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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黛爾一直到第二天才看見這段時間是從半夜開始的視頻回放。 畫面有些抖動,由遠及近,這里似乎是在進行露天的野營,人們舉行著夏日篝火,徹夜狂嗨。 在一個野營帳篷里,一個男人圍堵著兩三個幼小的孩子,拿著巧克力糖果引誘他們靠近,嘴里在念叨些什么。 在有的孩子沒有遵循梅森的意思時,似乎已經醉醺醺、神志不太清晰的男人開始對其施暴。 她強忍嘔欲看完這段視頻,轉身叫來了珍妮特。 珍妮特阿姨,如果這段視頻作為庭審證據,可以判他多久? 珍妮特看著電腦中的錄像回放,臉色逐漸凝重。 這人是維杰家的梅森?她蹙眉,看著觸目驚心的一幕,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珍妮特沒有問西黛爾視頻的來源,她先聯系了律師,很快給了西黛爾答復。 這種程度的虐童案件,珍妮特說:如果受害者可以出庭作證,根據受害者的驗傷程度,大概能判三到五年 她接著道:在梅森維杰是維杰家獨子的情況下。 西黛爾盯著散發藍光的屏幕,幽藍的眼睛里,眸色晦暗不明。 三年啊 她喃喃自語,手指輕輕扣著桌面,清脆的篤篤聲回響在空曠的室內。 這也太少了呢。 西黛爾輕嘆了口氣,從座椅上起身,轉了轉手腕,聽見清脆的骨骼咔擦聲。 果然,還是要她親自去會一會梅森吧。 再次來到麝鼠農莊前,西黛爾給梅森打電話通知了他。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有些虛浮,卻仍然帶著掩飾不住的高興,梅森明確表示了歡迎西黛爾的拜訪。 在昨天從麝鼠農莊離開前,梅森便已經將自己的聯系方式塞給了西黛爾。 看來這個屑還真的蠻喜歡她的。 臨走之前,西黛爾被珍妮特叫住了。 西黛爾,你還要去麝鼠農莊嗎?女人美麗的面孔上是掩飾不住的擔憂,我大概知道你在做什么可你才十二歲,寶貝。 她隱晦提醒:這是否太過危險了。 沒關系,珍妮特阿姨。西黛爾唇角勾起一個笑,幽藍的眼眸里彌漫上冰涼的霧氣。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而且 你也會站在我身后,不是嗎? 好吧。珍妮特無奈的聳聳肩,我會提前聯系好律師,你可以告訴我需要什么時候起訴他。 雖然維杰家有時候就像一條瘋狗一樣難纏。 梅森站在農莊門口,時不時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灼熱焦急的等待即將到來的人。 他此刻有些頭疼,眼底的烏青又漫上來昨夜瘋嗨太久了。 一想起三天后還有《國民報》的采訪,看著自己現在氣躁體虛的模樣,梅森就不免煩躁。 昨晚喝的太多、他過于興奮,竟然在野營地就沒忍住對那幾個小孩兒出了手,幸而這場野營是他父親花錢舉辦的公益活動,那些參加野營的樂團人員隨便拿幾個錢就可以打發,這件事應該不會傳出去。 呲呲 野馬汽車在農莊大門停下,梅森松開揉著太陽xue的手,雙眼微微一亮,上前幾步,看見從汽車里下來的小姑娘。 女孩穿著一件淺色的束腰連衣裙,荷葉邊的大裙擺下露出一截光滑纖細的白皙小腿,她胸口尚平,但身量較高,腰肢柔軟纖細,站在那里像是一根新抽出條兒的嫩綠柳枝。 西黛爾抬眸,露出一個柔軟的笑,似有些羞怯:維杰先生,你是來接我的嗎?真是太麻煩你了。 不、不麻煩。梅森下意識吞咽了口口水,近距離看時他發現西黛爾膚色極白,幽藍的眼睛鑲嵌在雪白面容上,美的讓人窒息。不過這次梅森忍住了自己的激動,他咳嗽兩聲,鎮靜的領著西黛爾往前走。 不知道這樣罕見的又白又嫩的小羊羔,掉下來的眼淚會是什么味道呢。 他走在前邊,腦海已經下意識開始幻想那美妙的一幕。 也因此忽略了身后的小羊羔眼中閃過的幽冷厭惡。 來到大廈后,西黛爾婉拒了梅森關于和他一起去騎馬的邀約,照例上去二樓敲響瑪戈的門。 瑪戈很快打開門,西黛爾看見她完好無損的身體,心中略微松了口氣。 瑪戈似乎還在睡覺,她懶懶打了個哈欠,揉著眼角把西黛爾拉進房間,你都看見了嗎? 等西黛爾點頭后,才從瑪戈口中得知了昨晚的真相。 梅森去參加一個由他捐款資助過的樂團舉辦的露營活動,因為瑪戈的堅持,梅森只能把本想放在麝鼠農莊的meimei也一起帶上。 有時候他喝多了,就很容易失控,瑪戈說:當時人很多,現場比較混亂我就渾水摸魚把他做的事情錄了下來。看見那些事情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但他們都被封了嘴。 沒關系,西黛爾摸摸她的腦袋,柔聲說:你已經做的很好了,這些視頻已經可以作為證據讓他坐上被告的席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