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相貴妾(重生)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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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下美人如云,翩躚起舞。 即便是在十幾個妙齡美人中間,那人還是能脫穎而出,最為顯眼耀眼。 其赤腳,身姿纖細靈動,一襲紅紗,衣著淡薄,發(fā)髻松松挽就,艷似烈陽,妖而不冶,媚而不俗,淡淡回眸,便已百媚叢生。 纖腰,衣裙,輕盈體態(tài),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隨著樂曲愈發(fā)激進,她急遽旋轉(zhuǎn),霓裳擺動,繡帶飄揚,柔若無骨地仿若大殿中-央漸漸盛開出一朵火紅的海棠,與樂融為一體,濺起花色,迷人雙眼,驚世駭俗,直到琴曲驟然停止。 虞帝蕭沉玄慵懶地坐在御座之上,緩緩撫掌三聲。 美人已跪于他面。 男人抬腿,皂靴輕輕緩緩地置于她嬌嫩的臉下,將她那張艷媚的臉抬起,動唇淡笑。 “朕的舞姬之中,便屬你的舞技最為精湛,每次都能給朕驚喜,不愧為彼國第一貴族培養(yǎng)出來的高門貴女,嗯?大晉太后.......” 作者有話說: 昨天寫完后覺得寫的不大對,就替換了,劇情沒有太大變化,只是增加了一些進程,字?jǐn)?shù),買過的不用再買,那部分算是贈送的,另外發(fā)紅包。 第95章 浮真相(七) 傅湛派出的人兩個時辰內(nèi)帶來了王秋香。 此人十四歲起在傅婳房中伺候, 比傅婳大兩歲,離開傅家成親時十九,與傅婳嫁入東宮同年。 她進來后看到傅湛與宋依依, 恭敬地跪拜下去。 傅湛與其先是簡單地聊了兩句,而后奔了主題。 “你可還記得大小姐與二小姐十六那年買回的幾個奴隸。” 王秋香料到了世子此番找她來怕是詢問一些昔年舊事,但卻也萬萬沒想到是問什么奴隸。 王秋香怔了下, 下一瞬頷首恭敬作答。 “民婦記得。” 繼而沒待傅湛繼續(xù)問,她先補充, 或是說糾正了一句。 “民婦當(dāng)年正好在場, 陪著小姐同去,但去奴市之時,只是大小姐一人, 并無二小姐。” “哦?” 彼時倆人一起出府, 一起回來, 一共買了三個奴隸。 家里包括傅湛都很自然地以為是倆人一起買的。 原來是長姐一人所為。 傅湛了然, 接著問道:“你可還記得他三人中, 高個子的那個。” 王秋香連連點頭, “民婦記得,那是個很漂亮的少年,十八九歲, 個子很高,人很瘦,很結(jié)實, 什么都好,力氣很大, 什么活都干的不錯, 就是孤僻, 幾乎不說話,而且他的眼睛......” 傅湛點頭,知道他二人將那人對上了。 傅湛直言,問了他叫她來的關(guān)鍵一問。 “你可有印象,他是哪年哪月從傅家逃走的?” 王秋香略一思索,沒耗多時,因為那事她記得的很清楚,之所以清楚,是因為趕在了一個特別之時。 婦人肯定地道:“建元二十六年。” 傅湛問:“何以如此確定?” 而后,她便道出了傅湛心中所想。 “因為那年二小姐過世,后來他失蹤,尋他的時候,問過的人幾乎所有人都說最后一次見他是在二小姐下葬那日......” ********** 西梁宮廷。 面前美人一言不發(fā),任由他譏諷羞辱,虞帝緩緩地落了腿,起身,將女人一把拽近,扯落她的紗衣。 美人挽著頭發(fā)的木簪被晃落,一頭青絲隨衣掀起,散亂,遮住半邊容顏,白瓷一般凹凸有致的身子幾近無半分掩蓋。 