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相貴妾(重生)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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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口中的秦大公子。 宋依依以前是不知道,但如今進了春香樓四個多月了,只要沒聾,怎么可能沒聽說? 那人單名一個琛字,世家出身,祖上三代都是貴族,眼下家族雖已沒了什么實權(quán),但堆金成山,財大氣粗,在京城的地位千絲萬縷,怎可小覷? 被他選中真的是什么好事么? 先不說青樓中哪有好事,就單單說這人。 其風(fēng)流成性,極喜歡狎-妓,非但如此,還有一個特別的嗜好,便是與人群狎。 上個月開幞的一個姑娘也是被他拔了頭籌,后續(xù)新鮮了幾次之后他便玩起了花樣。 宋依依就住在那姑娘的樓上,聽得清清楚楚,屋中大概有四,五個人,那一夜她差點沒被傳來的動靜嚇死。 后續(xù)第二日姑娘就自盡了。 杜mama連聲都沒敢出,還跟在人身后,連連地給那位爺?shù)狼浮?/br> 說那姑娘不懂事,玩的不夠開。 宋依依自是明白。 那樣的貴客,杜mama惹不起。 她只要錢,哪管姑娘們的命。 所以,她才死也要跑呀! 小姑娘心中發(fā)抖,但口上什么都沒說,只是軟糯糯地應(yīng)了一聲,“大mama說的是,蝶兒知道了.......” 杜mama看出了她的不愿,也只是心中冷笑。 進了這種地方,愿與不愿是她能說的算的么? 不愿的姑娘她見得多了,有過一次,也就認了。 何況春香樓中最不缺的就是讓姑娘就范的法子,待到了日子,她若反抗,一碗媚-藥灌下去,怕是她還得求著人家秦大公子。 及此,杜mama拍了拍依依的手,給了一旁立著的張婆子示意了個眼神兒,這事也就畢了。 她起了身,又軟語哄了人幾句,摸摸小姑娘的臉蛋兒,而后就走了。 張嬤嬤點頭,都明白,最后這三日,她肯定讓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盯著她。 輪到宋依依就更是明白。 她想哭,甚至有些想死了! 但眼下無異于絕境。 她是真的連哭都不會了。 作者有話說: 第4章 開幞日 但宋依依只說對了一半。 這里面的盤根錯節(jié),紛難復(fù)雜還不是她一個深閨中剛及笄不久的小姑娘能一下子全看透的。 杜mama是不看重姑娘們的命,但也不全是因為錢。 她是更懼怕那些縉紳大族。 此乃京城,天子腳下。 她如何能只靠自己站穩(wěn)腳跟,支起這般大的生意? 春香樓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青樓,乃是集歌舞、絲竹、賭坊一起的一處極度奢靡的風(fēng)月之所,每年進來的銀子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暴利中的暴利。 這么一塊肥rou得多少人盯著,哪里是什么普通人能支起來的? 她的背后自然是有靠山的。 那靠山是當朝從四品吏部郎中徐進。 她夫君是那徐進夫人的親表弟。 商戶若想立得穩(wěn),護住自己的食,不攀附權(quán)勢怎么能行? 這一家青樓上上下下牽動著多少人的利益? 一條姑娘的命算什么?還比不過秦大公子的一個笑臉。 從依依房中出來,杜mama便火急火燎地安置了人去做事。 后日的貴客必然極多,方方面面都出不得亂子! 如今春香樓中人人都知此次不同往日里的任何一次,那小姑娘算是一畫成名了,保不齊開幞那日要多熱鬧,引得多少貴公子競價呢! 熱鬧是一定的! 但她也基本就是被那秦大公子拔頭籌了。 不過價錢,杜mama笑。 她有預(yù)感,見了真人,那些個紈绔子弟只會更瘋狂。 一千兩,遠遠不會止于此! 女人前腳下了樓,三樓靠樓梯不遠處的一間閨房的門便被緩緩地推了開,露出一張儀容不俗,妙齡少女的臉。 