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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幾樣常見,任昭遠只沒想到還有一個生肖牌。 “我也給你定了一個。” “給我?”任昭遠轉頭看他,“我要這個干什么?” “你們都屬羊,就想給你也定一個,”譚錚說完還特意補充,“比她的大。” 任昭遠一笑:“我幾歲啊譚總?” 譚錚正色答:“三十六,不大。” “哦,”任昭遠也認真答應,又問他,“那小戍呢?” “七歲,不小了。” 恐怕睜著眼睛扯瞎話都沒有這樣說的,偏譚錚還根本不覺得有什么。 每次他擺出正經認真的模樣逗鬧效果都格外好,任昭遠沒能再忍住笑,用挨在一起的胳膊撞他。 譚錚神色被任昭遠的笑浸得軟到不能再軟,聲音也一樣:“今晚送到家里你看看,他們的十二生肖形象是獨家設計,還不錯。” “你覺得不錯那肯定好看,再定兩個吧。” “我和小戍?” “嗯,我們一人一個。” 像是沒聊幾句就到了車邊,車門自動打開,兩人上車后譚錚落下了隔板。 沒想做什么,就是喜歡和任昭遠單獨待著。 尤其在有了譚戍之后,哪怕譚戍格外懂事只屬于兩個人的時間減少也難以避免。 為了接送譚戍新雇的司機倒是周到,開了車載音響,音樂聲不大,兩人沒管,譚錚一手牽著任昭遠的手揉捏一手拿著發信息,讓定制金飾的店再多做兩個生肖牌。 需要把名字和出生日期發過去,譚錚輸入「譚戍」兩個字,任昭遠問他:“怎么了?” “嗯?”譚錚抬頭,“什么?” “感覺你在嘆氣。” 譚錚剛要說自己沒嘆氣,緊接著反應過來任昭遠說的是什么:“感覺?” “嗯,”任昭遠應了一聲,“感覺錯了嗎?” “不是,”是太準了,準得譚錚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只笑著捏捏他的手,“你都會讀心術了。” 明明他根本沒覺得自己表現出什么。 譚錚不是常喜形于色的人,只在任昭遠面前才習慣露出些生動情緒。不過他以為受自己控制,原來根本就是低估了任昭遠感知他情緒的能力。 任昭遠眼睛里生了點笑:“讀你沒問題。”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略略上挑,眉梢極輕地一動,譚錚看著他這副帶幾分得意的模樣喜歡得不行,不自禁傾身去吻他。 “嗯..” 每次任昭遠忽然被親,喉間都會不自覺發出細微一聲,軟絨毛似的往譚錚心尖上掃。 于是想親吻得更久更深,又在回應里愈發熱切,就總也吻不夠。 太好親了。 淺淡唇色轉為誘人紅潤,譚錚不滿足地再次觸碰,直到任昭遠推他肩膀。 譚錚堪堪分開半寸:“嗯?” “差不多可以了,”任昭遠嘴唇微張,“一會兒還要見人。” 晚點譚錚有個會議,衣服弄上褶皺不合適,到公司再換麻煩。任昭遠避忌著不抓譚錚衣服,他倒肆無忌憚得很。 譚錚人還壓在任昭遠身上:“沒事。” 任昭遠比譚錚自己還在意這些,用了些力氣把他推起來。 譚錚被迫起身,假模假式嘆了口氣:“不想工作。” “堂堂譚總怎么能不熱愛工作,”任昭遠繃著唇角把他推回原位置坐好,“安昱的員工如果知道你這樣大概要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只有你知道。” 這一點沒人比任昭遠清楚。 任昭遠笑著捏捏他手:“還沒說呢,剛剛嘆什么氣?” “不想工作?” “剛剛的剛剛。” 譚錚都快忘了。 “給做生肖牌的店里發譚戍的名字,想差一點他就和你姓了。” 任昭遠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無奈說他:“都多久了,你怎么還記著。” 當時任昭遠考慮到爸媽會更希望讓孩子和譚錚姓才堅持,可第二天電話里譚錚說譚戍主動要改姓名的時候譚母當即說那剛好可以隨任昭遠姓任。 原話是這樣——“我和你爸昨晚還說,如果能隨你們姓的話還是跟昭遠一個姓好,咱們家姓譚的都這么多了。” 當時任昭遠看著譚錚微微僵硬的表情倒在譚錚懷里無聲笑得不行,譚錚沒好氣把他按著揉了一把才說已經落好戶口了,叫譚戍。 但凡早知道家里的想法,靠人數投票都能穩勝。 當時譚錚甚至說再問問譚戍愿不愿意改,愿意的話立刻去改名,被任昭遠給攔下了。 這會兒譚錚沉默兩秒,又說:“不然還是給他改個名吧。” 任昭遠簡直哭笑不得:“小戍都入學了,別折騰你兒子行不行?” 手機里接收到已經做好的幾款金飾圖,譚錚點開生肖牌給任昭遠。 看著上面「葉聽雨」幾個字譚錚又不滿意:“早知道他要姓譚,該給他取個包含你的名字。” 像葉聽雨,姓隨葉溫,「聽」化用聞顧的姓,雨是出生的天氣,一家三口齊全。 “小戍的名字里沒有我嗎,”任昭遠故作詫異,“原來你想守的是別人?” 譚錚輕「嘖」一聲,加了幾分力氣握著他手捏了一把:“怎么可能。” 任昭遠輕輕一笑,沒再鬧他:“所以啊,現在的就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