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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驀然沉下臉:“你在想什么。” 莫道成脫口而出:“后天制造,人工制造出這種能量罩來守護城市。” 首席逼問:“你是覺得這里存在著一個深海文明嗎?” 他本身就是海洋生物學界的權威:“十年前關于海底智慧生物的論戰之中,我就連發過三篇論文,列舉上百例證,證明過在海洋之中不可能發展出智慧生物。” 莫道成立馬服軟:“可能是我科幻小說看太多了。” 恰在師徒兩人對話之時,外面的實驗研究區傳來一陣低低的驚呼,聲音越來越大,傳入敞開門的辦公室之中—— “地質組那邊送來的。” “不是塊巖石,是石板。” “有被工具雕琢的痕跡。” “上面是什么?象形文字嗎?” 首席在轟鬧聲中走出去,一眼便看見他的老同學,向來不和的死對頭帶著自家隊伍出現在他的實驗室。 來人與首席差不多年歲,卻絲毫不見老態,是海洋地質學,尤其是可燃冰開采方向的開辟者和奠基人。可燃冰作為存在于深海和凍土之中的石油的最佳替代品,所以在上一期發現可燃冰存在痕跡之后,這位大牛也被邀請加入深海項目。 首席堅決反對數次,最后只能捏著鼻子認下此人。 他身強體健,面色紅潤,說起話來中氣十足:“首席啊,這今天的樣品可給我個大驚喜。” 一塊巴掌大的石板靜靜懸浮在專業的密閉容器中,被助理賀平抱在懷里。 比起一般的巖石塊,它一整塊厚度均一,邊緣整齊,呈現直角,但明顯有被打磨圓潤的痕跡,背面光滑,而在正面上則赫然有著一個又一個雕刻上的痕跡。 細細打量這些痕跡,或是有圓形或是有長條形,勾勒出簡略的形象,比起細致的圖畫更像是帶有一定意義的符號,在場人都有基本的科學素養,瞬間便想到最為古老的文字類型——象形文字。 莫道成也緊張起來,深海中的智慧文明又和員工手冊上提示的連環殺人案有什么關系。 一股寒氣竄上他的脊背,莫道成的目光從激動緊張的同事們臉上劃過,他的同事們真的只是來自陸地的人類嗎? 首席也難得失態,下意識想要上前仔細打量這塊石板。 地質學家:“我記得當年你也是反對海洋存在智慧生物一派的,現在這個,你看看。” “文字,文明,”首席皺眉,“有考古學家嗎?有古代文字的鑒定嗎?這有沒有可能是一場惡作劇?” 地質學家:“我們完全可以遠程連線相關領域的專家,讓他們幫忙鑒定,解決深海高壓的技術已經成熟,攝像頭甚至是真人都可以試著去探索,說不準還能有個遺跡。” “太冒進了,”首席本能地拒絕,最后還是點頭,“先查一查這些語言。” 三天后,心理咨詢室。 在經過大半小時的閑聊后,地質學家放松下來,難得吐露一點心聲。 他坐在椅子上,向后靠去,目光放空,雙手交疊:“我在想,我們是不是不應該來。” 在輕柔的音樂聲中,謝長離記錄著,同時提問:“您從什么時候有這樣的想法?” 他也在觀察著這位關鍵npc,不同于上潛艇那天時的精力充沛雄心勃勃,此時眼前人眼球爬上紅血絲,焦躁之色不斷浮現。 顯而易見,科研項目發生了意外。 “最近,”地質學家回答,“謝醫生,您信什么東西嗎?” “不信。”謝長離停下筆,抬起頭看他一眼,“但是,我尊重所有信仰。” “確實會是您的答案。”地質學家笑了,“我只是突然感覺人類很渺小,海洋很神秘。” 謝長離:“深海恐懼?” “不,我喜歡海洋,自由,神秘,無邊。”地質學家回答,“只是在想,我們會不會是孤獨的一員。” 謝長離:“我們?” “我們人類。”地質學家脫口而出,立刻又轉移起話題,“醫生,您這里清理的很干凈。” 謝長離沒有追問,順著他的話:“清潔人員很不錯。” 真清潔人員杜崖完全沒有一開始的怨氣沖天,驕傲地飛下來,落在桌上昂首闊步。 地質學家:“不過負責我們那塊的后勤不行,醫生您這里是誰負責的。” 杜崖身體一僵,扭頭看向謝大魔王,對方果然淡淡回答:“我想他很樂意……” “嘎!”杜崖潛力爆發,啪嘰一下撲到謝長離臉上,阻止他出賣自己勞動力。 地質學家嚇一跳,椅子都被猛地拖后。 謝長離冷著臉把渡鴉撕下來:“沒事,毛孩子皮。” 多半是欠揍。 地質學家走的時候來忍不住頻頻回頭:小烏鴉靈性,硬是跨物種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相當引人注意。 莫道成見他離開,貼著墻走過去,敲響心理咨詢室的門:“謝哥。” 謝長離坐在辦公椅上,面前的書攤開,手里捏著一把趙青自助的鳥糧,逗著杜崖:“叫幾聲。” 美食在前,剛剛又闖過禍,杜崖難得和謝長離父慈子孝:“嘎嘎嘎。” 畢竟獸人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 吃飯的事,不寒磣。 莫道成緊張的很,縮頭縮腦進來,頻頻回頭著掏出一張照片,急急忙忙塞進謝長離面前書下,手跟觸電似的縮回來,抬腳就要走。 --