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的戲精夫人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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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宋星然闔目假寐,淡著一張臉,看不出表情。 清嘉雖被他圈在懷中,卻有些不知所措,她斟酌片刻,說:“我表哥和表嫂,本來就不是情投意合、看對了眼,才說的親事。” 宋星然仍未睜眼,淡哼了聲:“看得出來。” 孫文茵嬌蠻,孟君皓隱忍,隱約可見怨偶之態。 “大約兩年前,表哥恩科落了榜,心情也不大好,便跟著家中商隊游歷。好巧不巧,那日表嫂去城郊上香,被蛇咬傷了,表哥是個熱心腸,便幫了她一把。” “表嫂一見鐘情,回家后便吵著鬧著要嫁。” “孫池暉可是江南的糧道官,我舅家生意做得再大,終究也是商戶罷了,何況我表哥還是個白身的舉子,媒婆一上門,我舅母樂得要瘋了。” “舅舅也覺得是門良緣,便應下了這門親事。” “只有我表哥不樂意,但耐不住舅母又是上吊,又是絕食,最終仍不情不愿地成了親。” 宋星然聽到這,終于睜開了眼,烏眸深邃,似蓄著寒潭深水。 這樣好的親事,孟君皓都瞧不上眼,還能是為什么? 不過是心中養了個青梅竹馬的小表妹罷了。 這個認知使得宋星然心中有股別扭的情緒油然升起——他的人,怎能叫旁人覬覦。 何況這個人,和清嘉青梅竹馬一道長大,又救過她的命,不是什么能隨手打發的阿貓阿狗。 偏她神色坦蕩,水杏眼清凌凌,好似孟君皓的情思與她全無關系。 宋星然有種無力的惱怒,最終只抬起她的下頜,狠狠在她唇上揉了下。 “唔……”唇上傳來痛麻,清嘉拽著嗓音哼了聲,借著昏暗的月光,看清了他冷清的眉目,才溫馴地環抱住他,繼續解釋:“他們成親沒兩個月,我便回了京,與這位表嫂未曾謀面。” “但我舅母……從來是不喜歡我們母女的,只怕沒少在表嫂面前嚼舌根。” 清嘉伏在宋星然胸口,烏發如瀑般傾斜而下,又像是滑滑的緞子蹭在手邊,宋星然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胸腔內灌滿的酸氣泄不出去,最后只悵然地嘆了口氣。 不久,馬車回了甜水巷,清嘉牽著宋星然的手,下了車。 滿園子的花香鋪面而來,裹挾了朦朧的月色,將整個園子浸染得混混沌沌。 清嘉心情有些混亂,一旁的宋星然一言不發,在銀藍的夜色中,桃花眼顯得幽靜暗淡,失了 水光神采。 宋星然心情蕭索,偏清嘉自己碰上這檔糊涂事,自己還難受呢。 但她該解釋的,也解釋過了,撒嬌打諢宋星然似也不受,清嘉只怕此事是個隱患,漚著漚著便會腥臭發爛,成為心頭大患。 她無奈地想,男女之間,無非這檔子事,床頭打架床尾和,宋星然應該也如此。 清嘉忽地拽住宋星然。 宋星然頓住,寂寂地望著她。 清嘉撲進他懷里,仰起雪白的面皮,嗤嗤嬌笑:“夫君,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剛才在蘭香班,清嘉說過,她一手琵琶很不錯,跳舞也很不錯。 宋星然心里別別扭扭的,又被她搔得發癢,似有個螞蟻在心頭爬呀爬,一點點啃噬他的心臟。 