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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傾現在的心情,就好像看著自己的親人執迷不悟地去做一宗錯事,他正信心滿滿地趕去阻止,不想,卻在跑馬這個小環節上栽了! 望著越跑越遠,漸漸沒影的馬兒,時傾在內心狂叫:“馬兒馬兒,你快給我滾回來!回來喂你吃金豆豆!” 一時之間,時傾趴在地上,絕望得都不想爬起來。忽然,時傾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在他面前蹲下來,望著他,笑得一臉的春風和熙,說道:“真難得,你也有趴下,不想爬起來的時候?哈哈,你要記住這一刻。” 時傾望去,不是隨離,又是哪個? 時傾一下便高興了起來,就著隨離的一拉,站了起來,跟著一把抱住隨離,說道:“阿離!你可回來了!這一年多,你去哪了?”歡喜之情,溢于言表,就差沒有摟著隨離蹦蹦跳跳了。 他緊緊抱著隨離,仿佛生怕失去了一般,歡喜得有些語無倫次:“你沒出什么事吧?我真擔心你。” 神仙們都習慣了情緒內斂,冷靜自持,喜怒不形于色,隨離被時傾這么熱情洋溢,所無顧忌地抱著,倒有些不自在,不落痕跡地從時傾懷里掙脫出來,道:“我沒事。我能有什么事?” “沒事為什么不出現?”歡喜之余,聽了這一句,時傾心頭莫名地冒出一股怨怪的怒火,他抬起手,亮出紅痣在隨離眼前晃了晃,質問道:“我摸著痣,召喚了你好多好多次,你為什么不出現?為什么不理我?” “我看你這段時間過得挺順利的,沒出什么事,不需要我守著。”隨離十分耐心地給時傾解釋。到底是天庭上神,他不好頻繁下界,怕擾亂了這方大千世界的運行。 一聽這話,時傾更來氣了:“那你至少也該回來跟我報個平安呀,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多少年了,都沒有看見過時傾這副氣鼓鼓的小模樣了,明知道時傾此刻身在劫中不自知,隨離的心還是止不住地柔軟塌陷了下去,笑道:“哎呀,是我思慮不周,下次定要給你報個信。” 隨離不想多做無謂的糾纏,問道:“你不是急著趕路么?” 第29章 隨離一馬雙騎馱時傾 一句話把時傾拉回到現實處境里, 他望著空蕩蕩馬兒跑走的方向,懊惱道:“對啊對啊,我急著趕回王府, 可馬兒都跑不見了, 這可怎么辦才好?” 他眼巴巴地望著隨離,話本子里說修仙之人都是御劍飛行了, 很想隨離也能為他施展一回。 可是,他又想起隨離說過, 不能輕易動用法術, 否則, 輕則擾亂因果, 重則遭受因果反噬, 更嚴重的, 還會引起天崩地裂,世界重歸混沌。 因此,時傾不好冒然請托,御劍的話, 卡在嗓子眼, 說不出來。 隨離伸手, 握住時傾的手,牽著他緩步向前走去, 恍若閑庭信步一般悠閑, 說道:“你騎的是東宮cao/練有素的馬,它又沒有受驚,就是你騎術不佳而已, 它不會跑了便一去不回的。” 看來隨離不會施展御劍術了, 時傾略有失望, 但聽到馬兒會跑回來,心頭又燃起了希望,問道:“你會騎馬?” “當然。” “一會兒,你帶我騎。”時傾還是有點自知之明,馬兒就算回來了,他也沒法騎到和岐州。騎術不行,得認。 悠然前行中,隨離笑道:“我就是來帶你騎馬的。” 時傾心念一動,問道:“那你說,我此次王府之行,是成是敗?” 隨離只顧牽著時傾的手,一路往前走去,并不說話。時傾等了好一會兒,見隨離不說話,知他是不肯回答,本想不再問,可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又問道:“問你呢,此次王府之行,是成是敗?你說啊,怎么不說?不是說,修仙之人,掐指一算,便能知道過去未來嗎?你是沒學會,還是不敢算,怕xiele天機?” 隨離的心頭,先前已經被時傾氣鼓鼓的模樣柔軟塌陷了,這會兒在時傾類似于撒嬌般的激將中,那心頭更是柔軟得不像樣子。 他想:他雖然陪伴守護著時傾上神的魂體,在紅塵里翻滾了生生世世。 可一直以來,他都高高在上,從云端俯視著時傾,只在乎時傾的魂體有沒有得到滋養和恢復,卻從來沒有身入紅塵,與時傾共歷劫難,不知錯過了時傾上神在紅塵里,多少個美好的瞬間。 隨離心頭想著事,唇角不覺間氳開了一抹微笑,說道:“你既然知道是天機,又何必問?豈不知,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時傾,執著是好事,不過,執著于成敗,就不好了。” 雖然知道隨離說得在理,時傾還是有些蔫耷耷的:“跟你這個修仙之人在一起,我半點好處都沒撈到。” “哈,你想撈到什么好處?” 時傾快走兩步,回頭認真地看著隨離,想了想,搖搖頭,然后拉起隨離又朝前走去,兇道:“不許笑我!” 跟隨離在一起,感覺快樂,感覺輕松,感覺踏實,感覺到一種精神上的愉悅,這已經是人與人相處的最高境界了。 他不滿足,反而去要求具體好處,豈不是舍本逐末,流于形而下了?時傾自己反應過來,才會兇隨離不許笑話自己。 兩人牽著手,像散步一般,往前走去。沒走多久,果然看見馬兒噠噠噠地跑了回來。 隨離先上了馬,側身把時傾拉上馬,坐在自己身前。時傾一騎上去,便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