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水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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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天色一直昏沉,上午終于痛痛快快地下了一場雨。 觀河在廚房里燉排骨玉米湯,沉星滿關(guān)在房里溫書。 她聞著香氣來到廚房,“是甜玉米還是糯玉米?” “甜玉米。”觀河盛了一勺湯試試咸淡。 沉星滿踮著腳尖刷存在感,“我也要。” “先回去穿鞋。”怎么就是治不好她這壞習(xí)慣呢。 “地上那么干凈……”她嘀嘀咕咕,不甘心地跑去房間把鞋穿上,又蹬蹬蹬跑來,“穿好啦,我也想嘗嘗。” 觀河不得不又把鍋蓋掀開,給她盛了一勺湯,她彎著笑眼伸手來接,還饞貓一樣的咂咂嘴,“好香好香!” “燙,端著碗底。”觀河遞給她,等她兩只手端穩(wěn)了再松手,“排骨要幾塊?” “兩塊。” “玉米呢?” “嗯……也要兩塊吧。” 這就是她說的嘗嘗。 午飯的時候她給觀河剝蝦,還蘸好醬油放他碗里。 事出反常必有妖,觀河停筷,看她表演。 “我上午看書的時候,手指這邊被紙片割傷了,當(dāng)時還流血了呢。”她可憐兮兮地把食指伸給他看。 憑alpha過人的眼力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傷口,他拉著她手腕,放眼皮底下才看到一道口子,破了皮而已,血是一點都沒見著。 “不是我不想洗碗,主要是對傷口不太好嘛。” 她擠眉弄眼的,編得很費勁,這種拙劣的借口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搞得她連撒嬌都很有心理負擔(dān)了。 眼看他油鹽不進,沉星滿不知怎么地脫口而出,“觀河哥哥……” 觀河一激靈,“別哥哥長哥哥短的,觀河就觀河。” 別把床上那一套搬到床下來,成何體統(tǒng)。 他努努嘴,沉星滿立刻又剝了只蝦,“這周碗都是我洗的呢,今天正好周日了,可以休息一天了吧……” 嘖嘖嘖,觀河心塞,你怎么不說我天天從早飯做到宵夜,你就洗中午這一頓!你還好意思跟我說累? “這蝦還不錯。”觀河說。 沉星滿何等狗腿,她在家時能吃得住爸爸mama和外公,她在這里照樣能搞定觀河。 “就是呀,蝦也新鮮,你廚藝也好,我吃了好多呢,剩下的我給你剝呀。” 觀河還在找茬,看著她手邊的蝦殼,“哎,你都吃飽了,吃不完了的時候才想到我。” “哪有,你冤枉我,我只想快點吃飽才有力氣給你剝蝦嘛。”她還一副羞惱的樣子,像是觀河真錯怪了她似的。 這話假的要死,誰會上當(dāng)呢。 但架不住觀河心里暗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觀河在廚房里洗碗,沉星滿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外面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她把窗簾關(guān)得只剩一條縫,又把客廳降噪關(guān)了。 外面細小的風(fēng)雨聲便被請進了家里。 “觀河,我們一起看電影吧。”沉星滿眼睛亮晶晶的,她拍拍身旁的位置,“來嘛來嘛。” 不要!觀河抗拒道,“我還有事要處理。” “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噯,工作機器也是要休息的嘛。”沉星滿的歪理總是一大堆,“你是不想看電影還是不想和我看?” “不想和你,你也容易失控,我也容易失控。” 觀河自分化以來,從未如此地…… 沉星滿伸腳絆他,“那現(xiàn)在你也清醒,我也清醒,培養(yǎng)一下感情不好嗎?” 她又自言自語道,“我忘了,你不想要感情牽掛,那沒感情,親熱的時候就很奇怪耶……” 沉星滿抬頭,一本正經(jīng)地反問道,“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觀河語塞,真想把她腦袋打開看看,“小女孩把這些問題掛嘴邊合適嗎?” 沉星滿騰地一下起身,“什么年代了,還玩談性色變這一套啊,你有沒有上過生理課?要不是你不配合我,我們倆現(xiàn)在能這么慘嘛,你坐下,電影看不完不準(zhǔn)走!” 慘? 電影都開始一刻鐘了,觀河還在想她的話,哪里慘了?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除了看書就是睡覺,大小事務(wù)一概不用你cao心,在家當(dāng)米蟲,在這兒還是米蟲。 唯一的苦差事就是讓你中午洗一頓碗,晚上洗澡順便把自己的內(nèi)衣褲洗了,那內(nèi)衣褲當(dāng)然是你自己洗啊,難道還讓我洗不成? 慘? “你哪里慘了?” 沉星滿挑的電影不好看,色調(diào)灰暗,故事性也不強,臺詞像詩一樣,她聽著窗外的風(fēng)雨聲幾乎都要睡著了。 只聽觀河冰冷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一回頭便對上他頗為幽怨的眼神。 