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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離從他身后過來,看一眼上面的圖案,心里已經有了把握:“和前任巫打開洞xue的圖案很像,巫的血液就是鑰匙。” 說做就做,謝長離左手拿著的萬能道具已經快速變成一把鋒利的小刀,輕輕在手掌間一割,便有鮮血涌流而出。 夏深皺了皺眉,左手在身后無聲地握起。 他不太喜歡這樣,鮮紅的血色在他眼前跳躍,不斷侵蝕著大腦,帶來一陣陣劇烈的頭痛。 謝長離沒有注意到夏深的異常,他早就習慣對方沉默地站在身后。 這個門倒是不需要太多血液,不一會兒整個圖案都被鮮血點亮,地下室的門向外翻開,露出一截短短的樓梯。 “下去?”謝長離向下走了兩步,回頭。 “好。”夏深低聲道。 地下則是完全不同上方的大廳,一個又一個牢籠被懸掛在空中,一眼望去里面都是殘破的尸骨,淡淡的綠光在空中浮動,像是徘徊不去的幽靈。 “不是人類的骨骼,”夏深開口,打破一片死寂,“感覺更像是動物,鳥類,鹿,魚,都有。” 謝長離在他這分辨骨頭的時候,已經拿著蠟燭走到甬道深處,那是一面巨大的黑色的墻,鮮紅的紋路在上面浮現,空氣中浮動的綠光完全不敢靠近這處:“我有一個想法。” 燭火隱約映出他精致的眉眼,也照亮面前復雜的圖案。 “這里是用巫的語言寫的,大概意思就是,名字被刻在石板上的罪人們將會永世不得安息,他們的力量將成為母樹的祭品。”謝長離輕聲道,“開始我的判斷是這是在勝利之后將俘虜丟到這里進行獻祭,但是很快我就否決了這個猜測。” 夏深將牢籠里的尸體與外面雕塑的內容對上,瞬間明了他的意思:“這里都是部落里的人。雕像與部落里眾人身上的圖案的動物類型一致,這里的尸體又與雕像動物的類型一致,你是懷疑……” “我懷疑,所謂的居民實際上都是森林里的動物。”謝長離說出這個最奇怪的猜測,握著蠟燭向樓梯口的夏深走去。 就在這時,燭光映照清晰離他最近的籠子里的尸體,謝長離咦了一聲,轉過身,注意力集中在此處。 那是少見的一具屬于人類成年男性的尸體,蜷縮在牢籠之中,纏繞著他的則是一具三米多長的蛇骨。 謝長離心中一動,下意識伸出手,恰好被欄桿外的荊棘刺了一下,鮮血滴落。 夏深比他反應更快,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將他的手從欄桿上抽回來,快速止血,一系列檢測工具拿出來進行確認:“沒有毒素,詛咒,也沒有其他可以造成污染的力量。” “巫的血有作用,”謝長離比他更淡定,甚至拿著被變成一根小木棍的萬能工具去挑起荊棘觀察,“這些荊棘都是鐵制的,有特殊的吸血槽,而且不是向內用以折磨犯人,恐怕就是向外用來給巫師施法用的,不會有什么問題。” 夏深也注意到原本漫無邊際的漂浮于空中的綠色光芒開始向此處匯集。 這些螢火蟲般的光芒越來越多,漸漸匯聚成綠色的屏幕,這后邊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大概是個少女:“巫,我將來也要像這樣侍奉母樹嗎?” 畫面逐漸清晰,一個纖細窈窕的少女正滿懷笑意的仰頭看著母樹,青色的鱗片在她的脖子間浮現出來,與身上象征著蟒蛇的紋路相互呼應,也算是對于謝長離猜測的一大力證。 另外一張蒼老的臉出現在母樹后,布滿皺紋的手放在樹干上:“這是我們的使命。” 這張臉很熟悉,就是前任巫,謝長離心想,目光落在此刻還滿臉純真的少女身上,那么這一位應該就是他這一次身份上的母親了。 冰冷的蛇骨依舊靜靜地躺在牢籠中,暗示著這幸福一幕很快就會破碎。 預備巫的生活并不有趣,她每天都有數不盡的圖文要學習,有絡繹不絕的人需要尋找巫進行祈福。 而從小相伴的小伙伴們接二連三的離開村子,走進城市開始讀書,陪伴她的只有叢林里未開靈智的走獸飛鳥。 外面的城市越來越熱鬧,越來越喧囂,他們這座特殊的部落卻一點點沉寂下來,只有見識外面的孩子回來的時候,才能帶來一點熱鬧的聲音。 少女從小伙伴那里拿到了手機,很快就沉迷于網上的一些消息,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精彩,完全不同于小鄉村的靜謐,再又一次熬夜被發現之后,少女終于忍不住提出請求:“巫,我也想要去外面看一看。” 然而,預備巫也同樣被束縛在這片土地上。 在村民的反對和禁閉之后,少女的愿望還是沒有達成。 只不過,兩年之后,旅游業逐漸旺盛,村子里也開始陸陸續續有些采風的畫家作家攝影師前來。 遇見那個人是在一個月色明媚的晚上,少女已經成功接任了一部分巫的工作,在這個晚上坐在樹梢上,仰頭觀察這星辰的變化。 遠處傳來輕盈的腳步聲,背著畫板的英俊男人突然抬頭,恰好與好奇地從樹枝間張望的她上視線。 “這位小姐,您愿意做一回我的模特嗎?” 少年人新生的愛情帶著一腔孤勇。 她很快就在畫家離開的那日里找到了辦法,讓巫陷入沉睡,呼喚叢林為她掩蓋蹤跡,讓她順利來到外面的鋼鐵叢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