少女朝斜對面的宋依依閨房望去,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外頭有人喜,有人急,有人羨慕,有人妒忌。 輪到宋依依,她想從這三樓上跳下去! 她被關(guān)在房中已經(jīng)三四日了,雖好吃好喝地供養(yǎng)著,但她就是心再大,日子一天天漸近,也是吃不下了。 婢子幾乎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每半個時辰,張婆子都會過來巡視。 那滋味便不必說了。 宋依依又覺得度日如年,又留戀這最后的“好日子”。 幾次三番,她心里頭思忖著逃生的法子,真的走到過小軒窗前,開了那窗,想投什么暗號出去,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什么好心人,有沒有什么貴人相助,甚至想過干脆大喊求救。 但不看不知道,一看,那窗外樓下直對著她小窗的地方,竟是早被安排了許多的人看守! 屋中的婢子亦是一見她朝那窗子走就跟過來。 很快,即便性子頑強到如小草一般的宋依依也就快要xiele氣,心里頭可憐兮兮,顫微微地暗道:我,我命休矣....... 這般,轉(zhuǎn)眼過了三日,該來的總會來,懼不懼都會來....... ************** 九月十二。 前夜里剛下過一場雨,雨后整個京城被洗過了一般。 清早,春香樓剛開了門,小廝便跑了過來,滿臉堆笑地稟著杜mama。 “大mama,外頭已經(jīng)有人來了,候著六七位爺了!” 杜mama坐在妝臺前,戴著珠釵,捋著臉龐的一縷秀發(fā),丹唇微勾。 “意料之中。” 這青樓的生意,大部分是集中在下午與夜間。 上午的客人向來很少,至于早上,基本不會有。 如此狀況,自然又是頭回。 姑娘開幞的盛宴,每回都會安排在夜幕初降之時。 那一些提前來貴客,三三兩兩,言笑晏晏,有的提前占了雅座;有的在包房聽曲兒看舞;有的直接和友人開了幾局;有的言兩語間已談成了一筆生意。 貴客不愧為貴客,這春香樓也不愧為有錢人的銷金窟。 其內(nèi)多為富家子弟,各個穿著不凡,風(fēng)度翩躚,寬和有禮,更有幾分文人的風(fēng)雅。 這般從晨時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不斷有人進入,不同于往常,卻是只進不出,待到了正午,已是人滿為患,賓客滿席。 杜mama喜的嘴都合不上了。 她手伏在二樓的紅木欄桿前,朝下張望了那么幾眼,恰好被那正中央,雅座上的秦大公子秦琛瞧見了人。 男人頗慵懶地倚靠在那,抬眸,揚聲笑道: “杜mama,差不多行了,該來的都來了,你這胃口吊的大家也夠了,快快別再賣關(guān)子,讓雪蝶姑娘出來吧。” 他這話說完,其下眾人皆是笑了,不乏有人附和了去。 “是呀杜mama,你看這可還有空位?罷了罷了,今日你每人收雙份的銀子好了,便就別再等了,快讓美人出來吧。” “是啊,是啊。” 眾人笑語附議。 杜mama滿面春光,人風(fēng)嬌水媚地一揚帕子。 “急什么?雪蝶姑娘今兒初見各位爺,羞的很,你們呀,也不容得人家姑娘好好準備準備.......” 她話一說完,下面又是一陣子笑聲。 而后有人開口問道:“杜mama可是在等墨世子?” 那“墨世子”三個字一出,杜mama心頭一抖,一向八面玲瓏的她竟是怔了一下,自然,只有一瞬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再接著笑的更媚了,但語氣卻明顯的有了幾分變化,全然不同于適才,答的十分恭敬。 “墨世子從不參與這種事情。” 那問話的人是個新客,聽罷“嘶”了一聲,滿臉狐疑,笑道: “這可是奇怪了,今兒這般熱鬧,墨世子怎地反而不來了?” 這人七日前方才來春香樓,七日內(nèi),他碰到墨世子四次,可這最關(guān)鍵的一日竟是不見其人,心中自然好奇,畢竟,墨世子不可能是競價不起。 相反他可能是這在場人中最有錢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