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臣的戲精夫人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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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喝多了,分外激動。 清嘉揉了揉他泛粉的耳廓,甕聲甕氣地問:“頭暈么?” 宋星然露出無奈的神色,那些酒,大約灌不醉他,但色令智昏,他確然暈乎。 “唔。”他應了聲,還帶著鼻音,仿佛很脆弱似的。 手上動作卻沒停下,一把將清嘉抱起,腳下生風地離開這濕漉漉的浴房。 不過頃刻,清嘉已陷在寬大的喜床上,宋星然灼灼地盯著她,接下來之事便順理成章。 張氏那本畫冊上說,女子總會受些苦頭,為此清嘉還忐忑了幾日,但宋星然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竟不曾叫她受多少苦楚,很快便云收雨歇。 大約是體恤她罷。 清嘉輕聲松了口氣,口氣是藏不住的開心:“好了?” 燭光里,清嘉對上宋星然平素清俊的臉,不知是否錯覺,似乎籠了一層陰翳。 她困倦至極,懶得照顧宋星然心情,探起身子想要吹熄燭火。 皮rou雪白,玲瓏浮凸,實在誘人。 宋星然更覺得惱火,偏又不敢發作出來,大掌剪過她一截細腰,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中。 清嘉聽見宋星然guntang的呼吸似有些急躁,飄在自己耳畔,又被他細細密密地吻住。 他的嗓音啞的不像話,有些危險的意味:“這才哪兒到哪兒?” 清嘉被困住,被親得暈頭轉向,身上溫度又高了起來,皮膚微微發汗,膩在手里軟綿一片,宋星然愛不釋手。 清嘉眼角溢出淚來,不解為何宋星然猛然為何又生龍活虎起來,她嚶嚶地哭起來,又被吞咽無聲。 夜霧nongnong,只得美人背上的芍藥輕顫,在露水的沁潤中變得愈發妖冶。 次日清晨,清嘉被門外“篤篤”的敲門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身后貼著一個宋星然,他張臂護在自己身下,似護崽似的將自己團團抱住。 清嘉慢慢蘇醒過來,有些不合時宜地想:這若是熱天,得多膩人啊。 敲門聲更響了些。 宋星然囔了幾聲,也漸漸醒了,抱著懷中熱騰騰、軟綿綿的新婚妻子,不愿動彈。 清嘉在他懷里轉了個身,對上他清亮的桃花眼,小聲催:“咱們起來罷,還得去敬茶呢。” 宋星然張臂將她抱得更緊,在懷中蹭了蹭,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才不情不愿地摟著她起身。 此刻門外的敲門已是急促,宋星然揉了揉眉心,懶洋洋道了聲進。 其實清嘉心里也著急,昨夜折騰得太晚,以至于晨起遲了,偏新婦進門頭一天,是萬不能懈怠的,換衣梳妝都十分急促。 男子收拾起來本就快些,宋星然更是早早抱臂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還不忘指點聽雪:“將那累絲的珠釵換了,還是那點翠的海棠步搖更襯些。” 諸如此類的話層出不窮,最后更是親自替她描眉,生生拖了許多時間。 