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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面上是彌漫的桃花紅云,連眼角都暈上了惑人的春意。 內心遠沒有表面鎮定,薛青一緊張就忍不住眨眼睛。 清亮的杏眸眨動,一動,那眼皮上的黑色小痣便若隱若現。 可以嗎? 薛青鼓著膽盯著法海的眼,繼續請求似的問了一句。 法海似乎看出了他的虛張聲勢和故作鎮定,向來冷的鳳眸中難得起了清淺的笑意。 薄唇微勾,金漆塑身的神明收斂了他所有冰冷和鋒芒。 可以。 他欣然答應。 動著的唇幾乎要貼上,薛青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下一秒,他感到有一只大掌扣上了他的后腦勺。 明明僧人面容清冷,力道卻是不容拒絕的強勢。 按理來說這情況本應是薛青主動碰上,可他卻被牢牢緊扣住往前壓。 唔! 最后一聲嗚咽被面前人完完全全地吞下。 薛青沒想到突然一下這么刺激,感覺舌頭都要被人吞下。 他就像準備不及被人強行撬開蚌殼的蚌,被迫予給予求,任著眼前的人舔舐著柔軟的蚌rou。 清晰感受到扣在他后腦勺的大掌游移而下,移到了自己脆弱的后頸。 牢牢掌握。 薛青雙手扣上面前人寬闊的肩膀,手指微微收緊。 不管怎樣,此刻的他并不準備逃離。 今天的風也帶上了檀木香的氣味。 綠草覆蓋的山坡柔軟,就像鋪了一層巨大的毯子,哪怕滾在上面也不會覺得不適。 不知何時,薛青就已經倒在了草地上。 鼻尖混上了被碾碎的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可是更多的被寧神的檀木香給侵占了。 檀木香自持靜心,可在此時,它已經張牙舞爪,將所有的空間都強勢侵略,不容許留下一點空隙。 直至將面前的人緊緊包裹。 在今日的艷陽下薛青的臉早就熱騰騰的冒著熱氣。 緋紅了一片。 暖陽將人都要熏醉了。 而薛青也覺得自己此刻是真的醉了。 他神智不清,所有的理智甚至連呼吸都一起被面前的人奪取。 前面拿在手中的花束也早就在情動之時被他們扔在了一遍,此刻在薛青的身下碾的花瓣凌亂,花汁橫濺。 杏眸迎著眼前直落而下的金色陽光忍不住微微瞇起,視野中除了奪目的陽光還有鮮艷的紅痣。 氤氳著的眸子轉動間看到低垂的鳳眸。 喜歡你 在唇齒的縫隙中薛青艱難地拉開了一點距離。 他真的醉了。 醉在這只有他與他的山野,醉在這檀木香中。 好喜歡你。 下一秒,男人吻的更重的了,像是丟掉的所有的冷靜克制。 薛青閉著眼,攬著背將人抱的更緊。 - 到下山時,日頭已經往西那走過了一點。 薛青握著法海的手,一步一步緩慢往下走著。 他看上去和原來上山時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區別。 只有紅的過分的唇和眼角還未散去的紅痕春意昭示著前面的一切。 盡管他凌亂的衣袍已經整理好,衣領上還是僥幸殘留的幾根來自地上的綠草,作為他前面在草地上亂滾的證據。 今天的陽光很舒適,恰到好處也不算太過炙熱,將薛青整個人照的暖呼呼的。 但他還是將手伸到了法海的衣袖中,抓住法海的手。 兩人十指緊扣。 這下,薛青覺得自己的心里也一樣暖呼呼的了。 直到現在,薛青還沒緩過來。 步履飄飄,神不守舍,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是否還在夢中。 導致他在山路上差點來了幾個平地摔,還好手中正緊緊抓著法海的手。 不然就要在這種時候丟臉了。 真是不敢置信。 但是薛青的唇角卻忍不住咧開,他覺得現在自己肯定像是個大傻瓜。 可是,薛青與法海的手交握的更緊了一些。 誰讓他高興呢。 因為高興,便覺得這下山的山路也并不曲折崎嶇起來。 若是可以,這路再長些就更好。 薛青偷偷地想。 他正想要去偷看一眼身邊的法海,驀地發現在長長的山路盡頭,有一個人影正在朝他們走過來。 山風將來人的衣服吹的飛起,白色的發絲也一起舞動著。 等等 白色的發絲? 薛青和法海停住的腳步。 那人貌似也注意到了他們兩人,在原地停了一瞬后,竟直接運用法力快步而至。 于是,薛青看到白發碧眸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一雙碧眸中盡是質問與心痛。 他正是那日將薛青帶走的白發男子。 敖烈是來找薛青的。 之前徐空未經允許就將青青放走,他得先趕緊將青青帶回來。 那件事情發生之后,敖烈不敢再讓那人的轉世和青青待在一起。 更何況,他家的弟弟在那時看起來似乎就對那臭和尚有情。 他得在事情發生之前將這一切都阻止。 敖烈不允許任何可能性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