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貴妾(重生) 第58節
這男人的腰封各種款式,特別多樣,宋依依每次見的都是不同的。但慢歸慢,對方倒是也沒催,什么都沒說,很是有耐心。 宋依依出了汗。 她一面羞赧,一面著急,始終都在維持端莊矜持的模樣,好半天后終于給他解了開,暗地里松了口氣,繼而為他寬衣解帶,嗲聲嗲氣,聲音又很小地問著,“大人要依依伺候沐浴么?” 傅湛沉聲,“不用。” 宋依依紅著小臉兒“嗯”了一聲。 膳食過后,夜幕降下。 那男人在床前翻書,宋依依早換好了衣服從凈室出來,但遲遲未上榻,在地上晃來晃去。 她的腦中幾近沒停下想事情,時而小眼神兒便朝著傅湛瞄一眼。 那男人就是這般,與她若近若離,忽遠忽近,捉摸不透。 上次還半夜三更地去找她,和她親熱,后續翌日中午又來了,還蒙起她的眼睛,很珍視地抱她,宋依依還以為他有點喜歡她了,哪知高興的太早,而后他便又一連九日都未見人影。 本以為自己多心了,他沒有點喜歡她,但今日那種場合下,他竟又維護了她。 然后讓人匪夷的事再度來了。 倘若說他那時對她還是熱的,眼下又明顯是不冷不熱了。 終是很久之后,她方才小心翼翼地從他腳下爬上了榻,上去后便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地躺在了傅湛的身邊,心里頭不安分,然行為上不大敢。 這是鎮國公府。 這般沒一會兒,宋依依聽得傅湛落書的聲音,繼而熄滅了榻旁燈盞,人躺了下...... 男人剛躺下便感到了身旁的小東西小心翼翼地往他身邊兒靠了靠。 傅湛一言沒發,也沒動,鼻息之中滿是她的香氣。 不止是此時,整晚都是。 她桂馥蘭香,走到哪,哪便是一股子香。 眼下人在他的床榻上,榻上便已皆染上了她的香氣。 傅湛不知不覺心起它念。 正這時,那小東西又往他身邊湊了下,一下之后還要再湊,然尚未待行為,男人大手一把摁住了人,心里躥火了一般,將她壓將下去,繼而壓在胯-下。 倆人好似干柴烈火,小姑娘臉色緋紅,發出小貓似的嚶嚀,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很隱忍地不敢出聲,心口起伏連連。那男人一言沒發,大手早箍在了她的腰身,粘在了她的腰身,嚴寒頃刻變成了盛夏,二人雙雙渾身燒起,繼而接著便只剩下了動作。 直到得到了饜足,傅湛方才清醒。小姑娘好似暴風驟雨后的花骨朵,呼吸急促,青絲貼在小臉兒上,一面喘息,一面水靈靈的眼睛一直看他。 傅湛半倚在榻上,額上有汗珠,側頭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臉上。 對視須臾,他舔唇笑了,笑出了聲,抬手撥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兒,溫聲道:“害怕了?” 宋依依點頭。 男人此話一語雙關,一面是說上午在墨夫人房中,一面自是便說適才。 她適才喘息的極為厲害,聲音軟的不成樣子,又細又小又讓人冒火,稍微大一點點的動靜都無,傅湛當然瞧出了她害怕給人知道。 男人似笑非笑,“有什么好怕?” 小姑娘鉆進了他的被窩之中,頭枕到了他寬闊的臂膀上,小手去摟他的脖子,更嬌氣了。 “依依怕人罵.........” 傅湛沉聲問道:“誰罵你?” 宋依依更緊了緊小手。 她不知道,但知道如若給人知道倆人這般,就會有人偷偷的罵她。 宋依依沒答,轉了話題,糯聲問著:“墨夫人可好了?” 傅湛淡淡回著,“無礙。” 宋依依接著又問,“.......到底是何緣由?” 傅湛語聲慵懶低沉,“巧合吧。” 宋依依“哦”了一聲,軟柔的身子又往他結實的臂膀上貼了貼,終是再開了口。 “謝謝大人白日里幫著依依,大人不生依依的氣吧?” 雖然震驚,亦沒想到,那會兒事件也可謂只發生在須臾,但宋依依自是到此時還記得自己短短那一會兒功夫是何其窘迫無助。 