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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問譚許清:“年后還過來嗎?設計展時間初步定在立春前后。” “立春?”譚許清趕忙拿出手機查立春是幾號,看過后松了口氣,“來來來,立春還不到元宵節,我元宵節之后才開學呢。” 都已經答應完了譚許清才想起還沒征詢她哥的意見,立馬轉頭眼巴巴地問:“哥,可以吧可以吧?你和爸媽說爸媽一定會同意的。” 譚錚毫不配合:“自己說。” 譚許清當下就拽著譚錚的胳膊要撒嬌:“哎呀,哥——你最最最好了——” “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說我煩人再也不來了,”譚錚故意鬧她,按著她肩膀一推,“我可不好。” 譚許清順著譚錚動作倒向另一邊,被Clear抬手扶住,立刻叛變抱住Clear胳膊說:“我給你當meimei吧Clear姐?你最最最好了——” “行,”Clear臉上一貫沒什么表情,不過眼里也帶著笑意,“等會兒領你回家。” “以后我就是Clear清!” 任昭遠一只手搭在桌邊,看著活寶似的譚許清和他們鬧,拿紙巾時手擦過瓷碟旁盛好的一碗湯,任昭遠拿起來向里放了放,沒再碰。 “那個立春設計展,”譚錚向任昭遠這邊傾了傾身,“是品牌的主題展?” “對,還沒定下最終時間,就沒告訴你。” “啊,”譚錚低聲笑了下,“還以為我要自己想辦法弄入場券了。” 任昭遠側頭看他,說:“不會,主題還是從你折的銀杏葉蝴蝶上面得到的靈感。” 譚錚這次是真的沒想到:“什么主題?蝴蝶?” “【Nature】。” “自然?” “嗯,”桌上人聲雜,任昭遠解釋時不自覺也向譚錚那側傾身,“動物和植物的融合。自然界里不同季節、環境、地域,按照常理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兩個生命相遇。” 譚錚手指微蜷,像心底深藏處被任昭遠不經意間的撥弄戳中,輕聲說:“很浪漫。” “另一個角度看,打斷原本的生命軌跡,給予一觸即分的驚艷,也許是殘忍。” “我不覺得。” 任昭遠半垂的眼睫抬起,對上了譚錚那雙總是透澈又格外深邃的眼睛。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任昭遠才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過于近了。 原本想要追問原因的話咽回去,任昭遠輕聲說「不好意思」而后接通電話。 對面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任昭遠聽著變了神色,拿著手機起身:“怎么回事?會影響進度嗎?” 喝了許多酒,加上起身的動作急,譚錚看他一晃才穩住身形大步走出去。 譚許清扯著譚錚袖子說今晚想去Clear那里住,看譚錚接連幾次看向門口才發現任昭遠不在位置上了:“哥,任老師呢?” “接電話去了,”已經出去了不短時間,譚錚想到任昭遠離開時的樣子覺得不放心,“我出去看看。” 出來后先環視一周沒看到人,譚錚選了個人少的方向走,轉過一池芙蕖后看到任昭遠正在連廊盡頭和一個男人說話。 他們應該很熟悉。 任昭遠靠著浮雕石柱,姿態有些懶散,指間夾著一支煙。 他很少見任昭遠吸煙。 大學時在圖書館后墻外偶然見過一次,但他看得太直接,任昭遠很快發現他,轉身走了。 去年年初見過一次,隔著一條街,任昭遠倚坐在車前,微弓著背,后來隨手把煙捻在引擎蓋上,起身時隨意朝他的方向掃了一眼。譚錚驚得被煙燙了手,之后才想到隔著那樣遠的距離,任昭遠看不到車里的自己。 這是第三次。 任昭遠每次吸煙的時候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落寞,哪怕你根本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因為什么,就只是站在他的不遠處做一個旁觀者安靜地看著,都會覺得難過。 對面的男人先看見譚錚,緊接著任昭遠也轉頭看了過來。 譚錚邁步上前,在任昭遠的視線里一步步走近他,走到他身邊。 “昭遠哥。” 任昭遠伸手在繪了錦鯉的滅煙處把煙熄掉,問:“怎么過來了?” “出來透透氣。” 任昭遠點頭,對身邊的另一個人說:“這是..” “知道,譚大總裁嘛,久仰久仰,我姚啟明。” 譚錚記人很牢,確定自己沒見過他:“姚總,我是譚錚。” “我可不是什么總,就一賣車的,”姚啟明毫不遮掩地把他從上看到下,“跟趙原青那孫子過不去的都是兄弟,我比你大了快二十,你要愿意就叫聲姚哥。” “..姚哥。” 他是任昭遠熟悉的人,譚錚沒什么不能叫的,可他提到了趙原青。 譚錚避著沒看任昭遠也能感覺到投過來的目光,當著任昭遠的面被揭穿自己所隱瞞的,這件事本身就足夠讓他慌張失措。 何況和趙原青的事他一直瞞著,就沒打算讓任昭遠知道。 姚啟明過來參加一個跑車俱樂部的車友會,也是為了年底找任昭遠和佟州聚聚。原本打算明天聯系,沒成想就在一家店吃飯,出來臉對臉碰了個正著。 等姚啟明回包廂去任昭遠才問譚錚:“你和趙原青怎么了?” 任昭遠眉眼間帶著剛剛在人前沒有的疲憊,譚錚心口一緊,覺得哪里隨著一抽似的疼了下:“公司生意上起了點沖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