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抬頭望向對方，克拉克極其輕微的皺了皺眉：好，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

    克洛伊點了點頭，又轉過臉看向窗外，沒人知道她此時心里的煩悶，不過比起從前也要少很多了，畢竟經歷這種事情越多也就越習慣了，她現在都懶得去質問系統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布魯斯韋恩......克洛伊輕輕的著心里念叨了一遍這個熟悉的名字，他一身漆黑的高大身影浮現在腦海中。

    良久，她背對克拉克沉默的嘆了口氣，希望他的槍傷已經好了，也希望不要與他相遇，無論是否認得出來。

    到了，下來吧克洛伊。

    繁雜的思緒被打斷，克洛伊牽著克拉克伸過來的手下了車，她看向天空然后瞇了瞇眼。

    哥譚的天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沉，不論晴天還是陰天，這天色起碼都得比大都會暗了一個度吧。

    克拉克帶她去了公司安排的臨時酒店，為了方便在明天的晚會上采訪韋恩總裁，酒店的位置離晚會地點也挺近的，克洛伊記得那好像是一個叫什么萊克斯盧瑟的人舉辦的晚會?

    害，反正肯定都是和布魯斯一樣的有錢人。

    *

    安靜的黑夜里，克洛伊猛然睜開了眼。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拖鞋緩慢的走到客廳，良好的夜視能力讓她在一片漆黑中也能看清周圍的情景。

    沙發上的毛毯松松垮垮的皺在一邊，本該睡在哪里的克拉克不見了。

    克洛伊走到沙發旁，試探著摸了摸它的表皮，還有些余溫，說明他才剛走不久，她忍不住蹙眉。

    克拉克大半夜的還出去干什么救人么?在犯罪活動猖獗的哥譚好像只有這一個合理解釋了。

    但是......哥譚可是蝙蝠俠的地盤。

    她非常清楚以布魯斯的性格，如果發現自己的地盤有外人來插手，他一定會非常、生氣。

    克洛伊沒有猶豫太久，想想克拉克的脾氣也挺倔的，唉，還是去看看吧。

    唰的一道破空聲，一記閃著寒芒的蝙蝠飛鏢直直的【插】入了門框，布料磨蹭的聲音隱隱約約的響起，隨即是沉悶的□□擊打聲與男人的慘叫聲同時響起蝙蝠俠一腳踹倒了那個還不知發生了何事的可憐男人。

    然后就是克洛伊印象中非常熟悉的審問和痛扁環節了，還真是一點沒變。

    趴在一棟大樓里利用透視與超級實力偷看的克洛伊如是所想，沒辦法，為了不被克拉克發現自己，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克拉克正漂浮在蝙蝠俠的不遠處，隔著一堵墻見識了蝙蝠俠對罪犯的單方面□□。雖然這樣還會有被他發現的可能性，不過克洛伊估計克拉克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往她所處的這棟大樓里看的。

    克洛伊敢打賭，只要布魯斯發現了克拉克的存在，他們倆一定會打一架。

    然后不出她所料，克洛伊用超級聽力聽見了那道久違的喉癌晚期的沙啞聲音。

    誰在那里?!

    蝙蝠俠隨手扔下已經失去利用價值昏迷過去的罪犯，猛然一轉，披風的一角劃出鋒利的弧度，他的視線緊緊盯著前方的門口，周身氣勢十分冷峻。

    克拉克慢慢從門口走了進來，與蝙蝠俠隔空對視，兩人的神情都不能算是友善。

    蝙蝠俠的眼神微微一滯：超人

    克拉克的表情是克洛伊從未見過的冷肅，他的語氣難掩失望：蝙蝠俠，你拯救人們的方式就是暴力嗎?他來此之前也聽說過不少有關蝙蝠俠的都市傳聞，本以為對方大概是和他差不多的超級英雄，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聽到他這么說，反應過來的蝙蝠俠一邊大腦飛速運作，一邊聲冷如冰道：怎么不在你的大都會好好待著?然后一字一句說著，這里是我的地盤，滾出我的哥譚。

    克拉克的神情惱怒了一瞬，然后又帶上了幾分說不清的憐憫與失望：你知道嗎?我原本以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蝙蝠俠幾乎要被他氣笑了，超人的天真和愚昧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他冷笑一聲：我可不想和殺害了好幾千人的殺人犯做朋友。

    這下可好，蝙蝠俠這句話算是踩在克拉克的痛楚上了，他徑直沖向對方打出了狠狠一拳，好在這一拳被蝙蝠俠巧妙的躲開了，不然可就不是擦破點皮的問題了。

    眼看情況不對勁的克洛伊立即站直了身體，克拉克不應該和布魯斯成為敵人，布魯斯也不可能是克拉克的對手，她捏了捏拳頭，毅然決然的飛了過去。

    □□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夜晚格外明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蝙蝠俠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克拉克卻完好無損，不過大概他還是收了些力氣的，所以蝙蝠俠的身上都只是些皮rou傷。

    超人!

    克拉克的動作一頓，結結實實的吃下了蝙蝠俠襲來的一拳，臉都被打的偏向了一邊，他皺了皺眉，拉開與蝙蝠俠的距離，抬眼看向來人。

    克......差點將克洛伊的名字喊了出來，防止暴露她的身份克拉克及時收回話音，并以眼神詢問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蝙蝠俠也看了過去，來人是一名年輕女孩，臉部被口罩遮擋看不清長相，頭發也被束在帽子里，他皺了皺眉，腦海中想起前幾天和超人同時上新聞的神秘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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