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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有意盯著上面的光點,緊皺著眉毛說道。 為何二位大師合力也未曾阻擋這陣法運行呢? 也不知法海那邊是什么情況,他們只能看到大盛的金光。 而那邊白二公子被擊倒在地,但是他的表情卻一點不見戰敗的不甘和傷痛,反而還勾出一個笑來。 他抽搐了兩下就不再動。 這邊法海已經收手,準備用火焰將其焚盡。 可念慈卻制止了他。 師弟,你的法力已近枯竭。前面被擊退到身后的念慈拄著禪杖靠近,當務之急是先合力將法陣中的人給轉移出去,這妖已近強弩之末,沒有反抗之機。 法海淡漠的鳳眸看了念慈一眼。 在這鳳眸之中,仿佛一切隱藏都無所遁形。 念慈心中一窒,撇開目光。 法海伸出手,他的臂間已有流轉的紅線,無不昭示著他的法力已近枯竭的情況。 誰能想到靈隱寺的法海的法力怎么就到了枯竭之期呢? 嗯。法海卻沒有拒絕。 他運轉法力,加入了念慈。 而一端的白二公子的身體還躺到在地,一陣黑氣從其中曳出。 法海的法力怎么快要枯竭了? 無雙從袖中探出頭,也注意到了法海手臂上的紅線,不解地問曲有意。 要知道法海的修為也算是數一數二的。 好像他這幾日一直在找一個人。 曲有意答。 用神識一寸寸地搜尋,不放過每一個微小的角落。 尋人本就極費心力,之前曲有意借助乾坤圖這個工具尋找薛青就已飛去大半心血。 更別說用自身神識進行搜尋。 若是大范圍的尋找,那就更加耗費法力,對內府也會產生極大的壓力。 而法海似乎還連續尋了幾天幾夜。 這也是他今晚才知道的。 找一個人?不會找的是你吧? 無雙目光落到邊上突然變沉默的薛青身上。 小青蛇第一次有些局促地圈起尾巴。 不會吧? 何況,法海應是不愿與他再見的才是。 但心中又泛起了絲絲縷縷的難過,若確實如此,那他 說來也可能,不過那日薛白遞與我口信之后我便傳信給靈隱寺了啊。 我那屬下還說確實送到了念慈大師的手里。 曲有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因為他當時也不在錢塘,只能與他們用書信或以屬下傳話往來。 為什么會送到念慈手里? 不是應該送予法海手中嗎? 念慈如今代管寺中事務,送到寺中的書信之類也都應該交給他。 薛青終于察覺到其中絲絲縷縷的不對勁來。 遲了幾天的書信,身在陣法之中卻沒有受到壓制的修為。 難道說念慈就是布陣之人? 這場白員外的宴會,分明就是念慈的陰謀。 他以靈魂轉換□□重塑為餌讓白員外與其合作。 白員外面上煞氣濃重,自然就說明白員外本身就業障纏身。 他當初發的那筆橫財必有蹊蹺,而因果也跟隨其身,白員外日夜受煞氣的反噬,自己的身軀本就年老體衰且受煞氣所困。 所以他便想要與自己的至親骨rou互換身軀,擺脫原本命不久矣的自身軀體。 以此重獲新生。 那念慈所做這些的目的。 薛青驀然想出其中關竅。 這是針對法海的一場計中計。 而與曲有意一起入局的無雙也應該恰好在他的計劃之內。 那此刻正在與念慈一起施法的法海! 第43章 啪! 青色妖力凝成的劍擋住了刺向曲有意后背的匕首。 那劍掉轉了個方向,劍尖直直朝著白員外。 青衣少年手持剔透但鋒利的劍,眉目冷然。 白員外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薛青,明明他自己手中攢著意圖害人的匕首,卻驚恐地往后退了兩步。 妖啊,是妖! 快來降妖! 他大喊。 躲在那一邊的方巾道士聽到白老爺的這聲呼喊,立馬就要抄起桃木劍來除妖。 我上了! 結果被旁邊的白發道士狠狠敲了腦袋,上什么上!你是不是傻,乖乖躲在這,這外面的事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了! 他們沒有修為,貿然沖上去只是送死。 一旦陣法成功,他們都會瞬化為一灘血rou,成為這個祭祀的養料罷了。 是啊,那白員外明顯不是個好的,你還去幫他干嘛?另一邊的大漢點頭贊同。 可那是妖啊! 方巾道士不服氣,嚯嚯著桃木劍蠢蠢欲動。 然后剛冒出的腦袋又被白發道士按下去。 瓜娃子給我閉嘴! 方巾道士這才不說話了。 而白發道士看著薛青那邊的方向陷入沉思。 前面白員外突然對曲有意動手他也沒想到,所幸還好有這小妖。 只是這小妖身上的法力 白發道士的目光又落到了另一邊正在施法的法海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