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貴妾(重生) 第20節
她接連相喚了兩聲,一聲比一聲輕,一聲比一聲緩,一聲比一聲嬌,一直望著傅湛,那摟著他的柔荑緊了又緊,腰身微動,一點點的向前,輕柔和緩,整個人又一次朝著他貼了去。 男人呼吸越發的沉,對她的話沒相答,連帶著自己的那句“當誅”也是無疾而終,不了了之,原本深邃淡漠又清貴的眸子分分明明的染上了欲-色,且越發濃烈,在心知肚明之下,平生絕無僅有的獨回,昏了頭,著了她的道,沉陷在她的百媚之下,大手摁下了她的身子,連同雙膝。 作者有話說: 第21章 償所愿 暴雨如注,外頭已是一層煙霧。 時辰還早,實則此時剛過黃昏不久,若無這大雨,或是夜幕剛剛初降,外頭必然還有些余光。 但眼下密布的烏云將夜空壓的很低,無月無星,瞧著便好似到了深夜了一般。 旁的房中亦都沒睡,往昔這會兒可能正在外與人說笑玩樂,今日卻只能憋在屋中。 清芷閣中,紫緣與琬月正在一起閑著無聊。 大雨來得急,那紫緣被隔在了琬月的住處。 為今已經十多日,雙雙瞧著是早忘了那位往昔的伙伴了。 這日許是實在是太無趣,想了起來。 紫緣厭惡地道:“都是那宋依依,否則妙芙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琬月jiejie說說,妙芙還能出來么?” 琬月繡著花兒,端的溫婉,嘆息一聲道:“怕是兇多吉少了吧,出不出得來,那得看造化了,看大人還想不想得起來她。” 紫緣呸了一聲,又罵了宋依依一句。 “只要大人來,那宋依依便不閑著。大人去哪她去哪,多少次了,大人理過她么?為何給她請教書先生,她怕是還當是什么恩寵呢,還不是因為她那副不莊重的狐媚樣兒登不上大雅之堂!妓子就是妓子,永遠都是!大人是在羞辱她吧!要是我早沒臉見人了!她可倒好,每日還在四處招搖,也不知大人什么時候把她送走!” 她話音剛落,正吃著瓜子,自己的貼身婢女匆匆過了來,瞧那神色便是有事。 紫緣問道:“怎么了?” 婢子神神秘秘的。 “姑娘猜怎么的!大人今兒不是沒走么,適才奴婢看見漪瀾苑那小狐貍精和婢子出去了,姑娘猜人頂著這么大的雨是去了哪?” 琬月亦放下了手中針線,倆人都瞧向了婢子,幾乎異口同聲,“去了哪?” 婢子道:“去了大人的凌霄閣!” 琬月和紫緣聽罷皆是變了臉色。 紫緣罵道:“她怎么就那么不安分!” 琬月雖未說話,但也冷落了臉去,接著張了口,冷哼一聲。 “第二個白玉兒么?” 一提起了白玉兒,紫緣也漸漸安穩了下來,旋即笑了。 這相府進過的女人很多,自不量力的就更多,宋依依頂著大雨去大人那干什么?還不是妄想爬床! 白玉兒就是例子,直接激怒了大人,當夜便被打發了。 那宋依依是自己作死,活該的很! 看來是好日子要到頭了。 她們等著看好戲便是。 雨夜喧囂,但在凌霄閣中卻變了味道。 香爐中青煙裊裊,徐徐而升,視線由虛漸漸清晰。 小姑娘猝不及防,一聲嬌呼。 與她的軟柔和迂回恰好相反,那邊是剛烈且直接。 外頭雷聲轟隆,暴雨陣陣,打在門上窗上,噼里啪啦的,再大的動靜也被蓋的差不多了。 小姑娘梨花帶雨,穿著不整,發絲凌亂,有些發抖,便跟淋了暴雨,挨了澆打后的艷艷花兒一般,一種破碎頹敗的美感,裹著他適才起身時丟給她的薄被,趁人不在之時到底是偷偷的“吭哧”了兩聲,哭了。 凈房中有水聲,是他在清洗。 她得逞了? 腦子到現在還是混的,但宋依依知道是的。 可對方適才很冷,對她一言沒發,動作也不輕,且很是直接,親都沒親她一下。 眼下這是好事壞事,宋依依都斷不出來。 他會不會更不喜歡她了? 思忖間,凈房中有他的低聲吩咐聲,但那男人的嗓音很沉,離著遠,宋依依豎起耳朵也沒聽清他說了什么。 