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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錚已經洗過澡,換洗衣服都給他準備好了,在客廳等著他洗完一起回臥室。 “聊好了?” 看任昭遠和譚許清半小時沒出來譚錚就猜到大概,沒讓譚母敲門問,中間的水果也攔下了。 “差不多吧,”任昭遠輕輕舒一口氣,“好在她沒你這么有主意。” 任昭遠把兩人聊的內容轉述給譚錚,聽完后譚錚一邊因為譚許清的想法禁不住皺眉一邊又不得不贊同任昭遠的話。 如果和譚許清身份調換,他根本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提S大,只會控著分數慢慢降一點,最后考一個S大是最優選擇的分數,皆大歡喜。 可任昭遠這句「有主意」顯然不是夸他。 譚錚殷勤地給任昭遠捏捏肩又摟著人親親臉:“任老師辛苦。” 任昭遠沒好氣瞥他一眼:“譚清和你真不愧是親兄妹。” “她不懂事,別捎帶我啊,”譚錚抱著任昭遠熟門熟路賣委屈,“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興連坐的。” 任昭遠被他說得偏頭一笑,緊接著就定住了,伸出一根手指戳著譚錚的臉讓他扭過頭看。 臥室里嶄新的實木雙人大床上鋪了大紅的四件套,上面還印著牡丹花開、龍鳳呈祥。 譚錚也是一愣,對著熱烈的大紅眨眨眼,壓著唇角低聲清了下嗓子:“那個,爸媽可能是想著結婚后第一次回來,圖個喜慶。” 任昭遠向后仰了仰挑眉看他:“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很高興。” “沒吧,”譚錚追上去親他一口,唇角揚起來,“錯覺。” 任昭遠又繼續往另一邊躲:“哦,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的。” 譚錚直接把人扛起來往床邊去:“只要你在上面我什么風格都喜歡。” 床鋪得格外軟,任昭遠在中央壓出凹陷,不等起來凹陷就因為譚錚陷得更深。 “昨晚說好了的,”任昭遠捏住譚錚的臉向外扯,“明天還要早起,今晚不行。” 譚錚倏地趴在任昭遠身上,聲音悶在他耳邊被子里:“我要反悔。” “堂堂譚總不能耍賴,”任昭遠拍拍他后腰,“快起來。” “不起。” 任昭遠捏住他腰上一點rou:“起不起?” 這威脅實在沒什么力度,譚錚手直接順著探進他衣服里:“就不起。” “別鬧..嗯..” “任老師,”譚錚伏在他耳側,低聲說,“紅色特別襯你。” —— 任昭遠很少能真的拒絕譚錚什么。 這一次仍是。 好在譚錚有數,沒鬧太狠,夜深時任昭遠枕著譚錚肩窩,有點累了又不想立刻睡,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輕聲聊著。 聊婚禮,聊新年,聊今天,聊從前。 “你會不會有時候覺得遺憾。” 譚錚知道任昭遠在問什么,下頜在他發頂蹭了蹭:“說遺憾可能不太貼切,不過偶爾會想一些關于以前的假設。” 不滿足是人的本性。 看不見時想看見,看得見了想靠近,靠近之后想得到,得到之后想永久。 而擁有未來的永久之后,又難免會想,如果能早一點出現在對方身邊該多好。 譚錚從前也拼命想早到任昭遠近處去,只是仍舊晚了一步。 一步就是十多年。 任昭遠和譚錚的手十指交扣:“其實哪怕那時候我單身,我們應該也不會在一起。” “嗯,我知道。” 譚錚想過許多假設,結論都和任昭遠說的相同。 任昭遠在S大的最后一年經了許多事,父母、將來,可以說是人生轉折的一年。 他不會有心情開始一段感情,何況譚錚彼時年紀太小。 遲,也不遲。 人的心態隨著經歷的年歲事件不斷改變。 只說兩人之間至今為止摩擦最大的綁架那件事,如果是沒有經過這些年的譚錚,大概無論任昭遠怎么做他都不會覺得先保證任昭遠的安全有什么錯。如果是沒經過上段感情的任昭遠,也許兩個人就散了。 歲月磨去譚錚的偏執,挫敗明晰任昭遠的底線。 現在的他們最適合彼此的模樣。 任昭遠知道,只是有時也覺得遺憾。 “遺憾什么?” “去年除夕的時候我們視頻,你點了煙花讓我許愿,我沒許。” 譚錚記得:“我替你許了。” “當時我想,我已經過去那些年紀,永遠給不了你對等的熱烈年輕的情感。” “你給的已經好到超出我想象的極限了,”譚錚低頭吻他發頂,“別遺憾。” 只是會忍不住想到,算遺憾也不算遺憾。任昭遠清楚,如果是二十六歲的任昭遠和二十六歲的譚錚在一起,不會比現在好。 任昭遠在譚錚懷里安靜看向窗外:“你去年的煙花是在哪里放的?” 他今天聽譚父說到過,當地已經禁燃幾年了。 “一個還沒禁燃的小縣城,”譚錚習慣了被任昭遠發現樁樁件件他曾經隱瞞的事,答得坦然,“煙花也要到那邊才有賣,明晚我帶你去。” 除夕一起吃過年夜飯,譚父譚母招待著來串門的小孩,譚許清出去找同學玩,譚錚開車帶著任昭遠一路向南。 路上開了三個小時才到地方,大概是除夕夜少有人來買這么多煙花,老板居然還記得譚錚,搬著箱子出來時笑著說:“今年比去年買的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