經他之手,妝容與衣裳倒是搭配得合襯,嬌而不妖,明麗不俗,見宋星然捧著她的下巴像要再替她添幾筆,清嘉忙將他手中的黛筆搶下:“可以了,咱們出門罷。” 宋星然挑眉而笑,竟還有幾分可惜。 清嘉拉著宋星然,急匆匆出了門,偏他過分淡定,行路也太慢,清嘉只好挽著他的手臂,推他加快步伐,卻被他牽起手輕咬了一口。 并不疼,只是酥酥麻麻的。 清嘉狠狠瞪他一眼。 大庭廣眾下,被人瞧見,大約會被詬病輕狂。 清嘉抽出手,在他胸前推了一下,小聲的:“你做什么!有人瞧著呢!” 宋星然含笑望她,桃花眼輕佻向上:“你倒還有力氣,昨夜是在誆我?” 清嘉頓了頓,見那身后的丫鬟婆子俱憋著笑,更覺得羞窘,雙頰頓覺燥熱,拽著宋星然,半怨半嗔道:“都怪你,累得我遲了許多,長輩們都等著咱們,平白失了禮數。” 宋星然順從地走在清嘉身后:“不必緊張,母親疼你更甚于我,自然體恤你昨夜辛苦。” 清嘉頓時面紅,推了他一下。 宋星然往前踉蹌一下,心情極好的,仍是笑瞇瞇,又重新拉起她的手:“祖母,也是極和善的老太太,你自如便好,不必時刻拘著禮,在咱家沒那規矩。” 二人一路說著話,到萱草堂時,老太太、容城郡主俱已端坐在高堂,與宋家的嬸娘們其樂融融地說這話,見他們一來,笑得溫柔和藹,并不曾責怪她,清嘉七上八下的心才終于安定下來。 只是萱草堂內,除了長輩們,還有一人,站在老太君身側,高挑婀娜,秀美素婉,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他們夫妻身上,似打量,似偷窺。 是昨夜闖入新房,送糕餅,自稱為玉兒的那位表妹。 今日她著淺黃色素衣,發髻只簪了一朵小白花。 女兒孝,三分俏,梨花落雨最是嬌柔。 但國公府才迎了新婦,她如此穿著,顯得不合時宜,清嘉看在眼里,更覺得刺目。 但人是老太君跟前的,也不知是那尊神佛,清嘉不好非議,只跟在宋星然身側,依次向府中親長下拜敬茶。 宋星然如今是宋家家主,頂梁柱一般的存在,那些叔叔嬸嬸對清嘉和善得不得了,清嘉被人牽著手夸了又夸,收了滿匣子貴重的見面禮。 到了最后,老太君才介紹那位小白花:“這是我娘家侄孫女兒,何盈玉,年紀比清嘉還要大上兩歲。” “玉兒父母俱已不在,才出了孝期半年,整個人俱是蔫蔫的,故此我將她帶回京城,好叫她換個環境,心情也舒暢些。” 又囑咐:“如今你是咱們府中的主母,日后還要多照料照料你這小姐妹。” 口氣是再和藹不過的,但聯想昨夜,清嘉總覺得老太太話里有話。 老太太的意思,是要將她這侄孫女,指給宋星然做小么? 清嘉從未想過宋星然后院里只得她一人,但如今她新婚燕爾,未有自己子嗣,也尚未在國公府站穩腳跟,若真納了妾,她還有什么臉面見人? 何況,此人有老太太撐腰,是個隱患。 清嘉只愿自己是多想,笑著回道:“是。” 何盈玉垂頭低眼,一幅恭順模樣,好似她真是個膽小怯懦,卻良善無比的姑娘。昨夜闖入喜房,是好心,也是無心。 但宋星然連個眼風,都不曾分給何盈玉半分,想來真是何盈玉上趕著攀親扯戚,心有不軌。 見禮后便是用膳,一大家子人嘰嘰喳喳,話題大都圍繞著新人打轉,清嘉本就困倦,強打精神見了宋家的三姑六婆,珍饈佳肴放在跟前,也毫無胃口,不過將宋星然夾的菜潦草吃了幾口。 宋星然在一旁瞧著皺眉,撿著幾樣開胃清爽的小菜,連哄帶勸,才讓清嘉多吃了幾口。 他舀了一小碗湯,吹涼了,才遞到清嘉手邊。 宋蔚然就挨在旁邊,撞了撞宋星然的胳膊:“哥,我也想喝湯。” 宋星然哼了聲,掃了掃宋蔚然圓潤的面頰,憊懶道:“你少吃些。” 