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狗血文里享受火葬場、[綜英美]物種不同如何戀愛、余熱、[原神]淑女筆記、[綜港]穿越港綜后,我,行善積德、老攻總在我醋我自己、偏要勉強、[綜名著同人]小蛇能有什么壞心思、暗戀十二年的他離婚了、[HP]那個黑頭發的女孩
不過他不想當太監,現只能在伯府里先慢慢往上爬。 —— 顧軒搬進了東院下人住處之后,換成了四人間。 他不僅領了兩套下人衣服,月錢也漲了。 活沒那么累、那么臟不說,休息的時間也多了,作息也規律了一些。 因為他是李管家罩著的人,四人間里其他三人對顧軒也算有禮,所以在融洽的同僚關系中,顧軒很快熟悉了自己的新職務。 每日清晨,公子們上課前,把學堂、走廊、簾子、窗子、植物……都一一弄的干凈妥帖。 等到傍晚時分下課了,老師和公子們一走,大家就可以將學堂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務必連房梁都不要放過,弄的干干凈凈。 逢年過節還要來次大掃除。 比如現在,因為南風起跳蚤冒頭、螞蟻、蚜蟲……這些東西再次活躍起來,所以要拿了定北伯府里供奉的郎中配制的藥材,放在鏤空銅球盞里,持著一柄手桿,滿學堂里用藥煙熏一熏。 而學堂外面,則是用雄黃和其它藥材配比之后,灑在容易生蟲的地方。 顧軒做事仔細,做活也勤快,并不因為有李管家在頭上罩著,他就目中無人,亦或者高高在上指使宿舍里其他三人做事,所以彼此之間關系相處融洽。 這一日四人灑掃了學堂之后,顧軒和其它三人正從后門口出去,拎桶的拎桶、拿抹布的拿抹布、拎掃帚的拎掃帚,顧軒走在最后面,前面的人剛繞著一叢肥壯的竹子,就當即跪倒在了地上。 恭恭敬敬的磕頭、垂頭不語。 顧軒心里雖然不舒服,但是不得不「入鄉隨俗」,也是身體先于大腦糾結,跪了下來。 定北伯看都沒看這些下人一眼,和一名身穿華貴藍衣綢緞的公子,往右邊花園鵝卵石小路上漫步過去。 顧軒看那藍衣綢緞上面的紋路都不是刺繡上去的,而是織花錦緞。行走之間環佩叮當,當真是富貴逼人。 定北伯對藍衣綢緞公子說道:“旭兒,近些日子聽先生提起,說你的課業大有進步,今年可下場一試了。” 顧旭謙恭的對他父親說道:“上回名落孫山,讓父親失望了。今夕秋考,兒子一定不會辜負父親的期望,一定拿個上等的名次,為我定北伯府爭光。” 定北伯看著顧旭欣慰的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拍了拍顧旭的肩膀,道:“不要有太大的壓力,你要是能考上,便是為定北伯府錦上添花,給你的那些弟弟們,帶個好頭。若是考不上也無妨,咱們定北伯府的公子難道還缺官做?有學問乃是次等,能辦好差做好事,才是一等。不要本末倒置。” 顧旭笑著對定北伯應是,謹聽父親教誨。 這個時候定北伯卻突然提起另一個話題,問道:“我聽聞你在資助松文巷的一些窮秀才讀書?” 顧旭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父親,兒子覺得松文巷里的那些秀才郎們不乏有才學之人,若是因為錢財上的原因而不能考中,未免可惜。” 定北伯教子道:“你素來仁心,只是交友資助這種事情,你要明心明德不可大意,恐遭小人糊弄。” 顧旭點頭:“兒子知曉了,必然不敢輕率行事。” 定北伯和他的嫡長公子顧旭從顧軒他們面前走過去之后,顧軒他們才站了起來,往相反的方向去。把工具收拾好放到庫房里,他們也該去吃早飯了。 顧軒拎著桶子,拿著抹布,轉頭看了一眼定北伯和顧旭的背影,當真是父慈子孝和樂融融的好景象。 顧軒心中唏噓。 這位顧旭是夫人生的嫡長公子; 是上報朝廷的定北伯府的爵位繼承人; 從小金尊玉貴養尊處優生活好不優渥; 而「顧軒」則是尸生子、棺生子、做賤奴長大。到自己過來之前,去馬廄鏟屎、喂馬之前都沒有吃飽過。而且,之所以在馬廄填飽了肚子,是因為清洗喂馬食槽的時候,偷偷吃了食槽里剩下的糠渣豆餅。 當真是同人不同命。 顧軒現在的心態放在互聯網上就是: 嫉妒讓他面目扭曲; 懸殊太過讓他破防; 嘴臉何其丑陋、眼睛都紅了吧? 心里的惡毒都要溢出屏幕了吧? 酸了吧啊?是酸了吧?呵呵呵! 接收了原主記憶,擁有了原主身份的顧軒,現在的每一句話都能對照他的真實心理。 他現在已經成了「顧軒」,沒法兒置身事外,覺得這種人生是「顧軒」的,不是他的。 一個人哪怕置身事外,看一本小說還能夠因為書中的人物的悲喜而悲喜,更何況他現在成了「顧軒」。 他根本沒法兒大度的不去想這些,不去計較這些。 他就是個俗普! 俗到、普通到親戚家發財了,自己家沒發財,都要酸一酸的那種人。 現在自己在定北伯府當牛做馬,領著一丟丟月錢,干著三等小廝雜役的活兒,看著東院公子們出入有仆從、吃喝有美酒好rou,他羨慕、他嫉妒,他也想! 甚至得不到,還想要毀掉。 定北伯府的夫人趙聞佳讓他來東院倒夜香,其中深意真是可怕啊。 顧軒晃晃自己的腦袋瓜,讓自己不要著急。 權利,會有的。 金錢,會有的。 他總不能白穿書一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