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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 開了間標間,姜北言千辛萬苦把路南哄睡著,又把哥哥從另一個房間搬到他新開的房間里。 忙完,熱得一身都是汗,姜北言在浴室澆了一分鐘的涼水,身上終于沒有了那黏糊糊的感覺,今天發生的事得出一個道理—— 那就是林爾靠不住。 明明說好兩個人一起照顧醉鬼,林二狗倒好,找個黃冕堂黃的理由跑了。 “學長?” 外面的路南又在叫魂。 姜北言繼續沖涼水澡,選擇無視路南,但他發現,今晚的路南有些不一樣,他又說不出具體哪里不一樣。 總之就是怪怪的…還怪可愛。喝醉酒沒想到還是個黏人精。 見無人回應,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路南單手托著頭,要怎么驗證,直接沖進去?還是趁睡著扒人家褲子? 薄粉的唇抿成一條線,路南靜靜地看著呼呼大睡的姜北辰,心想:這小子看著真礙眼? 姜北言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路南正躺在床上假裝閉眼睡覺。 聽到動靜后,路南又假裝被驚醒:“學長,幾點了?” “路大爺,12點了。”姜北言沒好氣的看著他,繞道他床前,直接躺在他旁邊:“晚上我倆一起睡,我哥晚上睡覺喜歡踹人,踹的可疼了!你睡覺老實嗎?” 路南:“哥?” 姜北言點頭:“對啊,我哥,你干嘛一副吃了屎的樣子?” “……”頓了頓,路南神情如常:“我睡覺應該…還算老實吧。” 姜北言枕在手臂上,看了眼還在跺被子的自家哥哥:“路學弟你把空調溫度調高點,然后去洗漱睡覺,老子困死了。” 說著,打了個哈欠。 聞言,路南在沙發上找到空調遙控器,看著聽話的路南,姜北言笑了:“路學弟,渴了!” 路南遞給他礦泉水。 姜北言繼續:“路學弟,燈全部打開。” 路南:“……” 姜北言繼續得寸進尺,誰叫路南吃吃飯的時候讓他干這個干那個,現在終于逮到機會,也該是報答他這個學長。 “哎呀,肩膀酸。”姜北言睜開一只眼,趴在床上捏了捏肩膀:“路學弟,給我按按。” 路南又怎會不知,姜北言就是故意的在使喚他, 目光微沉,路南勾唇一笑,心中已有想法,只見他坐在床邊,雙手附在姜北言肩膀上,力度適中,不緊不慢地給他按摩。 按摩使姜北言放松了下來,隨著路南加諸在他身上的力度,多少還是有一些疼,姜北言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因為趴著,自然看不到路南若有所思的小表情,他按著按著,路南覺得自己似乎差不多了。 長時間一個姿勢,使得雙腿有些一陣酸麻,路南起身甩了甩左腿,活動了一分鐘,讓腿部血液循環得到充分的流動。 果然,他作為正經人,不能直接去看姜北言的大腿可有胎記。 幽幽嘆口氣,路南替他蓋好被子。 誰知,姜北言驀地睜開了眼睛,他說:“別停啊,繼續按摩,把我的腿也按按。” 路南:“……”感情這家伙,拿他當免費的按摩師。 姜北言的小腿被他捏來揉去了好大一會,頭側著,用眼角余光看著路南:“學弟,談戀愛了沒?” 路南淡淡說:“沒有。” 哈哈大笑兩聲,姜北言拍了拍他的手背,打趣道:“嘖嘖,原來你是個光棍啊。” 忍不住嘴角一抽,路南嘲諷他:“你不也是光棍。” “no…no,這不一樣。”姜北言笑著搖了搖頭說:“我現在有追求目標,那就是我們的校花meimei,我相信我會成功的。” 路南笑了,眼里精光四射,他意有所指:“加油,好好想如何追你的校花meimei,再不下手,可能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有道理。 “嗯嗯。”姜北言點點頭。 路南笑了,問他:“大腿需要我給你按按嗎?” “沒問題,求之不得呢。”姜北言托著腦袋,繼續問:“學弟你可有什么好的主意?” 掀開被子,姜北言自覺地把短褲往上提提。 路南一愣,紅色胎記宛如蝴蝶附在白皙的大腿后部,以及旁邊還蔓延著三四個小小的紅點點。 姜北言打算繼續問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路南忽然站了起來,啞聲說了抱歉快步推門走了,留他一個人還趴在床上,宛如半身不遂的病人。 沃日… 路南他怎么了? 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 陰晴不定的,莫非來大姨父了嗎? 姜北言抓了抓頭發:“艸。” 路南這一走,姜北言已經十天沒見到他,游泳社也沒有他身影,游泳社成員一個接著一個問他路南去哪了? 網上甚至有人揚言:校草喜新厭舊,與新歡門口擁抱,路南在場親眼看著昔日男友與他人交好,傷心欲絕躲在家里治療情傷。 論壇還貼出姜北言和哥哥從酒店出來的畫面,上面配文:校草深夜密會情人,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顏控的妹子們,紛紛跳出來指責校草本草見異思遷,水性楊花,辜負了世上最好的路南。 姜北言氣的把電腦合上:“一派胡言,欺人太甚,忍無可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