沉星滿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觀河一把握住她下把,捏著她兩頰把她拖過來,“別想著蒙混過關(guān)。” 被識破了,她鼓鼓嘴巴,小金魚吐泡泡,“我沒有慘呀,你把我照顧得很好,跟我在家的時候一樣,昨天我媽還和我視頻讓我乖一點,要聽你的話呢。” 話要挑軟的說,準(zhǔn)沒錯。 “不是這些。”觀河捏著她的臉rou,見她油嘴滑舌的便不自覺的用了一分力。 沉星滿嘰嘰喳喳地喊疼,“捏疼了,痛痛痛!不歡喜你了!” 觀河立刻松了手,他手下有分寸,不可能真弄疼她,但她皮膚太薄,臉頰兩側(cè)真留下兩道薄紅的手指印,“抱歉……” 沉星滿撅著嘴,懷里抱著靠枕,“你不用抱歉,本來就是我不好,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又在說氣話。”觀河打斷她,掰她的肩膀,把她從情緒里拔出來。 既然四目相對了,那沉星滿也嚴(yán)肅起來,“才沒有說氣話,我就是很貪心呀,其實你對我夠好了,我們非親非故地突然就結(jié)了婚,你這么照顧我,什么都不用我干,可我還是希望你別躲著我,每次都是我主動靠近你!” 觀河沉默了,他調(diào)整一下坐姿,挺了挺腰,一副聽訓(xùn)的姿態(tài)。 “明明要靠兩個人一起解決,卻偏偏只有我在努力,我的發(fā)情期還沒正式開始,以后只會越來越失控,到時候怎么辦?觀河你有沒有想過,omega只靠自己是熬不過發(fā)情期的?”她嘆了口氣,又把眼神轉(zhuǎn)開了,“要是你再壓抑下去,你的腺體也只會越來越糟,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是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你干嘛心理負擔(dān)那么重,你以為你真的能躲過去嗎?” 她下巴枕著靠枕,哼哼,“你都被強制休假了,和我關(guān)在一起,你能躲到哪里去,早點看清事實吧……” “沉星滿。”觀河捻著她一縷垂下的頭發(fā)。 她猛地回頭,拍掉他的手,兇得很,“不準(zhǔn)你碰我!” 怪他手賤,活該。 “等你通過了入學(xué)考試,你就會回到你的父母身邊去了。” 沉星滿有一點軟化的趨勢,看著他手臂上紅紅的印子她有點過意不去了。 “那時,你的生活就又回歸到正軌了,不管在哪兒,你都能招人喜歡,會不斷地有人愛你……你可以盡情地學(xué)習(xí),以后也會投身于工作,你會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屆時,留給我的,只有一段荒唐、讓我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的感情。 它或許會擾亂我的心神,又或許不會。 但我會害怕,害怕脫軌,害怕失控,也害怕失去和失落。 我不知道會不會愛上你,如果愛,有多愛?這份愛會如何影響我?讓我歡喜還是讓我痛呢? 觀河沒有說,但沉星滿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他未說完的顧慮了。 “我不會不要你!”沉星滿炸毛,“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懂嗎,就算我永遠留在南方,我也不能愛上別人啊,婚外情犯法的!” “永遠留在南方?”她果然不喜歡這里。 “少鉆牛角尖,我只是假設(shè),假設(shè)!”沉星滿膽子大到敢去戳他的臉頰,“你!給我聽好了,我今天就來教教你什么是感情,蘋果樹上不可能每粒蘋果都是甜的,但誰會因為害怕吃到一粒酸的而把整顆樹給砍了呢?” “當(dāng)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是對我付出噯,我超棒的好嗎!雖然有一點好吃懶做,但我為人真誠又善良呀,我怎么可能辜負你呢?而且,我比你先付出了,你還怕什么呢?” 觀河此時此刻已是目瞪口呆,“容我捋一捋。” 他起身到窗前看雨,看了一會兒雨又抬頭看看天,又去廚房喝水,看燒水壺,又去把烘干機里的衣服熨一熨…… 看得出來對他沖擊力很大了。 他自言自語道,“好像被她繞進去了,她怎么這么多歪理?” 他來來回回經(jīng)過客廳好幾遍了,沉星滿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里了,電影換成了動畫片,她倒是愜意,看得哈哈大笑。 “觀河。” 沉星滿招招手,他臭著臉,“干嘛。” 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高舉著雙手,“來抱抱我。” 觀河嗅了嗅,她的信息素很平緩,沒有發(fā)情的征兆。 她又重復(fù)了一遍,于是觀河挪了挪腳步,離她還有兩步,停住了,“干嘛又要抱。” 沉星滿往前跨了一步,朝他揚了揚下巴,該你了。 觀河也跨了一步,兩人之間只余咫尺。 她仍舉著手,觀河只得微微彎腰,動作非常僵硬,不知道是該摟她的腰,還是該拉她的手。 “想抱就抱嘍,哪有什么為什么。”她說得理所當(dāng)然,還蹭了蹭他的胸膛。 觀河只覺得她腰肢柔軟,心跳被她擾亂,明明只是一個柔弱的omega而已,自己卻只能任她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