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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會兒,自己正說正事呢,元愷卻想跟他親嘴,時傾一則心頭煩亂,二則覺得親嘴這個舉動太過親昵,他對他的感情還沒達到能接受這種親昵舉動的地步,當下便不愿意遷就元愷。 心頭雖不愿意,時傾亦不好生硬拒絕,讓元愷難堪,便低下頭,以手掩嘴,猛咳起來,順勢用手肘頂開元愷的身體,不著痕跡地從元愷的擁摟中脫身出來。 元愷雖是滿懷情意,但聽見時傾突然猛咳起來,便趕緊問:“怎么了?大熱天的,怎么還咳起來了?”若是熱傷風(fēng),那可不好治。他的關(guān)心和緊張都發(fā)自內(nèi)心,一句普通的詢問,也帶著幾分情意。 “沒事,被口水嗆著了。”借著喝茶的動作,時傾坐正了身體,又道:“信寫好了,你不送去給世子爺過目?” 打個岔,氛圍和情緒都變了,元愷也沒了心思繼續(xù)纏著時傾膩歪,只好坐正了身體。 他剛擦了身上的汗?jié)n,換了輕薄的居家涼衫,這會兒不想又換衣服出去,便叫了個小廝把信送去,他仍舊坐在小書齋里,陪時傾閑聊。 因見時傾說起鄒凡塵和柴門弟子來,頗有怨懟之氣,元愷便說自己父親提及鄒凡塵和柴門弟子來,都滿懷敬重。 元愷轉(zhuǎn)述父親的話,說柴門弟子不是不想來探望柴氏母子,而是因為安若王府被皇帝忌憚,朝堂上下深自避諱,柴門弟子知道柴氏母子得到安若王府的庇護,過得平平安安。 放心之余,并不敢觸犯官場禁忌,才會表現(xiàn)得對柴氏母子不聞不問。柴氏母子真要出個什么事兒,這些柴門弟子斷不會袖手旁觀。 到底少年人,涉世未深,時傾完全想不到柴門弟子們對他們母子表現(xiàn)得不聞不問,其中還有這些隱情。 聽了元愷轉(zhuǎn)述的分析,時傾這才恍然大悟,少年人心胸寬闊,對鄒凡塵和柴門弟子的積年怨懟頓時消散,同時他又想:他寫信把鄒凡塵請來安若王府這狼窩,會不會害了他? 不等時傾想明白,元愷困了起來,聽著遠遠的起更聲,便叫來小廝,伺候兩人洗漱更衣,便上床安寢了。 每每躺到床上,跟時傾齊頭并肩在一起,元愷心頭便有說不出的歡喜和滿足,少不得要纏著時傾膩歪一番。 等待隱忍了兩個月,今兒,時傾終于看見了逃離王府的希望,還釋懷了柴門弟子的冷漠,同時,又怕寫信請來鄒凡塵會害了他,時傾心頭仿佛堵了很多話想說。 而元愷剛才第一次嘗試著想親他,時傾暗想,元愷的這個舉動,是不是代表著元愷認為,他們的「感情」已經(jīng)足夠深厚了? 一直以來,時傾都想跟元愷好好地談一談,覺得今晚就是個時機,因道:“小世子……” 元愷正滿懷柔情,聽了「小世子」三個字,有些生氣地糾正:“都說好多次了,不要叫「小世子」,要叫「阿愷」,叫「阿愷」!”他們都是這種關(guān)系,他的小傾怎么能還叫得這么生分呢。 小時候,時傾是叫「阿愷」的,后來漸漸長大了,柴卓氏教導(dǎo)他,寄人籬下,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尊卑,時傾便改口叫「小世子」了。 時傾「嗯」了一聲,索性坐了起來,順勢擺脫了元愷的糾纏,正容道:“阿愷,我想跟你談一談。” “你想說什么,說就是,搞得這么正經(jīng)干什么?” “阿凱,咱們就私底下說說話兒,閑磕牙,你不要當真。”時傾生怕跟元愷談掰了,鬧僵了,不好收場是一回事,更怕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意圖,讓自己這兩個月的隱忍白費了,便事先埋個伏筆。 “哦,說吧。” 時傾徑自問道:“你們家,就那么想當皇帝?” “當然!”元愷也知這話題大逆不道,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你想啊,皇帝可是天下至尊至貴之人,誰不想當皇帝呀。只別人家,想想就算了,帝位輪不到他們,可咱們家不同啊,昌朝的皇位本來該是咱家的……” “阿愷,”時傾打斷道:“你只看到帝王光鮮的一面,就沒想過另一面?” “另一面?什么另一面?” “你看呀,那戲文里不都在唱嘛,當皇帝,要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上朝,天黑了還在批奏章,想偷個懶,還有大臣內(nèi)侍在一邊勸誡,一年到頭都不得休息,是不是無趣得很?” “呃,”元愷想了想,反駁道:“只有當了皇帝,才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小傾,如果有朝一日我當了皇帝,我一定給你封王拜相,跟你一起治理江山。” 說到動情之處,元愷指天立誓:“小傾,我發(fā)誓,不管你做什么,我保證絕不猜忌你,讓你權(quán)傾朝野,肆意橫行。” 元愷喜歡他,是愿意為他傾盡所有的喜歡,喜歡到要跟他共享江山的地步。 這樣的喜歡,如何不叫時傾感動呢? 只可惜,元愷許給時傾的,并不是時傾想要的,因此感動歸感動,卻好像聽著別人的故事,被別人的故事所感動,那感動隔著一層,不真切,亦不能直達心底。 努力了兩個月,始終沒法真正喜歡上元愷。時傾覺得,他與他的那些情投意合親昵浪漫的時刻,越來越像一出大戲,演給世子爺看,演給王府里所有的人看。 只怕,他注定是要辜負元愷的一番喜歡了。時傾不知不覺間,嘆了口氣。 “你又嘆氣了。”元愷關(guān)切地坐起來,攬著時傾的肩頭說道:“這段時間,你老是嘆氣,有什么心事,說出來,我給你開解開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