴世家的子弟,是跟他同一階層的人。 三天相處下來,自己對隨離沒有一個好臉色,還一再警告他不要對自己存絲毫癡心妄想。所以莫府對隨離來說,有什么優勢?有什么吸引力? 再說了,他雖然不清楚,曲隨離有沒有鴻圖大志,但至少不會是平庸無能之輩,他為什么要留在莫府,做一個卑微的,沒有前程,讓人笑話的入贅兒婿? 換了自己,自己也要逃跑。 時傾一番深思,只覺無比喪氣,開始反省自己:他是不是該對隨離好一點?總該給隨離一點念想,一個留在莫府的理由。 唉,人都跑了,想什么都晚了,棄夫幾乎已成定局。 時傾告誡自己不要多想,可還是忍不住要想,想著想著,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叫道:“快,去頂頭風西廂,看看曲隨離的東西還在不在?” 第56章 鐫刻靈魂的夢魘 跑路么, 總要收拾點金銀細軟,這一點,莫老侯爺早想到了, 因說道:“我已經叫人去查看過了。” “怎么樣?” “他來咱們家, 本來就沒帶東西,反正你那院子里, 沒少什么物件兒。” “母親給他做的衣服呢,還有銀子呢?” 左夫人道:“裁縫鋪子還沒把衣服送來, 做不了那么快。我就是想著他身無分文, 總得自己添置些東西, 便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讓他自己花用。” 莫老侯爺便吩咐下人再去翻查一下隨離的屋子, 主要看有沒有銀子。 少頃, 下人來回報,說哥爺屋里的柜子里頭,還擱著四錠銀子,以及剪開的半錠碎銀。 意思曲隨離離家之時, 只帶走了五兩左右銀子?五十兩銀子明明已經到手了, 為什么不一并帶走?留下四十五兩, 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高風亮節? 還是說,曲隨離真的只是外出游玩而已, 并不是要逃跑。只是跟著的長隨和家將都走丟了, 為什么不回來?自己已經跟他說過許多次了,一個人在外面浪的危險,他全當耳邊風? 曲隨離只拿走五兩銀, 走時只穿著時傾的舊衣服, 這兩個認知, 似乎又振奮了莫家人,因為這樣的行為不像是要離家出逃的樣子。 誰人出逃,不是銀子帶得越多越好,哪個會留下絕大部分銀子不帶走? 不知不覺,遠處,傳來了三更的梆子聲,時傾不忍母親和祖父為自己熬夜,便勸他們去睡,自己坐在大廳里等了一夜。 次日一早,莫老侯爺起床,讓孫子去睡,自己頂替孫子在大廳里等候著,又令全府家將。 但凡能行動的,都出去打聽哥爺的行蹤,從宜永城里,延展到宜永城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