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點難追 第183節
是這次隨行的導師。 姜書杳禮貌地跟對方打招呼,臉頰稍許泛紅。 導師見過裴衍一次,有些印象,笑著打趣姜書杳:“男朋友也來了,是打算在首都再玩兩天?” 她還沒開口,旁邊那家伙已恬不知恥地道:“是啊老師,我這會兒剛到,能不能借你們的公費暫住一宿。” “當然可以。”老師是過來人,語氣里帶著對年輕人的體諒,“有現成的就先住著,單獨再開一間太浪費錢。” “老師說得對,父母掙錢不容易,得省著點花。” “嗯,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 導師離開后,姜書杳淡淡的問:“你的臉呢,還要不要?” 裴衍拿過她手里的房卡,刷卡進去:“這么帥氣的臉,怎么不要。” 美術系財大氣粗,每次公費出來參加活動,都是人均單獨一間房。 上次編程大賽跟這個比起來,計算機系簡直窮到沒尊嚴。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是跟大部隊一起,還是再過幾天?”姜書杳放下包,把手機充上電,坐在床邊看某人開始神情自若的脫衣服。 她眼皮一跳:“你干嘛,有那么熱?” 裴衍將脫下的襯衫扔到一旁,俯身壓過來。 “公主,那小白臉跟你說了什么。” ?? 他從她的耳垂開始親,帶起陣陣酥麻。 姜書杳以為他說的是在大廳遇到的那位美術系師兄。 一邊閃躲一邊道:“就是恭喜我獲獎,問我下午有沒有空,你都聽到了。” “不是他。”裴衍單手去解她的扣子,“在畫廊里,陸沉跟你獨處了十二分鐘,你們聊了些什么。” ?! 姜書杳徹底懵住。 “你,你不是剛到么。” 他什么時候進畫廊的,她怎么不知道。 裴衍嗓音里透著沙啞:“你真以為我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出這么遠的門。” 經歷上次綁架的事,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她藏起來,保護的密不透風。 尤其是在元忡的眼皮底下,他還沒有心大到那種地步。 所有的疲倦,在他進*的那刻徹底消散。 姜書杳閉上眼,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輕聲道:“同學一場,我勸他離元忡遠點,可是好像沒什么用。” “我感覺陸沉不像是那種糊涂的人,你說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元忡的手里?” “光明磊落,就不會被人抓把柄。”裴衍冷嗤一聲,將她翻過去,“你別把他想的太好,老子才是你男人,不準去關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姜書杳面紅耳赤的嘀咕:“霸道。” “你說什么,大點兒聲。” “我說你很棒。” 呵。 身后人低低一笑,“這話我愛聽,公主,再來一句?” 給你臉了吧。 不過提及陸沉,倒讓姜書杳想起了另一件事。 “陸沉問我你最近在忙什么,我隨口胡謅了幾句。” “嗯,你怎么說的。” “我說你進入至臻基層實習,打算畢業后接手公司。” 裴衍動作一頓。 沉默了幾秒:“你這餿主意出的真好。” 姜書杳自我反思,難道說錯話了? 第252章 某人的惡行 緊接著,聽裴衍似笑非笑道:“老裴努力了多年的事,讓你輕輕松松一句話就搞定,有本事啊公主。” “......”她云里霧里。 什么意思。 直到過后仔細一想,她才明白裴衍聽完她的‘餿主意’后有多么無奈。 話已經放出去,做戲做全套,如果哪天元忡無意間發現裴衍并沒有去至臻基層,是不是會平白引起對方的懷疑。 姜書杳追悔莫及,心想著當時只有陸沉在場,他應該不會把什么事都告訴那個人吧。 然而世事無絕對,為了以防萬一,裴衍還是主動找上了老裴。 這幾乎是至臻上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小裴爺自小我行我素,誰都不放在眼里,別說讓他進基層學習,就是以繼承人的身份在年會上露個面,也比登天還難。 傭人們感嘆:“少爺終究是長大了,董事長總算能放下心來。” 