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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言:“……” “你笑什么,笑我很弱雞?”姜北言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烏黑的眸子暗了一下,路南說:“我喜歡腰細的,比如言言這樣的。” 這路南什么意思?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姜北言:“……” 沒再說話了。 他突然想到,15歲那年暑假遇到的小男孩,第一次去他家玩時,他的小舅舅就嘲笑他胖的跟豬頭一樣,說沒有漂亮meimei會喜歡他。 小男孩為了他,大義滅親,把他舅舅按在地上捶,邊打邊說:不準罵小哥哥是胖子。 在農(nóng)村,就喜歡把孩子養(yǎng)的白胖白胖的,沒有人說過他胖的像豬八戒,頂多稱呼他為小胖墩。 可姜北言一聽沒有漂亮meimei會喜歡他,他幼小的心靈碎成渣渣,抹了抹鼻涕,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減肥。 男孩的舅舅留下兩行鼻血,開始哭天喊地,說自己快要死了,說他還沒有買棺材,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肛腸寸斷 但,打了勝戰(zhàn)的小破孩居然“吧唧”一下,親了他的臉,然后用堅定的語氣說:小哥哥等我長大,長大了我就來娶你。我最喜歡小哥哥了,你愿意做我老婆嗎? 再然后…姜北言哭了,聲嘶底里,震撼山河。說小男孩耍流氓,一陣兵荒馬亂,小男孩的父母頭都大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有小男孩坐在沙發(fā)上傻樂,他還在那說:爸爸說了,只要親了誰,誰就是我老婆,小哥哥是我老婆了。 姜北言一聽,哭的差點背過去,他要漂亮meimei,不要弟弟。 想到這里,姜北言忍不住一笑,笑15歲的自己真的很傻,何必計較一個小破孩的話。 這份笑容,似霞光流彩,皓日明媚。路南怔了一下。 路南問:“何事笑的這么開心。” 姜北言:“以前有個小男孩說長大了來娶我,我卻哭了,覺得那時的自己好丟臉。” 路南掀起眼皮,深邃的眼睛盯著姜北言,握緊的拳頭,可想而知他心里有多激動。 原來他還記得。 路南垂頭:“如果…我說如果,他真的要娶你呢?” 姜北言:“我覺得不可能,那小破孩子那么小,哪里記得事?!?/br> 12歲不小,記得事情雖不多,但屬于你的記憶深刻在心里,路南說:“說不定哦,他真的要來找你?!?/br> 姜北言急了:“他要真敢來娶我,老子絕對會揍他?!?/br> 路南一笑,說:“你未必能打得過他?!?/br> “學弟你到底站在哪一頭?”姜北言瞪他,在他頭上暴扣:“虧我對你這么好?!?/br> 路南捂著頭:“疼……” 他小時候就知道,姜北言特別吃這一套。 果不其然。 姜北言雖給了他一個白眼,語氣也很不客氣,但手上的動作卻很溫柔,輕輕的揉著路南的腦袋:“疼死你活該,下次要站在我這一頭,明白嗎?” 路南眸光晦海一樣的流動:“好,聽言言的?!?/br> 姜北言:“喊學長,或者哥?!?/br> 路南:“好,言哥哥?!?/br> 姜北言:“……” “還是喊言言吧?!苯毖詿o奈地妥協(xié)。 “頭暈,能靠在你肩膀上嗎?”路南問。 姜北言盯著路南,陷入了沉思。 路南任由姜北言打量他。 燈光下,路南薄薄的眼皮顫了顫,長睫抖動。 這樣一張臉,怎么有股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在哪里見過路南。 姜北言:“……” 臥槽。 “靠著吧,學長賞你的。”姜北言摸了摸路南是濕潤潤的頭發(fā),心想路學弟可比林爾乖多了,可愛多了。 兩人天南地北聊了很多,期間還因為意見不合,姜北言使勁往他身上潑水,路南不還手,任由他胡鬧。 畢竟以后是要還回來的,至于姜北言以后怎么還,當然是以身相許…… —— “啪嗒”一聲微響,開關按下,小小的影廳陷入了黑暗。 這個影廳一共有二十個躺椅,面前是一塊超大的熒幕,正播放著很有年代感的恐怖劇《山村老尸》 這家休閑會所的影廳分兩種,一種是座椅,另一種是擺放一張張單人床還給了一條毛毯,十分貼心。 不過電影是根據(jù)客戶要求播放的,除了正在電影院上映的電影播不了。 姜北言側身躺下。 路南還半坐著。 林爾中途跑來,一通電話打來罵姜北言沒有良心居然丟下他,然后腆著老臉也跑過來了。 他抱著毛毯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腳也縮回了,林爾小聲說:“你怎么不告訴我,是恐怖片?” 姜北言舉起雙手表示無辜,他解釋道:“路學弟他說想看恐怖片,接下來五部也是恐怖片?!?/br> 林爾:“……” 他已經(jīng)知道了,路南給他發(fā)了微信。 路南:這是懲罰。 他大舅:我的好外甥,舅舅錯了,要不咱們換部搞笑的電影? 路南:做夢。 林爾想了想,問:“校草,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 想走,可能嗎?路南冷笑一聲。 路南走過去把他按在床上,力氣很大,聲音薄涼無情:“林學長既然花錢了,那就請你好好…享受?!?/br> 姐,你兒子好恐怖,要大義滅舅舅啦……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