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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昭遠一側(cè)身,讓出身后的佟州:“康總,恭喜。我從佟州那里過來的,沒在家。” “難怪,”康佑笑了笑,緊接著和旁邊的佟州趙琛一一握手,“佟總,趙總,招待不周,里面請?!?/br> 任昭遠他們走出去一段,又遠遠聽見康佑招呼:“趙總,譚總,這么巧一起到了,里面請?!?/br> 趙琛被叫慣了「趙總」,對這個稱呼比別人敏感,下一秒回頭看見是最近高居他厭惡對象榜首的趙原青,登時臉都黑了。 這樣的場合發(fā)生摩擦,不論事情大小都太不禮貌。任昭遠轉(zhuǎn)身后只遠遠和譚錚點頭示意就和佟州帶著趙琛先進去了。 今天到場的大都帶著男女伴。 刑義不愿意參加這類活動,佟州自從婚后一直是自己出席。趙琛倒是從不缺伴兒,可最近煩著懶得找。任昭遠他們?nèi)齻€一行走在一起還好,一看就是都單著,到迎賓區(qū)的登記處時工作人員給了他們?nèi)龡l白色腕花。 可趙原青和譚錚走在一起就有種詭異的尷尬,認識的知道他們最近斗得厲害,不認識的——居然有個幫忙的小女孩誤以為他們是結(jié)伴來的一對,專門在代表有伴侶的同色腕花里選了兩條一模一樣的。 “潤潤,別胡鬧?!笨涤诱蛇^來,看見這個場景上前制止,讓人把孩子帶走,“不好意思,我女兒太小不懂事,趙總譚總勿怪?!?/br> 趙原青和譚錚齊聲說沒事,又同時收聲,康佑笑了笑,親自拿了兩條腕花給他們:“趙總,譚總,里面請?!?/br> 再往里走有專門的服務人員引著去脫外衣、系腕花,趙原青看著譚錚專門囑咐小心那條他無比眼熟的圍巾,臉色變了又變:“一條圍巾而已,譚總倒是看重?!?/br> “東西價值不在大小,全看有多喜歡。” “是嗎,”趙原青調(diào)整好神情和路過的人微笑點頭致意,“如果真喜歡恐怕藏著都來不及吧?!?/br> 譚錚接過侍者送過來的香檳,說:“被趙總說中了,我確實想藏起來,只是昭遠哥的東西由他說了算,不好強求?!?/br> “既然是借的,就該盡早還回去,一直用著,譚總?cè)边@一條圍巾不成?” 譚錚笑道:“確實只缺這一條?!?/br> “喲!趙總!”靳士炎上前和趙原青握手,“幸會幸會,聽說趙總手底下又捧出個紅人,怎么沒帶來亮亮相?” 前段時間趙原青公司幾個被全力捧得正當紅的明星嫖、賭、毒證據(jù)猝不及防被砸出來,該進警局的進警局,沒進去的也在公眾面前銷聲匿跡。 都是公司用錢堆出來的,身上掛著上億的合同,一時間全打了水漂,后續(xù)收益化零不說還有一堆違約金要付。 公關還沒穩(wěn)住局面,高層與旗下藝人二三事又層出不窮,真真假假的小道曝光愈演愈烈,公司股價一路跌出歷史新低。 雖說譚錚也沒少虧損,但回給趙原青的這一悶棍他到底結(jié)結(jié)實實地受了。 靳士炎三兩句把趙原青氣走,扭頭說譚錚:“你和他聊什么了?我看他臉色都怕你們倆當場打起來。” “..”譚錚面無表情和他碰杯,“比不上你剛剛幾句?!?/br> “嘖,過獎?!?/br> 譚錚看他一個人,問他:“你怎么自己來的?” “沒,一塊兒來的,她和她那幾個閨蜜去看石頭了?!?/br> “石頭?” 靳士炎笑得一臉高深莫測:“才聽說,康家準備來年贊助國際春拍,除了資金支持外還會拿出一部分珍藏珠寶,今天借機會宣布順便展示幾款?!?/br> 珠寶投資很多人都會有,但真的花資金精力親身到珠寶行業(yè)的不多。 從沒聽說過康家和珠寶行業(yè)有什么交集,現(xiàn)在康家當家人是康佑,知道內(nèi)情的,康佑這一遭是為了什么幾乎就是明擺著的事。 距離婚宴開始還有段時間,靳士炎要去找媳婦,拉著譚錚順便去看看展示的珠寶。 用靳士炎的話來說,不如人家財大氣粗也要對情敵的手段有數(shù)。 九個透明玻璃柜里各陳列了一顆光彩奪目的珠寶,靳士炎一眼看到自家媳婦對著一個柜子挪不動步。 這些珠寶僅做展示,之后會送到春拍會場現(xiàn)場拍賣。靳士炎當即拉住要走的譚錚:“給你個接觸男神的機會?!?/br> 譚錚不用想就知道沒好事。 “你就說我拜托你,找他幫幫忙,看有沒有后門可走提前把那顆黃鉆定下。” “嗯,拜托他找康佑幫忙?!?/br> 珠寶這些東西靳士炎不太懂,但拍賣的道道有多深他清楚。 再說了,康佑再豪橫也不可能傻到把賣出去就沒了的稀缺寶石放出來,不夠稀缺就等于升值空間有限,就算所有人都按流程規(guī)則拍,他多花個大幾十萬拍石頭? 給媳婦多買個包不好嗎? 一招不行,靳士炎只能另換套路,點開手機相冊給譚錚看他新提的車:“沒正式上市呢,給你開了?!?/br> 譚錚瞥一眼屏幕:“不要,顏色太丑?!?/br> “這個色還丑?升級款火山灰!你審美呢?” 譚錚沒繼續(xù)和他扯,微抬下頜指了指那顆寶石的方向,說:“這樣的藍寶石我那里有,明天給你選一塊凈度高的。” 靳士炎一臉你是不是傻的表情:“那是黃的吧?” 譚錚聞言眼神都懶得給他:“剛玉里面除了紅寶其它顏色都是藍寶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