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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虛嗎?” 譚錚不禁笑了聲,鬧他:“男人能問這個嗎?” 到洗手間時任昭遠在譚錚出聲前把人推了出去。 雖然不是在這間洗手間,可差不多的布置讓腦海里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重演。 他這輩子都沒像昨晚那樣過。 過度的失控讓他現在想起來仍舊臉熱膝軟。 太過火了。 一天只正經吃了一頓晚飯,任昭遠剛補起點精神就要和譚錚約法三章,可又怕譚錚總忍著,到底從「不許」一退再退,退到了昨晚這樣的程度一個月最多兩次。 又歇了一晚任昭遠才能去設計園,給大家發了紅包和糖,接受過一眾祝福玩笑,到工作間的時候忘了,如常坐下才倒吸一口氣。 某處的滋味實在難以言說,腰都快被譚錚折騰散了。 他還說那樣的程度一個月可以有兩次,恐怕一次都夠他受的。 【兩個月一次】 譚錚應該是在忙,過了一會兒才回復:【不舒服嗎】; 【舒服,年紀大了經不住這種舒服法】 這條消息譚錚看了足有幾秒。 他剛從會議室出來,不等回辦公室就給任昭遠撥過電話去,聲音里壓了點笑:“任老師,我是問,你忽然想起來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br> 任昭遠沉默兩秒,把電話掛了。 這還是任昭遠第一次不打招呼掛他電話,譚錚卻像得了什么優待一樣美滋滋的,連笑都繃不住了。 再回到聊天界面,那條消息已經被撤回去。 譚錚勾著唇角給任昭遠發消息哄人,只當那條被撤回的消息沒有存在過。 助理遠遠看著暗暗稱奇,結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結婚第二天老板消失一整天也傳遍上下,老板的紅包通過人事一個不落發給了全公司,今天更是無數大小群齊齊炸了鍋。 無他,譚總不冷臉的樣子實在太有魅力,簡直從里到外都在散發四個大字——人逢喜事。 助理今年二十九,虛一歲來算正好三十,她要強,上學時忙學習永遠第一,畢業后忙事業步步穩進,說一次都沒想過談戀愛是假的,可她大概天生對這方面興趣寥寥,偶爾想想就被更熱衷的事情壓下去。 談戀愛結婚一地雞毛的例子不勝枚舉,只有賺到手的錢是真的。 可她從畢業就在安昱,這些年來只有今年看到了她老板截然不同的樣子。 今天尤甚。 連譚錚這樣的人都會在感情里變成另一種模樣,讓她忽然忍不住好奇感情到底有什么魔力,也第一次覺得,興許遇見一個屬于自己的人一起感受俗套快樂的生活會很不錯。 “葉溫?!?/br> 助理立刻上前:“譚總?!?/br> “今天還有重要工作嗎?” 這話一聽根本目的就不是為了問工作安排,葉溫專業素養上線,綜合分析老板想立刻離開公司的需要和今天日程安排里工作的重要程度,最后得出結論——她和老板運氣都不錯。 她不用做掃老板興的中間人,老板也不用被迫面對工作。 “今天下午市場部的總結會您之前計劃旁聽,晚上吳總邀您參加孩子滿月禮的酒宴。” “整理一份會議紀要給我,晚上的酒宴推了送份禮過去?!?/br> “好的譚總?!?/br> 譚錚坐進車里給任昭遠打電話,問:“在忙嗎?我想接你下班?!?/br> 帶著兩人的戶口簿、身份證和結婚證去新落了戶口,兩邊家長帶著有機水果和手工花茶見了面。 那兩本艷紅的結婚證,譚錚從秋看到冬。 做幾餐飯,說幾句笑,在雨夜里點燈閑聊,在清晨時相擁說「早」。 S城的第一場雪要來時譚錚訂了出國的機票,可后來又退了。 任昭遠不想。 他不刻意去面對,也從來不愿意躲著。 第一片雪落下來的時候任昭遠正在廚房和譚錚一起蒸菠蘿飯,睡前向外看時地面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無暇的純白格外顯眼。 “當時你就躺在那兒,”任昭遠向窗外指了指,“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譚錚從后面擁著他,任昭遠倚著譚錚坐在他盤起的腿中央留出的空間里,屈膝赤腳踩在他小腿上。 “你當時和我說算了,我想再爭取,又怕你拒絕得太利落以后連站在樓下的機會都沒有,就想多站一會兒,”譚錚側頭用嘴唇碰碰任昭遠耳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想的,居然躺下了,害你從樓梯上摔下來?!?/br> 任昭遠也不禁笑了下,拿當時的話說他:“有病?!?/br> “嗯,是挺有病的,”譚錚側身把任昭遠向后放倒,壓上去親他,“還好你把我救回來了?!?/br> 玻璃不是單向的,隨著遙控緩緩關上的窗簾不夠,屋子里的燈亮著,每一個動作的細枝末節都會被投成窗上的影子被外面看到。 任昭遠催著譚錚回房間,譚錚掀起地上的羊毛毯把兩人裹在里面。 他動作很慢,一點一點把任昭遠占據完全。 任昭遠幾乎緊張到不能呼吸,忘了還在下的雪,整個世界只剩毛毯之下一方狹窄的天地。 “昭遠?!?/br> “嗯..” “今年的第一場雪,我們在家里的陽臺,..”后面的話直白,譚錚把聲音放到最低,呢喃著對任昭遠耳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