他眉心閃過瞬間的猶豫,清嘉捕捉到,忙將他瘦窄的腰環得更緊,神神秘秘的:“你可是從來未見過的喲……錯過了,再往后我便不愿意了。” 她打定了注意要誘哄宋星然,在他懷里沒有骨頭似的挨挨蹭蹭,宋星然原來的惱怒騰然外化成火氣,大掌按著她尾椎骨,狠狠往前一帶,撞在他身上。 他身上繃得渾似烙鐵,清嘉嬌嬌怯怯地“呀”了一聲,柳葉彎眉細細蹙起,似疼似樂的,又叫宋星然想入非非,腦中閃過她情潮涌動的失神模樣,轉身將她壓在紫藤架子上,俯低身子去親吻她。 他氣息又重又亂,清嘉卻是小心翼翼地迎合,咬住他舌尖一點點地吮,宋星然心跳難抑,桃花眼中已然紅光迷離。 待綿長一吻結束時候,二人艱難地拉開距離,鼻尖相抵著,俱是急促地喘息。 清嘉身上亦有些發軟,攤在宋星然懷里。 他呼吸間還有殘存的酒氣,噴灑在清嘉肌膚上,她覺得自己也一身guntang,茫茫發醉。 宋星然終于有了些笑意,他抓住清嘉軟而無力的手,放在唇邊,輕咬了一口,又似舍不得放手,直在肌膚上磨出淺淺的齒痕,才松開了手。 宋星然貼在她耳畔低聲地笑,白嫩的耳垂就在唇邊。 清嘉聽見他低啞而醇厚的嗓音:“還有力氣跳舞么?” 宋星然終于恢復尋常模樣,清嘉松了口氣,輕輕在他胸口錘了下,扭捏著離開他的懷抱,宋星然幾多不舍,抱著她深深吸了口氣,才依依松了桎梏。 如今他的氣悶也散了,抱臂倚在花柱上,衣衫早被揉皺,不成模樣,撩著薄薄的眼瞼,姿態慵懶地凝視著她,眼神輕浮又蕩漾——像是個艷鬼。 清嘉只掃了一眼,便似受了蠱惑,面頰guntang地挪開眼色。 清嘉的衣裙也凌亂,松松散散,半敞不敞地掛在身上,遮不住光潔白膩,反倒透出前胸若隱若現的一道溝壑。 她在月下扭動著,纖細的腰胯一擺、一點,勾出一道柔媚的弧度,連笑容也分外妖冶放肆,像是帶著惡意的勾引,牽引著獵物一點點落入溫柔的泥潭。 宋星然雖還彎唇笑著,但眸光卻已波動不已,像是平湖的深水,自湖心蕩起漣漪,一圈一圈,難以停抑。 但見清嘉旋身,腰肢一扭,將身上的腰帶扯了下來,扔在宋星然身上。 她肆無忌憚地笑著,帶著嫵媚的挑釁。 宋星然低低笑了聲,順著腰帶輕輕一扯,將清嘉帶了過來,她笑嘻嘻地跌在他懷中,輕軟的嗓音落在他耳邊,像是蜜水重泡過一般:“夫君,我跳得好不好?” “好。” 宋星然動了動嘴角,才驚覺自己一把聲音啞得不像話。 清嘉又嗤嗤地笑,兩彎纖細的手臂緊緊纏抱著他。 他眸光guntang,又幽深非常,清嘉自覺跌了進去,白膩的肌膚也被灼成了桃花色。 她語帶試探,緩緩道:“夫君不氣了罷?” 氣什么? 宋星然被她誘得腦袋如漿糊一般,雙手抱著她,輕松一提,便將人凌空擁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她一雙紅唇,聽她低低地喚夫君表哥一類辭藻,聲音嬌婉,如夜鶯啼。 宋星然眼神也癡了,他低頭,一口咬在她紅艷的唇上。 二人相擁著回了房,宋星然一轉身便將她摁在門板上。 清嘉嬌氣,哭喊著說脊背發疼,宋星然才抱著人回了內房。 清嘉迎面貼在被褥上,脊背被門板硌得發紅,宋星然撐在床上,心疼極了,翻出消腫的藥膏來。 涼絲絲的觸感落下,清嘉闔著雙目,不自覺地發出一聲水盈盈的嬌哼。 宋星然聽得心癢,看得眼熱,渾然抑制不住通身蠻力。 緋色紗帳被夜風吹得四下翻飛,清嘉看見宋星然滟滟的桃花眼重全是邪氣,他喘息著,熱息渙散,他略有恍惚地問:“清嘉,你最愛我對不對?” 