容城郡主在旁憋笑,親自舀了一碗湯喂到宋蔚然嘴邊:“你哥哥照顧嫂嫂,你湊什么熱鬧。” 宋蔚然在旁哼哼呼呼,惹得眾人大笑,清嘉在旁看著,發現只有何盈玉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清嘉笑意更濃,在寬大袖袍的遮掩下,扣緊了宋星然的手。 午膳之后,清嘉困意上涌,在房中睡得不知年歲幾何,任憑宋星然在旁邊如何揉捏搗亂,都不曾理會。 大約到了日昳時分,才被宋星然喚醒,他在那芍藥花心處親了又親,清嘉又怕癢,嘻嘻哈哈地扭了起來,更被他抓住折騰。 二人鬧得面紅耳赤時,聽雪在外敲門:“姑娘,郡主邀您過去用些點心。” 清嘉忙趁著宋星然發愣時,縮到床角,大聲應道:“我收拾收拾。”對著宋星然的方向踢了一腳,作口型道:“快、去!” 宋星然撩袍起身,笑著搖了搖頭。 宋星然婚假在家,很是清閑,便與清嘉一道去了,二人才至廊下,便聽得乒呤乓啷的聲響,是在打馬吊牌。 馬吊牌很受貴婦人喜愛,在祝家時,張氏也常攢局,算是婦人間的應酬。 但清嘉并不熟悉此道,昔年在江南,日子過得不大安逸,除了念書練琴,還要照顧家中兩位病號,鮮少有閑暇功夫玩耍,何況馬吊牌在不同地帶,玩法還有所差異,據清嘉所知,江南與京城,吃牌的方式便不同。 入門一看,是韋老太君、容城郡主、何盈玉與太君身邊的申嬤嬤在打,正是結束了一局,在熱火朝天地洗牌。 韋老太君雙眸發亮,笑道:“清嘉,與我們一道玩罷。” 清嘉本來打算只在旁陪著,推脫自己并不會。 韋老太君卻笑得更加開心:“不要緊,多摸幾輪便熟了。” 申嬤嬤已站了起來,空出座位,連容城郡主也叫她下場,清嘉頗有些尷尬,求助地望向宋星然。 宋星然才要張嘴說話,便被老太君堵住:“不要你來,盡是叫人無處可走的,還有什么可玩。” 清嘉聽得云里霧里,何盈玉卻掩唇而笑,嬌聲道:“表哥可是玩牌記牌的一把好手,尋常人都玩不贏他。” 渾似她們很熟,有那青梅竹馬的情分似的。 宋星然眉梢微挑,表情冷了一瞬,隨即恢復如沐春風的笑臉。 清嘉被他攬著肩膀,手腳僵硬地安置到座位上。 他無奈笑笑,柔和道:“沒關系,放心輸,夫君與你兜著。” 此話一出,二位長輩皆歡喜地笑了,容城郡主揶揄道:“多輸些,不相干,他有錢。”又囑咐宋星然:“不許偷偷幫著你媳婦。” 宋星然讓人搬了張凳子,在清嘉身旁抱臂坐下,搖頭笑道:“我便只看著你們如何欺負我家娘子。” 清嘉是真的一概不知,還是容城郡主略提了幾句玩法,便開始一頭霧水地打起了牌。 她還懵懵懂懂,自然把把都輸,坐在她下手的韋太君笑不攏嘴,宋星然在一旁搖頭嘆息,捂著額頭,不忍卒看。 清嘉茫然,眨巴著眼睛求助于他,烏靈靈的杏眼,瞧得他很是心軟,最終忍住祖母與母親的舌槍唇箭,抓著清嘉的手,大殺四方。 “嘿,宋明之,誰準你下場了?”容城郡主瞪他。 宋星然碼好了牌,就著清嘉的手甩了一張出去:“可不興總欺負我家娘子。” 容城郡主笑著飛了他一眼,默許了他作弊的行為。 清嘉的手被他攥在手里,全然淪為工具,他一道打,一道小聲教,清嘉總算看懂了些門路,津津有味時,宋諒進來了,神色平靜。 宋星然掃他一眼,拍了拍清嘉的手,松開了,走向一旁。 宋諒聲音壓得極低:“曲姑娘那兒,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 有些人看似歡場浪蕩子,實則?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