殿中人盡數(shù)退去。 虞帝將她推至榻上,欺身壓在胯-下。 床榻四處通透,罩著紅色紗幔,四面飄動,一股頹廢氣息鋪陳而來...... 男人肩膀?qū)掗煟w格結(jié)實健碩,身著價值千金的墨金龍袍。然這龍袍之下,褪去衣服的里邊,他的背脊上赫然印著一個“奴”字烙印。 蕭沉玄捏起傅婳那張艷麗媚惑的臉,直進直出,唇角輕動,冷聲:“大晉太后,叫兩聲聽聽.......” 他笑,眼中滿是譏諷與羞辱。 美人淡然瞧他,丹唇緩緩微動,媚眼如絲,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皆是萬種風(fēng)情,一副渾然天成的嫵媚,可謂妖到極致。 蕭沉玄冷笑,靠近,啞聲朝她。 “不得不說,這高貴端莊的賤貨就是比低賤的好玩兒,好玩兒上千倍,上萬倍。” “大晉太后,你可想你那短命的丈夫?” “在殺夫之人的胯-下是什么感覺?” “嗯?為入皇家不擇手段,不惜手屠親妹的大晉太后...” 他說到此更靠近了一絲。 “拜你所賜,朕要讓這天下間所有的人都同朕一樣,不得光明,永失所愛.......” *********** 天空一聲驚雷,隔著窗子,外頭霍地一亮。 不知何時起,烏云又壓了下來,密布遮陽,如入黑夜。 王秋香繼續(xù)道:“......他好像喜歡二小姐,好像唯獨在看二小姐時眼中的目光會變乖。民婦清楚地記得,陳家四爺年少還在世時有一次醉酒,碰了二小姐的手一下,他像狼一樣撲了過去......那次,他被陳四爺?shù)娜瞬铧c打死。” 宋依依插口,“你,確定是二小姐?” 王秋香點頭,“回世子夫人的話,民婦確定。” 宋依依背脊寒涼,便就又看向了傅湛。 因為他剛才說,他唯獨在看長姐時眼神不同。 到底是長姐,還是二姐? 如若真是二姐,那...... 事情的根源...... 然這般剛轉(zhuǎn)過去,她便突然一晃,眼前驀地一陣發(fā)黑。 再接著,宋依依便就什么也看之不見,耳邊最后殘留的記憶是傅湛的喚聲。 “宋依依!” ********* 宋依依再度睜眼之時已經(jīng)入夜。 外頭仍是“嘩嘩”雨聲,屋中點著燈。 “宋依依......” 傅湛未走,她昏迷小半個時辰。 他一動未動,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太醫(yī)過來看過,說人只是虛弱,身子骨無大礙。 但直到見她醒來,傅湛心底的石頭方才落下。 然前一個剛落,后一個又重重地砸壓過來。 女孩兒眼中有著幾分難掩的懼怕,糯聲糯氣地道: “你是誰......” 傅湛哽住,嗓中有物咽不下,吐不出的感覺,心重重一沉,猶如被千絲緊纏........ 但他微微笑了笑,握起她的手,溫和地開口,“依依,我是傅湛,是你的丈夫.......” “傅湛......” 宋依依慢慢起身朝他靠近,而后亦如上次,鼻子過去朝他輕輕嗅了嗅,終于笑了出來。 “嗯,你是傅湛。” 傅湛摸了摸她的頭,“你能聞出來么?” 宋依依像小狗一樣,又朝他聞了聞,應(yīng)聲。 “嗯。” 傅湛展顏而笑,憐愛地又摸摸妻子的發(fā)心。 接著見她小臉兒慢慢冷下,有些憂愁的模樣。 “我是不是白日里也有過一次,不認(rèn)得你了?” 傅湛“嗯”了一聲。 宋依依嘆息,“你不覺得這樣很煩么?” 傅湛搖頭,“我不覺得,依依。” 宋依依道:“我剛才做夢了。” 傅湛問著:“夢到了什么?” 宋依依笑了聲,“滑稽的很,我夢到在街上,你我走散,我不知道哪個是你,就悄悄地挨個聞.......” 她說完想著那可笑的畫面,忍俊不禁,“咯咯”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