清嘉只覺得體內汲滿了酒液,又沉、又重,哪里還有清醒的神智,只顫著嗓子,發出幾個破碎的音調。 宋星然臉上露出了恍惚的神色,緊緊將她抱住。 長夜漸明,宋星然酒氣散了,與二人收拾一番后,竟也郁郁難眠,抱著清嘉又捏又咬,她困倦極了,被人sao擾也絲毫不察覺,一夜好眠。 次日晨起,對上宋星然一雙困倦的眼,桃花目低低垂著,只有眼梢微微挑起一點,顯得慵懶迷離。 清嘉打了個呵欠,往宋星然懷里鉆:“怎么?昨夜未睡好么?可是褥子不舒服?” 宋星然笑著將她摟住,二人廝鬧一陣,聽見門外傳來篤篤聲,是聽雪:“小姐,姑爺,可是起了?” 昨日因為孫文茵的緣故,晚膳便沒有好好吃,昨夜又淋漓地發作了一場,清嘉肚中早就空空蕩蕩,咕咕響起來。 宋星然聽得好笑,揉了揉她肚子,朗聲喚人進來服侍。 上了飯桌,她是風殘云卷,幾乎將桌面膳食掃了一空,末了,還叫聽雪去灶上拿了兩個碩果僅存的銀絲卷。 宋星然替她端了茶水,無奈道:“仔細噎著。” 又捏了捏清嘉伶仃的腕骨:“怎么吃也不見長rou。” 清嘉哼聲,江南一帶,女子講究以瘦為美,好些女兒家將自己餓得瘦骨嶙峋的,她天生骨骼纖細,從來不曾為身材煩擾。 但她回了長安,也許是膳食膩些,已然豐腴一圈,去了西北勞頓又才消瘦下來,與他一路南下,見天兒與她灌那等滋補的湯水,今日攬鏡自照,眼見著又長了些rou。 此刻正煩著呢。 她比了比自己的腰肢,蹙著眉,顯得憂慮:“已然胖了一圈。” 宋星然笑出聲來,攬過她,抱在膝頭,附在她耳邊老不正經道:“從前太瘦了些,此處倒是長得正正好——又大了些。” 清嘉被他言外之意逗得面頰緋紅,扭著腰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恰遇著鐘嬤嬤,她望著小夫妻,眸中俱是慈和笑意。 鐘嬤嬤將清嘉扯到一旁,低聲道:“昨夜小小姐院子那動靜……” 她話未說完,清嘉已臊得不像話。 鐘嬤嬤笑:“小小姐與我還羞什么?”她從袖中掏出一本書,籠統地翻了起來,介紹道:“女子受孕,原來是有講究的,行房的時辰如何,姿勢如何,事后養護如何,樁樁件件,都要注意。” “小小姐,你將此書拿回去,仔細讀一讀,盡早生個孩兒才是。” 語畢,鐘嬤嬤嘆了口氣:“我原來,不知道姑爺是那般顯赫的門第,只當小小姐尋了個俊俏郎君,有個孩子是錦上添花。” “如今卻想,他們高門大戶,人心易變,還是有個孩兒,盡早站穩腳跟才是。” 鐘嬤嬤老邁的聲調幽幽:“人生在世,事事都要籌謀,切莫學了你娘,錯信了薄情寡義的中山狼。” 清嘉捏著那卷書,默然無語。 回房時,宋星然歪在榻上,翻看她少時在書卷上涂涂抹抹的痕跡,他一手支在額角,一手翻書,眸中興致勃發,唇角也染著笑。 看起來心情很好。 見她回了房,瞇了一眼她手上的書,閑閑道:“那是什么?” 清嘉嗤了一聲,將書扔到他頭上,嬌蠻道:“宋閣老自己看罷。” 宋星然接過,臉上浮現出零星疑惑,翻開了書,書上的主人公是兩位,皆扭得奇形怪狀,其下還有腳注。 他眉梢挑起,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笑得蔫壞:“要不夫人,與我鉆研鉆研?” 清嘉橫他一眼:“日頭掛得老高。” 宋星然慢悠悠起身,大掌握在她肩頭,帶著曖昧的力度,揉捏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