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留下
書迷正在閱讀:欲染 校園h、渣仙的情劫、熊貓下山、傻徒兒今天又走火入魔了、婚后每天都給相公預備著葬禮、寄生之子、嫡小姐靠讀心屢破奇案、炮灰是滿級大佬[快穿]、關(guān)于我的眼睛轉(zhuǎn)生成我老公這檔事、侯府主母[重生]
陸漁看他那樣子,莫名覺得這櫻桃餡餅又不好吃了。 她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看了眼前面的電視。忽然看見什么,她冷笑一聲,引得宋習墨抬眸。 陸漁對上他的眼睛,“宋習墨,你騙人技術(shù)愈發(fā)精湛了,一邊深情款款地跟著我,說什么沒有離婚不是前夫,一邊倒是豪車美女,什么都不耽誤。” 宋習墨表情茫然,陸漁揚揚下巴,叫他自己看。 宋習墨回頭,國內(nèi)娛樂新聞上,拍到了當紅女演員紀嘉欲在德國柏林的照片。黑夜路燈,她與一名外貌出眾的男子同乘一輛車離開,而狗仔已經(jīng)迅速查出男子的身份,聯(lián)恒控股集團二公子,宋習墨。 陸漁什么也沒說,但余光瞄了眼宋習墨,他居然還一臉淡定。 “我的確認識她,但不熟。” 陸漁沒搭理他,熟不熟的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才不管前夫的事。 然后宋習墨又說:“她是大哥的女朋友。” 陸漁下意識抬頭,“宋予寒的女朋友?” 宋習墨想了想,補充說:“算是前女友。” 陸漁皺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前女友。陸漁回想到這個紀嘉欲在畫展時候那跋扈得非要買那幅畫的樣子,又是因為拿下了宋氏的代言才一路飛升,是不是也跟宋予寒有關(guān)系? 她倒是沒想到宋予寒那種人,竟然喜歡的是這種美艷狐貍精型。也是,紀嘉欲那臉蛋身材,連她都不得不承認是老天爺喂飯,也難怪宋予寒那么挑剔的男人也會喜歡。 盡管并不想跟宋習墨聊個沒完,但陸漁實在太好奇了,之前從沒聽說過宋予寒有公開的女朋友,更別提他如此給那個女人放資源鋪路子,可之前去宋家的時候,宋叔叔明顯對娛樂圈的人沒什么好感,這怎么就完全相反了呢? 她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那他們?yōu)槭裁捶质郑俊?/br> 宋習墨很高興陸漁愿意跟他聊天,即便聊的是別人也沒關(guān)系。聽她這么問,宋習墨說:“好像是因為,合約到期了。” “嗯?什么合約?”陸漁想了想,“他們是合約情侶?不可能,炒cp沒有這么炒的。” 宋習墨說:“不是情侶,是……” 他頓了頓,像是在找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陸漁鬼使神差地接上:“包養(yǎng)關(guān)系?” 宋習墨點頭。 陸漁倒吸一口氣,這是什么狗血又常見的劇情,宋予寒居然還玩這個。 “我哥想續(xù)約,紀嘉欲拒絕了,還跑來了德國。那天晚上我們只是恰好碰到。她跟我哥的事還沒有什么結(jié)果,所以也不能說她到底是不是前女友。” 陸漁現(xiàn)在對一桌子菜完全喪失興趣,而且還非常明白宋習墨那番什么女友前女友的說辭,其實是經(jīng)過了他表述時的美化。 她一字一句地確認:“所以就是,宋予寒是紀嘉欲的金主,在她身上砸錢砸資源,最后合約到期他還想繼續(xù),結(jié)果被人一腳踹了?” 宋習墨聽得也很認真。大哥的事他本來就很少過問,這種男女關(guān)系的事他就更不會主動了解了,不過這件事鬧的動靜比較大,他才多問了幾句。不過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個中細節(jié)并不完全清楚。 但總體跟陸漁描述的情況差不多。 “嗯。”他應道。 陸漁現(xiàn)在就差大笑出聲了,沒想到宋予寒居然也有今天。她有點后悔沒把那副《蕩漾者》賣給紀嘉欲了,她現(xiàn)在對紀嘉欲,有種莫名的好感。 * 一頓飯吃完,天已經(jīng)黑了。兩人走到酒店樓下,宋習墨想跟著陸漁上去,被陸漁拒絕:“宋習墨,就到這里吧。” 宋習墨皺眉。 這句話,像是在說就送到酒店門口,又像是在說,就到這里,他們的關(guān)系就到這里。 “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每天都很充實。我在烏克蘭的活動一共也只有叁天,明天下午五點給孩子們上完課,我就回德國了。接下來我會完成我的學業(yè),畢業(yè)之后或許還會去周游世界,你也知道,旅行中接觸到的風土人情最能給人帶來靈感。” “宋習墨,”陸漁深吸口氣,笑著說:“過去的事已經(jīng)過去,沒有再談的必要了。你看,我好好的,我正在過我想要的生活,充滿自由新鮮和熱情。我們都向前看吧,我很希望你也能過得幸福。” 說完這些話,陸漁就轉(zhuǎn)身進酒店了,她的背影輕松而灑脫。宋習墨站在原地沉默久久,最終沒有去攔住她,沒有去攔住那份輕松和灑脫。 好像……她一個人過得,真的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更快樂。 他那里站了很久,站到十一樓那個房間的燈打開,又熄滅。宋習墨終于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酒店的時候,看見院長正站在他的房間門口按門鈴,一見宋習墨回來,他忙迎上來,“哎呀小宋,嚇死我了,你這是去哪了這么晚才回來?” 宋習墨的表情與平常差不多,但院長卻莫名感受到極低的氣壓。 “有事嗎院長。” 院長抿抿唇,“那個,是這樣啊小宋,我可能……” 他看了眼宋習墨,“可能得回國了,你要不跟我一起?” 宋習墨就這樣看著他。 院長感覺臉上有點發(fā)熱,誰讓他白天在醫(yī)院大放厥詞,嘲諷了一天那些提前先走的專家組,誰能想到晚上他也要提前離開了。 “是這樣,我老婆打電話說孩子病了,就是我那個小兒子,忽然就高燒抽搐,已經(jīng)送到咱們醫(yī)院,但我真是擔心,所以剛才已經(jīng)買了機票了,你看反正大家都走了,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要不就取消那些體檢和疫苗,先回國吧。你要是答應,我現(xiàn)在就——” “不用了。”宋習墨總算開口,“我留在這里,結(jié)束之后再走。” “啊,那……” 宋習墨說:“孩子要緊,院長,您先回去吧。” “那好吧,實在對不住,小宋你一個人在這邊一定要注意安全!” “好。” 院長走后,宋習墨一個人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理智告訴他,該回國了。這里的體檢儀器和疫苗已經(jīng)由論壇舉辦方運送到位,具體的執(zhí)行的確用不上教授級別的專家,國內(nèi)的醫(yī)院還有多臺手術(shù)等著他。 可是,宋習墨靠到沙發(fā)上,閉上了眼。 他不想走。 起碼在這里,他還跟她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城市,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這種離她很近的感覺,他實在割舍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