如若傅湛不為她說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她會被貶低成什么樣可想而知,必然要落個無地自容的處境。 傅湛聽得此,沒多說什么,半晌方才混著聲低笑,回了一句。 “你有什么錯?” 但關于此事,他當然并非什么都沒想。 彼時他沒猶豫,但后續想起,倒也不怪他母親意外,從理智上講,倆人出身懸殊,身份地位懸殊,一個是妾,一個將來要做妻,天差地別,他是不該為她,駁了那陳柔薇的面子。 但事實上做了,且也沒什么悔意,便是再來一次,也不會有什么變化,潛意識里似乎就是覺得這宋依依比那陳柔薇重要得多。 至于他為什么覺得她更重要,傅湛想了許久也沒得出什么答案。 終究不過是個解悶的替身,便真那么重要? 夜晚,他破天荒,初次摟著宋依依入眠,入夢。 時隔九日,他再次夢到了“她”。 夢中,畫面依舊在重復。 窗外繁花似錦,葳蕤春華,她正在房中桌前寫字。 然不同在于,視線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他看到了她筆下所書文字........ 少女玉手緩緩輕動,慢慢書寫,最后在落款處寫下名字。 朦朧中,只見她提筆而去........ 第54章 初見名 傅湛驀地睜開眼睛。 天已亮起, 盞中的燭燈早已燃盡。 男人額際有汗,睜眼之時手臂猛然一緊,懷中不著寸縷的小姑娘早醒了, 本正看著他,小手要去摸他的鼻子,被他突然一動, 緊貼到了他的胸膛上,一聲輕嚀, 水靈靈的眼睛一連眨了好幾下, 嬌滴滴的小嗓音出了口,“大人?” 傅湛這才還神,視線漸漸清晰, 夢中少女變成了宋依依。 同一張臉, 一個稚媚, 一個溫婉, 瞧上去全然不同。 他盯了她半晌。 小姑娘好似在看什么稀奇的東西, 美目睜圓。 良久良久傅湛方才動了下, 手臂松開,繼而起了身。 宋依依也隨之起來,拽過衣服穿上, 又去看那男人。 “大人做噩夢了?” 她關懷地問,但對方的臉色頗沉,且一言沒發, 并未答,起身穿了衣服, 邊穿便朝她問道:“你醒了多久?” 宋依依先穿好了下床服侍他。 “依依剛醒, 怎么了大人?” 小姑娘過來, 傅湛便松了手,由著她服侍,沉聲道:“沒什么。” 而后婢子端來銀盆,男人盥手洗漱,繼而穿衣用膳,這期間宋依依一直相陪,時而與他說話,但他有一搭無一搭,雖然瞧著與往常無二,但又有明顯差別。 宋依依瞄著他的臉色,總覺得他心不在焉,一直到走都是這個狀態。 傅湛是心神不屬。 他夢過無數次那個女孩,曾試圖在她以外的事物上尋找端倪,但大都未成功。 夢中除了她以外,大部分的東西皆是虛化的,他看不清,且滿打滿算只七八個場景,除此之外大多時候只是她的一顰一笑。 唯一次看清了,斷出了她過目不忘,且能拿國子監第一,便是通過她翻閱一遍就可書寫整本書上的文字和那一張張國子監卷題之上的“甲”字。 那事斷出在一個多月前,因為此,他親去了國子監翻閱了所有考過榜首的監生,結果確是連一個女子都沒有。 馬車之上,傅湛閉目,腦海之中盡是昨夜畫面,揮之不去,忘之不去。 許久,他都未曾脫離。 早朝后,他通知手下回府,“讓宋依依在國公府再留一日。” ********* 宋依依自傅湛走后,便穿戴好了等待墨夫人召見。 果不其然,上午消息便來了。 她本來見國公夫人就緊張,有了昨日那事無疑更拘謹,沿途一路腳都軟了。 但所幸這一日比前一日順很多。 沒有陳五小姐,也便沒有人指桑罵槐地貶低她,墨夫人也是常態,瞧著并沒再有什么不適之感,對她亦不苛刻。 確是像蘭兒之前所言,不過是問她三兩句話,比如出身,父母,年齡,以及可讀過書之類。 宋依依皆一一作答,乖巧的很,力求端莊,始終皆是一副穩穩的小模樣。 墨夫人雖沒與她笑,但大體和藹,可謂平易近人。 話問過了,人也見過了,賞了些東西,讓她下去了。 從她寢居出了門。 蘭兒笑著拉拉她的衣袖,“夫人賞給姑娘的那串手串價值連城!” “......??” 宋依依小臉兒微紅,舉起自己的細腕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