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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言還是聽話照做,在拐角處的大馬路上看到一輛黑色的路虎車,此時正打著雙閃,手指一顫,趕緊問了一句:“車里的人是你嗎?” 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但姜北言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有些緊張,害羞,想退縮。 實在沒有想到路南會開車跑來找他。 路南開門下車,再也忍不住思念,他沖過去猛地抱著姜北言在原地轉(zhuǎn)圈。 姜北言腦袋暈乎乎地,趕忙說:“臭弟弟,停下,頭暈,快停下。” 他臉頰緋紅,嘴唇又有些紅潤,說完話以后抿嘴時眼睛會瞪的圓圓的,無論神情舉止還是眼神目光。 甚至被罵的那一句臭弟弟都讓路南覺得姜北言可愛慘了。 “快上車。”姜北言推著他:“要是被我表哥那個大嘴巴看到,整個家里都知道我幽會一個男人。” “好。”路南拉住他的手腕,暫扣對方的動作。 他攬著姜北言送到車子后座位,然后禁錮在他懷里。 “你干嘛啊?這大馬路上被人看到多不好。”姜北言心里有不少對路南的不爽,被拘束住動作時低頭看他的目光也不那么客氣,帶著十足的兇惡,活像是要咬路南一口的樣子。 坐在路南腿上的動作也太難以啟齒了吧——校草本草壓根不敢動彈。 路南勾著壞笑說:“是單向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的。” “……”姜北言咬牙瞪眼:“擋風玻璃可以看到啊,孩子,咱們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聊天不好嗎?非要以這個姿勢。” 靈機一閃。 路南把他放倒在后座位上,自己的手撐在他身體兩側(cè),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姜北言。 姜北言:“……” 他真的崩潰了。 校草本草驚了,惡狠狠瞪著路南說:“你小子要干什么,趕緊讓我起來。” 路南盯著姜北言染上緋紅的耳垂和臉頰。 低低笑著。 “哥哥,我開了好長時間車就是為了見你,你居然這么兇。”路南很委屈地把頭枕在姜北言的肩胛骨處,柔軟的頭發(fā)蹭著姜北言的臉。 這聲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輕輕撫摸路南的背部,姜北言笑著說:“我們昨天下午才分開,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么想我,在除夕夜開車跑來找我,小粘人精。” 貼上姜北言的脖頸蹭蹭,整個人壓在壓在姜北言身上,雙臂環(huán)摟著更緊了。 幸虧suv車后座空間大,否則很難容下兩個大男人。 路南烏黑的眼底含著笑意,額頭相抵,輕聲問:“哥哥,我可以…親你嗎?” 姜北言笑容窒住。 不可以。 這是在頂風作案。 路南忽然低頭咬住了他的嘴巴。 咬的動作不重,只是微微讓姜北言感覺嘴唇一麻。他下意識張嘴想要說些長篇大論,卻沒想到張嘴的一瞬正和路南心意,口里立刻滑了個東西進來。 姜北言的腰又被路南給握住了,另一只手托著姜北言的后腦勺,仿佛從指尖傳來的溫度傳來密密癢癢的感覺,讓姜北言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每一寸呼吸都是熱的,讓姜北言頭疼的是小狼崽咬人的習慣還沒改掉,他的嘴巴真的很疼。 除了外面煙花爆竹的聲音,車里的聲音只剩下唇分唇合的水潤聲音,高大的路南如遠古巍峨的山巒壓在他身上,壓得姜北言喘不過氣。 路南的吻帶有侵略性。 路南一邊親吻他一邊將姜北言的手拉起來放到自己的腰上,讓他主動環(huán)抱住自己,姜北言也跟著做,他現(xiàn)在整個人暈頭轉(zhuǎn)向找不到自我。 “言言,你跑哪去了?”他mama站在院里喊他。 姜北言:“……”不好。 他口齒不清講:“我媽來了,快放開我。” 路南的喉嚨滾了滾,低頭看向姜北言,此刻姜北言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自己。 路南,嗓音沙啞道:“可我還想你陪我,哥哥你再陪我說說話好不好?” 姜北言:“……” 他幾乎是用兇狠的眼神瞪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 可惜他此刻呼吸過分紊亂,衣服微有些凌亂,起伏不定。 校草本草一點兒也不知道他此刻根本達不到自己想要的威嚴霸氣。 這副模樣在路南眼里,只不過是激起狼崽子體內(nèi)特有的屬性罷了。 小狼崽子纏著他就是不放手。 姜北言嘗試多次,掙扎無果。 姜北言:“……” “你這樣我要生氣了啊,永遠不會理你的那種。”磨了磨牙,姜大爺輕輕擰了下他腰腹上的***。 這孩子特么太會了。 真的是18歲嗎……不對,馬上凌晨是19歲了。 完全不像第一次談戀愛。 校草本草無比懷念當初可可愛愛的路南……現(xiàn)在的路南就是從白兔變異成狼的那種感覺。 他mama打開院子門,喊了好幾遍就是沒人回應。 姜北言:“……”他太難了。 路南瞳光水墨濃厚,尤其一眨眼就是淡墨山水畫在流動。 路南:“等到了凌晨我就讓你回去。” “好,等我。”姜北言推開他,爾后一下子開門跳下車。 他著急慌張的整理好衣擺,努力讓自己看著與平時沒有差異,同時又回頭示意路南老實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