再不時,她便看見他出來了。 沒什么特別的表情,與平常無異,走過到了矮榻前坐下,朝她問著,“疼了?” 是關懷?! 語聲竟是還蠻溫和的。 宋依依受寵若驚,最壞的可能,她還以為他會生氣,讓人直接把她扔出去也不一定。 小姑娘眼瞼上尚掛著淚珠,楚楚可憐,聽人這般問,就嬌氣的點了頭。 “嗯。” 確實是疼的。 她倒也沒多想,怕人秋后算賬,盡可能的博憐惜。 男人接著道:“叫人給你買了藥,忍忍,先清洗一下?” 宋依依再度驚了,依然是受寵若驚的驚,心里頭暗道:他,還挺好么? 而后也是可憐巴巴地點頭,不過她起不來,剛想說,倒也沒用她說,對方伸手把她連人帶被地抱了起來。 宋依依到了他的身上,小手就忙不迭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小姑娘很輕很纖弱,那男人生的高大,到他懷里,她一縮,很小一只。 宋依依偷瞄了他好幾眼,心口一直起伏不定,“咚咚”“咚咚”的亂跳,眼下倒是老實安分,乖的不得了,不敢亂動的模樣。 到了凈房,他放下了她,婢子扶過宋依依。 宋依依再轉頭,那男人就出了去。 她被婢子扶入水中,直到這時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待緩緩坐下,心里暗暗地叨咕,“他不生氣吧?不能罰她吧?” 本來她心中還真是沒底,一切和她想的出入很大,但現在好像又略微安心了點。 宋依依洗過后出來,剛出凈房的門便有婢子告訴她。 “大人說姑娘宿在這就行。” 宋依依點頭,朝著適才那矮榻上看了一眼,不見那男人,整個暖閣都沒其身影。 她被領到了他的臥房,進去一看,臥房中也沒那男人。 小姑娘頗驚訝,回身問著,“大人呢?” 婢子答道:“大人出去了。” “......?” 宋依依微怔,心里重復了遍。 出去了? 她又不傻,轉瞬就明白了。 他是不想和她同榻。 小姑娘再接著也沒問旁的,等下人把藥膏給她買回來,上了點藥后就爬上了他的床。 不知是換了地方睡覺,還是今日對她而言太是特別,亦或是這是傅湛的床,被褥依稀間還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總歸宋依依許久許久都沒睡著。 翌日,宋依依迷迷糊糊的醒來,并非自然睡醒,而是隱約聽到了腳步聲。 她睜眼,朦朦朧朧地透過紗幔看到了婢子,也看到了婢子在拿傅湛的衣物。 要不是她們從衣柜之中拿出的是件男人的官服,宋依依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傅湛的房中。 小姑娘一下子精神了,也喚來了婢子,穿好衣服后急著奔去了廂房,果不其然,那男人在。 她出去之時,他已經被服侍穿完衣裳。 幾名婢子魚貫而入,從外端來膳食,在桌上已擺放妥當。 傅湛原是背身而立,聽到臥房傳來的動靜,微微側頭,斜瞥過去。 宋依依就和他對上了視線。 他還是看不出情緒,很平淡,但無不悅之態。 男人按部就班去了桌前用膳。 宋依依盥手過來,柔聲拜見,立在他旁邊伺候,笑盈盈沒話找話。 “大人昨晚睡得可好?” 傅湛“嗯”了一聲。 小姑娘繼續問著,“大人今日政務可繁忙?” 傅湛淡淡地道:“還好。” 依依笑笑,接著一面為他慢慢夾菜,一面便又道:“大人莫要太累,定要多休.......” 她那一句話還沒說完,猝不及防,肚子便“咕”的一聲,悠悠長長,如她話語的伴奏一般叫了起來。 小姑娘臉上的笑便漸漸收了回去,拘謹又尷尬。 傅湛也沒瞧她,只道:“吃吧。” 宋依依不餓,實則也并不想吃東西,但這巧之不巧的一聲,在傅湛面前,著實讓她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