至于其他人,揣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有意無意地去觀察裴少爺進入銷售部后的種種表現。 短短四十天的相處,卻讓整個部門對這位放蕩不羈的太子爺有了顛覆性的改觀。 太認真了,每天九點準時打卡,穿著與眾人相同的制服,兢兢業業堅守在崗位上,一絲不茍地寫著工作日報,不辭辛勞地跟進售樓部房屋、車庫、門市、地下商鋪等銷控及報表。 截止本月底,裴少爺從入職以來共銷售g區別墅四套,海濱城公寓八套,商鋪二十套,銷售金額達七千九百萬。 至臻大廈頂層辦公室,聽完銷售總監的數據匯報,裴東翰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按常理來講,少爺能有這樣的擔當與能力,董事長應該高興才對。 為何看上去會如此的......憂心? 銷售總監暗自揣度的時候,裴東翰開口問:“那小子平時待在售樓部里都在做什么。” “整理客戶資料,參與業務培訓,還有收集......” 裴東翰淡聲打斷:“你確定他電腦上顯示的是這些?” 額。 銷售總監抹了把汗,“對少爺的視察工作,倒沒有做到那么事無巨細,但每個星期少爺提交上來的業績報告,確實是完成的很好。” 裴東翰冷不丁笑了一聲,揮手讓人下去。 很快秘書端了茶進來,擱下茶壺轉身離開時,聽董事長吩咐她道:“把財務經理叫上來。” 臨近開學,裴少爺背著電腦撤出銷售部的那天,據說董事長關起門來把財務負責人臭罵了一頓。 沒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半月后,新一套財務防御加固系統正式投入使用,看著一切回歸正軌,整個財務部門才算安生下來,徹底松了口氣。 “所以,你究竟是去學習,還是去搗亂的?” 姜書杳得知某人的惡行后,發出靈魂一問。 彼時裴衍正坐在床頭,電腦擱在他腿上,密集而富有節奏感的鍵盤聲,給夜晚籠上了一層異常的靜謐。 對于那四十天的基層生活,裴衍沒什么太大的感想,外界有怎樣的議論,他也不在乎。 但既然去一趟,勢必得做出點有意義的事來。 那幫人總覺得這個世界太和平,等某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剛打開一扇窗戶,喝完一杯咖啡,還沒來得及享受這安逸的辦公環境,一場驟然而至的暴風雨,只須零點五秒,便摧毀了他們上半年所有的心血。 這不是噩夢,而是殘酷的現實,更是一次警鐘。 堂堂上市公司,財務系統不堪一擊,足以令裴董事長的怒火燒到極致。 值得慶幸的是,搞破壞的人還算有良心,弄壞了人家的網,又親手織了一個補回去。 透過表象看本質,是永遠的真理。 聽聞財務部的遭遇,銷售部總監回去后連夜展開數據核算,召集眾人將太子爺經手的資料審了一遍又一遍,確定無異后,整個人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禍不及同根。 少爺能將他們當成自己人,全部門臨表涕零。 過后的一年,每逢寒暑假將至,至臻各部門負責人總是在會議后,或是下午茶偶遇蔣特助時,有意無意地向他打探太子爺本學期的基層實習計劃。 一眾人身在高層,見慣了商場上無數的大風大浪,唯獨對太子爺實習這件事,恐懼極深。 沒人能忘得了去年財務部那整整兩個多月的煉獄日子,用摧枯拉朽來形容,真是一點兒都不為過。 可以想象,能在寒暑四個月里逃過一劫的部門,該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 大三很快畫上了句號,江序白終究還是咬牙放棄了保研和出國名額。 他不知道他還在等什么,至少從那兩口子的各種表現和反應來看,多半創業的事是要泡湯了。 但他總有一種執念,認為所有事都將在某個節點發生峰回路轉的奇跡。 可江序白沒有意識到,奇跡,卻是這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 一直到了大四下半學年,距離畢業只剩不足三個月。 這學期的課程較少,已經很難見到裴老板和老板娘的影子,除去要準備留下考研的學生,課堂上幾乎坐不滿一半。 基地仍在持續運作,新一輪的管理人上位,讓江序白總算能夠卸下擔子一身輕的加入實習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