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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怎么解釋啊!!!! 好在還沒等他在心中哀嚎許久,法海只是動了動眼眸不過還是朦朧著一雙眼,似乎還沒從昏睡中完全清醒過來。 偷偷松了口氣,薛青準備趁法海還沒反應過來,趕緊先遠離法海。 以免造成什么誤會。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男的,法海也不會多想吧。 薛青慢慢挪開,同時關注著法海的反應。 這個和尚的眼才睜了一下,又垂下眼皮,將眼閉上了。 看來是詐尸。 這和尚大約是還在做夢呢。 剛慶幸著,薛青就感到腰身驀地覆上了一只大掌。 薛青:? 橫在薛青腰間的手掌用力,眼前的場景一瞬翻轉。 薛青倒在了法海身上。 薛青:! 明明是個修為全無,還在病中的人,禁錮在他腰間的手卻讓薛青掙動不得。 法海真的是在做夢嗎? 薛青不安地動了動,試圖掰開法海的手。 然而換來的卻是收的更緊的結果。 碰著他的腰間讓他忍不住敏、感的一縮。 但又怕真的用力搞的動靜太大讓法海直接醒了,導致到時候他們大眼對小眼。 場面只會更尷尬奇怪。 還好現在只是他獨自一個人的尷尬。 近的讓他甚至能感受到法海沉重的心跳。 一聲又一聲。 好吧,現在連薛青也要一齊燒著了。 上有發熱被,下有發熱和尚的薛青面無表情地想。 他咸魚似的放棄掙扎,先這樣靠著。 過了一會,一條碧綠的小青蛇從被子中探出了頭。 熱氣騰騰的小青蛇呆滯著一張蛇臉,一雙黑豆眼中透露出生無可戀來。 他差點都忘了自己可以化作原形。 都怪法海,連著自己也變笨了。 小青蛇從法海的身上爬下來。 翠綠的細尾巴游曳著法海的胸膛而下,繞過法海的脖頸和喉結。 最后落地的時候尾巴尖還翹起來拍了法海的側臉一下。 啪。 是尾巴自己動的手。 小青蛇抽回自己的尾巴,無辜地想。 轉過身,他盯著法海的嘴唇看了看。 是不是該去給法海倒點水來? 小青蛇化作人形,薛青在洞內下了一個結界,朝洞外走去。 此時山洞外已然一片漆黑。 應已是深夜了,連向來吵鬧的鳴蟬都失了聲響。 萬籟寂靜,一切都歸于無聲的安靜。 薛青凝聚作燈照明,他準備去今天下午那個水潭那取點水來。 靠著掌中妖力的光,薛青順著自己的記憶,向前進著。 所幸這次他的記憶沒有出錯,雖然路中他幾次停下分辨了一會方向,最終還是找到了熟悉的水潭。 月亮高懸,撒著泠泠的光。 映在平靜的水面上,留下一個完美無缺的輪廓。 可不動如鏡的水面還是被攪碎了。 一身青衣的少年蹲在岸邊,衣裳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出隱隱的青竹暗紋來。 衣袖撩起,薛青用妖力凝作器皿,從中撈起潭水裝至器皿中。 外頭清涼,將薛青身上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打完水后,他還順便用手掬起一把水,洗了個臉。 薛青正要起身,就看到眼前閃過一點光點。 光亮掠過眼前。 他抬起頭,發現了更多飛舞著的光點。 是數不清的螢火蟲。 薛青就這樣無意撞進了這一場螢火蟲的盛大舞會。 他站起身,驚動了幾只,被驚擾的螢火蟲從他身邊飛快地逃竄了。 薛青還沒見過這么多的螢火蟲。 從小到大,只有小時候偶然在小區的草叢間看到過一只。 雖然只有一只,但也讓那時的薛青念念不忘了許久。 此刻竟一下見到了這么多。 真像是夢幻如仙境一般了。 明明應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螢火蟲飛舞的場面,卻總讓薛青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總覺得在許久之前,他也曾見過。 思索了幾秒后還是沒有頭緒,薛青便放棄繼續深思,再看了兩眼這美景,便捧著裝著水的器皿,往山洞那走回去了。 算了。 畢竟在生活中確實會對某個場景或者某件事感到莫名的熟悉感,讓人總懷疑自己是否曾經真實見過或者經歷過。 不禁讓人對平行世界的存在的可能性再度搖擺。 薛青將漫天的螢火蟲拋在身后,提著水快步走回了洞xue之中。 等法海病好后,還是要開始想一想破鏡之法。 雖然現在唯一的線索還只有那一塊玉佩。 但嘗試一下也比放棄嘗試好。 洞內,躺著的法海還昏睡著。 薛青蹲在法海身邊,小心地握著器皿,將壺口湊到法海的唇邊。 嘗試著將水送入法海的口中,無奈法海唇齒緊閉,水都從唇角漏出來了。 薛青用手指擦拭法海唇邊,水意在他的指尖和法海的唇角都留下濕痕。 誰讓這和尚病著呢。 薛青只得盡職盡責地采取手段,伸手掐住法海的兩頰。 他左右cao作了一會,才讓這和尚啟開一點齒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